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二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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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楓序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要是已經沒救,你的打算可就全都落空了。」淩端葉提醒道。

洛星痕的眉眼更加溫柔了,叫人如沐春風,特別是那雙眼睛,深邃的好似一汪春水,溫言軟語道:「如果師尊已經無藥可救,紫雲劍宗隻會立馬把他拋出來息事寧人,一個背負汙名且難以證明清白還為宗門惹來如此禍事的死人,哪裡值得他們費大力氣,人走茶涼,就算是曾經名滿天下的楚仙師也不列外。若是化為了失去理智的魔物,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他們隻會馬上清理門戶,省得這副模樣被別人看見,既汙了師尊的顏麵,也給紫雲劍宗的臉上抹黑。正是因為半死不活,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才叫人棘手。」

並不想還沒建立豬場,就搞來這麼一個麻煩。

洛星痕溫溫柔柔的笑著,「我自是知道姐姐的顧慮,也沒打算做那種愚蠢莽撞的事情。葉痕豬場是我與姐姐共同創業的結晶,我又怎會如此不顧後果隻圖一時爽快。」

唇角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若這種時候能夠有人出來為他們分憂解難,紫雲劍宗高興還來不及,不過這種事情,不是隨便一個阿貓阿狗就能取信於他們的。」

能把殺神寶典修煉的如魚得水, 已經很能說明, 就算以前可能是個包子, 現在絕對不是了。嘴上說著甜言蜜語, 語氣和渾身氣場分明在說他就是在蓄意報復,並且為即將到來的高光時刻感到無比的快樂。

八字還沒一撇呢, 洛星痕這亢奮的模樣好似楚楓序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任由他為所欲為了。

讓紫雲劍宗大名鼎鼎的楚楓序去豬場叉糞, 很敢想啊, 但人家肯定不會同意。不說楚楓序自己,堂堂一峰之主, 就算現在遭遇人生危機, 隻要還沒有正式定罪,那就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峰主,誰都不能輕易折辱他。楚楓序怕是寧願死也不會讓洛星痕這樣折磨, 傷害性很大,侮辱性也很強,蝦仁豬心。紫雲劍宗更加不可能放自己門內的峰主去做這種事情,如果楚楓序有罪,那就通過正義來製裁他,而不是送出去叉糞,往紫雲劍宗的臉上啪啪打臉。

淩端葉又想了想,「悄悄把人偷渡出來更加不可能,紫雲劍宗好歹也是底蘊渾厚的大門派,不至於這般沒用,窩囊到連個峰主都能叫人給悄無聲息的偷出去。」

淩端葉也不是想潑冷水,就是吧,還沒影子的事情別這麼興奮, 不然注入的期待太大了,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豈不是要氣死。

眼見洛星痕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淩端葉隻好輕輕咳嗽一聲, 吸引他的注意力,委婉的提醒:「紫雲劍宗恐怕不會同意。」

洛星痕成功完成了他的蛻變,從風中搖曳的小白花轉變為口蜜腹劍笑裡藏刀的黑心蓮,臉上寫滿了扭曲安利, 眼睛熠熠生輝,精神的不得了, 好似打了興奮劑。

除非楚楓序自己從紫雲劍宗裡出來,才有可趁之機,不然跑人家大本營裡乾這種事情,除非是打算殺進殺出。依照邵清書的說法,現在紫雲劍宗上下的注意力恐怕都放在楚楓序那裡,在那麼多人眼皮底下乾這種事情,成功率非常小,跟捅了馬蜂窩也沒啥區別。

然而他隻是想把敬如神明的師尊搞來叉糞。

又變態又沙雕。

那蠢蠢欲動的眼神,叫淩端葉福至心靈,幾乎是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想要出來證明楚楓序的清白,好取信於紫雲劍宗?」

洛星痕輕描淡寫,「外界謠傳的信息總歸有些失真,不知道混雜了多少虛假信息,多少添油加醋的,想要知道最真實的第一手情報,得直接問紫雲劍宗。到時候他們自會告訴我師尊現在的情況到底如何。當日我被師尊打落懸崖,多人親眼所見,紫雲劍宗現在是焦頭爛額的很,卻也不會隨便病急亂投醫,但我的出現毫無疑問是一場及時雨,就算心底懷疑,也會想要去確認一番。」

