60 六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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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迫?」他的母親皺起眉。

阿爾斯蘭大概和她說了在王庭裡聽到的事情,並沒有告訴她接下來要去做的事情,他覺得母親不會答應他接下來想去做的事情。

他側過頭,沒有說話。

母親:「你最近一直都往那個暴君那邊跑。」

事實證明, 隻說了一半, 他的母親就表現出明確的反對。

他的種種動作引起了母親的注意。

「你要乾什麼?」

母親:「阿爾, 你知道你在撒謊的時候會怎麼做嗎?」

阿爾斯蘭頓了頓。

阿爾斯蘭將磨好的毒藥用布包好, 捏著手心藏起來。

「製作止血藥, 可以賣出去賺點外快。」

就算這樣也不保險,他找來了一些草藥, 將它們磨成了粉混合在一起。

「你在撒謊的時候就像這樣,根本不敢看我。」

他抱著這種莫名的心緒,投身向了女王。

「你真的想好了嗎?」她再一次的詢問,同樣的問題女王問過很多遍,像是完全不想將他拖下水一般,不停的勸阻著他放棄。

「阿爾, 我覺得你被騙了。」

阿爾斯蘭:「如果她想要騙我, 那一定是因為我身上有她想要的東西,可我身上有她需要的東西嗎?金錢還是名利,我現在甚至隻是一個奴隸。」

就連殺掉艾爾肯的這個要求都是他主動提出來的。

有人會在組建反抗軍對抗入侵者時感到熱血沸騰嗎?他曾有過那種感覺,而這種感覺又再一次被找了回來, 在烏拉珀女王的身上。

這讓他非常的激動。

感覺就像是拯救被惡龍囚禁的公主,阿爾斯蘭忍不住的發散思維,假如真的犧牲,他也是心甘情願。

她會是個壞人嗎?不是。

「我不想你牽涉進這件事,因為那會讓你丟掉性命。」女王撫扌莫著他的腦袋,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看著他,「你真的想好了嗎?」

阿爾斯蘭:「我想好了,您會好好對待我的同胞,對嗎?」

他從自己的好友口中得知,女王專門劃分一個區域給這些他們這些奴隸,雖然日子也不是那麼好過,可至少有了希望,也不會再被人隨意打罵了。

阿爾斯蘭無法想象她在麵對祭司時可能會遇到的刁難,隻是隱約記得那段時間,是他聽到鼻音的啜泣最多的時候。

他一定得做些什麼,阿爾斯蘭再度確認。

「機會就在明天。」她似乎終於妥協,「我……買通了一些人。」

身為烏拉珀的女王竟然還要去買通仆從,阿爾斯蘭仰頭看著她。

「會很危險。」她隻含糊說了一半,又不願意繼續往下說,兩眼發紅,麵上還帶著痛苦的情緒。

她看上去是那麼的痛苦和無助。

「我會幫助您的。」 阿爾斯蘭控製不住的向她保證,他被激發出無限的保護欲望,剛想伸出手去擁抱她,就被女王無情的踩在腳底,並踩在他的肩膀上,將他踢到一邊。

「放肆……」

阿爾斯蘭被她一腳踢得踉蹌,但失去平衡的狀態隻保持了幾秒,他就腹部用力,重新跪在她的腳下。

「我很抱歉。」

阿爾斯蘭已經習慣了女王這種喜怒無常的表現,人在不安的時候總會暴露出一些壞脾氣,更何況她一點都不壞,強裝堅強的樣子……還有點可愛。

他覺得自己已經有隱隱陷進去的苗頭。

阿爾斯蘭的母親曾經這樣告誡過他,「你最好收起你那些憐憫心,不是所有的弱小都值得保護。」

他也喜歡將自己置於保護者的地步,那會讓他充滿成就感。

「我會保護您的。」 阿爾斯蘭說道。

*

「阿爾斯蘭似乎對您動心了。」艾爾肯幸災樂禍的說道,「您準備接下來怎麼做?玩弄無知少男的真心?」

似乎動了感情之後,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要拉近距離,小徐是這樣,阿爾斯蘭也是這樣。

「享受。」吳芷紅說,「真心難得,我當然要去享受。」

艾爾肯笑了一聲,用一種看人渣的眼神看她,在她看過來的時候又迅速扭頭。

「你真的不會被捅死嗎?」吳芷紅用打濕的濕絲巾擦拭自己的指尖,那是阿爾斯蘭曾經親口勿過的地方。

「我不知道,我沒有被捅過。」艾爾肯坐在她的腳邊。

「要不我們先試一試?」吳芷紅捏起一旁切麵包的餐刀,「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你有什麼不放心?被捅的是我,而且阿爾斯蘭還準備給我投毒。」艾爾肯撐著頭,「您是不是想借這個機會乾掉我?」

吳芷紅:「我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

艾爾肯:「……」

「不說這個,你一定要保留這個身份嗎?」吳芷紅問道。

艾爾肯:「當然,我可不想假死後被您丟到哪個我不知道的地方去。」

「還是得換個身份吧,你不是寶具嗎?就不能假死變成其他的東西嗎?我記得你的外貌好像是可以通過巫術改變的。」吳芷紅抱怨,「那樣我就不用編那麼離譜的話。」

「我可以變化外貌,但不代表我想變成一條狗!」艾爾肯惡狠狠的說道。

如果不是他的強製要求,吳芷紅還會下令讓他變成一隻狗,在他被阿爾斯蘭捅『死』後。

「好吧好吧。」她嘆了一口氣,像是有些遺憾,她放下手中的絲巾繼續彩排,「等阿爾斯蘭捅了你之後,你就變出一團金霧,假裝有邪惡的靈魂從你身體裡消散,你隻是一個可憐的被邪惡靈魂俯身,做出很多壞事,身不由己的祭司。」

「然後阿爾斯蘭用刀捅『死』了我身體中的邪惡靈魂,真正的祭司得以解放。」艾爾肯補充道,「消滅了曾經誘導您犯罪的那個邪惡祭司,又保留下我身為艾爾肯的身份。」

說著,兩人對視一眼,齊齊感嘆道。

「太扯了。」

阿爾斯蘭會信嗎?

*

阿爾斯蘭信了。

他從女王手裡獲得了王庭的路線圖,祭司每晚都會一個人前往祭祀塔裡祈福,這是烏拉珀的傳統,通常都不允許有其他人在場。

一場絕佳的機會,女王買通好的人會提前給祭司投毒暫時壓製他身上的巫術,而他隻需要先提前藏在祭祀塔中,給上一刀。

看上去計劃很簡單,但是每次祈福的時候,祭司都會帶入守衛保護。

阿爾斯蘭隻能提前一天躲在祭祀塔裡。

一天的不吃不喝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比較麻煩的地方在於祭祀塔是全空,除卻中間的祭壇,幾乎沒有阻擋物,他隻能沿著牆壁往上爬,躲在橫梁的後麵。

他曾經爬過比這更高的懸崖峭壁,還在上麵凹陷的幾乎不能站人的空洞裡躲藏了近三天。

阿爾斯蘭趴在橫梁上,一動也不動的往下俯瞰。

祭司會在下午,太陽快要落山的那個時刻進入祭祀塔。

他安靜的等待著,一直等到從天井投射進來的光線由明轉暗,祭祀塔外也傳來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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