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後宅(1 / 2)
摟著摟著就到了床上。
窗外大雨瓢潑,屋內一片春,色,交疊的人影,大白兔被捏的一會是長的一會是扁的,身下的人媚眼如絲。
溪瑤想到了德妃要塞人的事情,後宮裡那麼多的女人她都沒怕過,何況一個阿哥的後宅,她有什麼好怕的?但她卻不能這麼說,她抬起頭,堅定的看著胤禛道:「跟著你,我什麼都不怕!」
胤禛的眼底又亮了起來,把溪瑤摟在懷裡溫柔道:「等到明年出宮開府的時候,你給爺多生幾個兒子,別人的爺都不要,就要你的,你現在什麼也不要多想,安安心心的養好身子。」
兩世為人為什麼如今看見別的女人就沒有這樣的沖動?偏跟溪瑤在一起的時候就會沖動的像個不經人事的少年?
胤禛整個人都浸在水中,微微閉著眼。
溪瑤冰涼的手指在他發間緩緩按壓,漸漸的他放鬆了下來。
胤禛緩緩睜開眼,眼裡一片幽深清冷,握住了溪瑤的手道:「往後每隔兩日去德妃娘娘那裡問一次安。」溪瑤張了張嘴,又垂下了眼,胤禛知道她是擔心皇貴妃,不知怎地到笑起來:「是我跟皇額娘商量的,如今朝堂局勢復雜,皇額娘那裡麵上要避一避,皇額娘不會生氣的。」
她就是不想去德妃那裡,哪一次去都不舒坦,都沒有好事,待在皇貴妃身邊多舒服?
當初一意孤行救下了皇貴妃就該料到會有今日局麵,皇上打壓太子,也會想到他這個身後站著佟家的兒子,皇上的後宮裡那些位高權重的後妃們最後哪個沒有早早去世?
有些事他不願意深究,卻並不是不知。
胤禛從儲秀宮回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屋外是傾盆大雨,他雖撐著傘卻還是濕了半邊身子,溪瑤給他放了熱水叫他去浴缸裡泡著,自己端了個凳子坐在他身邊給他按摩頭。
胤禛坐了起來,溪瑤忙給他擦身上,胤禛認真的看著她道:「往後這宅子裡漸漸的就沒那麼安寧了,你怕不怕?」
溪瑤不得不承認德妃的眼光不錯。
她淡淡的叫了起,問了名字和歲數。
他賣力的動起來恨不得把溪瑤拆入腹中。
他就這樣被她拿的死死的,她知不知道?
即使後宅有再多的女人,可他也在看不如入眼,她知不知道?
她嘴裡叫著他的名字,又是支離破碎破敗不全的,叫他著迷的忘記了自己。
雨後的一個晌午,德妃那裡送來了第一個人。
穿著一件素麵的月白色旗袍纖細溫柔,卻有一雙大而明亮的眼,笑起來的時候仿佛是天上亮晶晶的星星,或許不是最漂亮的那個,卻是格外特別而吸引人的。
「回福晉的話,奴婢叫青蘿,今年十四歲了。」
名字也好聽。
溪瑤卻懶得搭理這些,向身邊的王氏示意,王氏心裡一喜,往前站了一步道:「福晉待咱們大度,你卻要知道,這後宅裡的事情卻都是福晉說了算,你隻要懂規矩知禮數,福晉自不會虧待了你。」
青蘿倒是乖覺,忙應了是,又和王氏和宋氏相互見了禮。
規矩上也不差。
胤禛要在麵子上跟德妃親近起來,那這個青蘿即便隻是個通房丫頭,體麵卻要給,溪瑤擺手叫王氏帶著青蘿下去:「你和宋氏帶著青蘿下去,給她安置個屋子,若要用什麼,過來找玲瓏要就是了。」
這是福晉抬舉他們,王氏和宋氏忙都應了是,帶著青蘿一起下去。
青蘿原本誌得意滿做好了被福晉為難的準備,可是福晉似乎連正眼都沒有給她,隻叫兩個格格招呼。
聽娘娘說,四阿哥獨寵四福晉。
她從來沒見過比福晉的皮膚白淨細膩的人,一雙眼即使是淡淡看上一眼也叫人覺得如有千斤重,言行舉止不敢些微造次。
屋子裡的丫頭嬤嬤各司其職,沒人抬起眼皮子多看她一眼。
王氏拉著青蘿的手笑著往後麵屋子去:「福晉大度,尋常也叫咱們去前頭侍候,你隻要不出什麼大錯,咱們這宅子裡日子卻是好過的。」
青蘿卻有些看不上王氏和宋氏這兩個,如此不求上進,也真是給她們妾侍丟人,何況她身後還有個德妃娘娘撐月要,這後宅她是無論如何都要分一杯羹的。
青蘿雖笑著,卻淡淡的樣子。
王氏如何看不來這個青蘿眼底的東西,心底冷笑一聲,且叫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蹦躂去吧,等到見識了和藹可親的福晉的手段,她就知道福晉眼底的那些漫不經心是什麼原因了。
玲瓏從外頭葡萄架上剪下來的葡萄用個粉彩的圓盤裝著,旁邊配了一個豇豆紅的花鳥茶壺放在炕幾上,連同後麵窗台上的一束君子蘭好看的沁人心脾。
葡萄樹第一年結果,果子又大又密,溪瑤捏了一顆放在嘴裡嘗了嘗,酸甜多汁,十分的和她的胃口,玲瓏站在一邊打著扇,說起了剛進門的青蘿:「麵上看著到是個恭敬的,隻盼著能懂事一些。」
「她上頭實打實的是德妃娘娘撐月要,不是王氏和宋氏兩個能比的,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安生的。」
玲瓏到愁了起來:「這樣說,這宅子裡豈不是進了個禍患。」
溪瑤停了手,那邊小翠就捧了水盆上來跪在地上,玲瓏侍候著溪瑤淨手。
溪瑤淡淡道:「這後宅裡哪裡能真的一世太平,不是青蘿也可能來個紅蘿,這一點上你到比不上小翠和小月兩個。」
隻有玲瓏跟她的時間最長,心思手段上卻不及那兩個。
小翠叫小丫頭把盆子端了下去,自己侍候在溪瑤身邊,低聲道:「王氏屋子裡的春喜怎麼辦?」
夏日的光透過窗戶的花棱斑駁的投進來,坐在榻上的福晉身上鋪了一層淺淡的金光神秘美好中透著幾分淡淡的慵懶,她摘下手指上的戒指緩緩道:「王氏心誌堅定倒是我意料之外,春喜若還是執迷不悟就找個由頭還給內務府吧。」
小翠忙應了一聲是。
屋子裡一時靜悄悄起來,隻餘一縷裊裊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