這黑化的速度真是快的猝不及防。

楚楓序,真是一個罪惡的男人啊。

淩端葉搖搖頭,真心覺得洛星痕最後的台詞有些糟糕,頗有虎狼之詞的風範。

想的再美,也得有個靠譜的執行計劃才行,不然怕不是要惹來一身騷。紫雲劍宗的宗主以及各大峰主可沒那麼好糊弄,活得年歲久了,便是畜牲也要成精,何況是人。隻要待在那個位置上,就勢必要操各種心,舞到他們麵前沒點道行隻會是送菜的。

「現在這種敏感時刻,你要如何聯係上紫雲劍宗?隻是普通的弟子可沒有任何決策權,隻能想辦法把你的消息遞到紫雲劍宗的宗主乃至峰主麵前。現在楚楓序快廢了,有多少人願意拉他一把還不知道,宗主是肯定要為門派考慮,顧全大局,應該樂意你出來為楚楓序作證,但峰主就不一定了,要是有個和楚楓序結仇,或是有間隙的,指不定就要搗亂。」

「寫信不一定能送到宗主手上,就算你親自站在紫雲劍宗的山門口,告訴大家你就是早就被楚楓序逐出師門的弟子洛星痕,被攆出去的可能性更高。外層弟子哪知道其中的關鍵性,隻知道你被都被攆出去了還巴巴的跑回來,簡直不知所謂。」

淩端葉仔細的思考揣測了一下,發現想要見紫雲劍宗的宗主沒那麼容易。

這很正常,身份到了一定地位,就不是別人想見就能見的。各派宗主掌門之間都未必是想見就能見,要麼需要提前下帖子預約,要麼得親自上門拜訪,這還是平級身份之間,人情往來是有要求的,沒資格進入這個圈子的人是很難見到圈內的人。

洛星痕噗嗤笑了一下,「若是以往,我定然不敢冒犯紫雲劍宗的宗主,我一個小弟子哪有那種勇氣,師尊肯高看我一眼就足以叫我受寵若驚,不過現在,確實沒必要太給麵子。姐姐也不必這樣照顧紫雲劍宗的顏麵,小心翼翼的,想要找個穩妥的方式見到人。大門派的宗主當然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見的,山門高的很,也不是隨便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可以進去的,我想讓紫雲劍宗親手把師尊交到我手中,那自然是讓紫雲劍宗的宗主出來見我。」

表情依舊是笑著的,但眼底泛著寒意,「我在紫雲劍宗這幾年,可學到了不少東西,如今當然是要一一展示給他們看,好叫他們知道,師尊是多麼的教導有方。必叫他們感激涕零痛哭流涕,恨不能捶月匈頓足仰天長嘯。」

確定了,這是要搞事的眼神。

洛星痕下定了決心,卻不是莽撞魯莽,離開地宮的時候葉蓮給了兩人聯絡的傳訊符,這個時候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他當即用了一張傳訊符,符紙亮起一層光芒,那邊傳來一個清冷淡雅的聲音,「何事?」

「我與姐姐出來,發現外麵正發生一件大事。傳聞紫雲劍宗的楚仙師座下整個峰脈的弟子全都入魔,還傳染了其他峰脈的弟子,如今紫雲劍宗焦頭爛額,不得不把整個峰脈封閉起來。修仙各派都十分關注這件事,有人說是楚仙師心術不正禍及宗門,也有人說是楚仙師遭人暗害,各種說法甚囂塵上。紫雲劍宗目前沒有出麵給出任何說法,一心處理這個事情,但其他門派頗有向紫雲劍宗施壓,逼他們交出楚仙師進行公審的意思。」

「如此大規模的入魔實在駭人聽聞,誰都擔心自己也遭遇這種事情。本來是紫雲劍宗的內務事情,旁人再怎麼樣也不能強行插手,但現在,似乎其他門派也有弟子被紫雲劍宗的弟子所傳染,事態升級了。」

洛星痕言簡意賅的說明了一下情況,尚未說出自己的想法,那邊葉蓮便立馬聞弦歌而知雅意。

「你想插手這件事?」

洛星痕溫溫柔柔的說:「楚仙師曾經是我的師尊,我素來對師尊敬若神明。現在驟然聽見這種噩耗,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理。事態升級到這種地步,已經不是紫雲劍宗能夠輕易擺平的,我擔心他們為了息事寧人,把師尊丟出去承受大家的怒火。」

那邊傳來「咦」的一聲,明顯不是葉蓮的聲音,隨後夢魘老祖的聲音響起來。

「小子,你腦子進水了?你那師尊對你可從來都不怎麼樣,當日更是冷酷無情至極,一掌把你打下懸崖,要不是你小子命大,早就化作懸崖下的一具白骨,含冤而死。一聽見曾經的師尊遇難,就立馬眼巴巴的想要跑去救人,老夫看,你才是活生生的智障啊!」

夢魘老祖語言辛辣的諷刺:「就算曾經對你有養育栽培之恩,把你打下懸崖的時候,就恩斷義絕了。你這是被虐的還不夠恨,被打了左臉迫不及待把右臉伸過去讓人再打一巴掌?你在紫雲劍宗是喝智障水長大的,腦子都被泡發脹了?」

夢魘老祖把人怒噴了一頓,葉蓮的聲音才重新響起,「說說你的想法吧,打算怎麼做?」

洛星痕絲毫不在意夢魘老祖方才的話,臉色都沒變一下,笑容如沐春風,語氣溫溫柔柔:「自然是挺身而出一解紫雲劍宗的燃眉之急,捍衛師尊的清白。隻不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師尊是不適合再當峰主了,紫雲劍宗勢必會重新挑選一個峰主。師尊在宗門裡的地位就變得尷尬起來,曾經有多麼名滿天下,以後就會有多麼門可羅雀,哪能讓師尊受這種委屈。身為師尊碩果僅存的弟子,自然要把他接走,讓他餘生無憂。想必這樣的安排,紫雲劍宗那邊也能交代的過去,不會死纏著不放,彼此之間顏麵上都好看,善始善終。」

葉蓮不愧是心態沉穩的大神,哪怕聽到這裡聲音也沒有太大變化,一如既往的清冷平靜,「你心意已決?」

洛星痕斬釘截鐵:「我心意已決。」

夢魘老祖的聲音都快恨不得從傳訊符的另一邊爬過來了,「你小子來真的?!不但要救他,還要把你那個智障師尊接走?他給你罐了什麼迷魂湯,讓你這麼死心塌地?」

這語氣,仿佛突然不認識洛星痕了。

葉蓮似語氣淡然,沒有任何變化,風輕雲淡的問了一句:「那你打算給楚仙師安排個什麼工作?」

洛星痕同樣的風輕雲淡,「叉糞吧。」

夢魘老祖隱約傳來的罵罵咧咧戛然而止,好似被突然掐住脖子的鴨子一樣。

葉蓮評價,「挺好的,可以磨煉心性,省得以後遇事那麼急躁。」

洛星痕一本正經:「隻是現在遇到點麻煩,你知道的,大宗門就是規矩多,宗主峰主什麼的都大忙人,個個日理萬機,又是長輩,怕是不樂意聽我一個後生晚輩指手劃腳,況且我前頭還被師尊逐出了師門,頗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不論師尊怎麼看我,他都是我心中最好的師尊,所以我想要穩妥點,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裡。」

葉蓮深以為然,「你一個年輕人確實玩不過那些老謀深算的東西。」

「還有一件事,這次的入魔事件實在過於古怪。雖說若是沾染了魔氣確實有可能被感染,吞噬了神智和軀體淪為魔物,但紫雲劍宗不是小貓三兩隻的小門小派,底蘊深厚,竟然一人都沒提前察覺出來,直到爆發了才驟然驚覺。魔氣這東西潛伏的時候這般隱蔽?」洛星痕虛心請教。

「尋常魔氣自然不會這般,聽你的意思,這魔氣不但潛伏隱蔽,傳染性也十分強,倒像是有人專門提煉了魔氣,製成魔毒。隻要有一個傳染源,就會像瘟疫一樣迅速傳染其他人,並且一傳十,十傳百。若當真有人掌握了這種東西,一旦泛濫開,於天下都是大不幸,修士尚能抵抗,尋常百姓沾染一點就會立馬中招,化作魔物。」隔著傳訊符都能感覺到葉蓮語氣中的寒意,「中招的未必隻有修士,隻不過修士之間傳訊方便才叫大家知道了。那些入魔的紫雲劍宗弟子除非一直呆在宗門裡,否則怕是傳染了一大批普通凡人而不自知。」

洛星痕的眉頭深深皺起來,「我再打探看看。」

「仙門弟子自恃身份,凡人畏懼修士,便是有交集,兩者之間會主動保持距離,倒也不用太過於悲觀,何況……」葉蓮嘆息一聲,「你知道凡人遇到瘟疫是如何解決的嗎?」

洛星痕一時語塞,他流浪的時候並未遇到過哪裡發生瘟疫,自然也就不知道,若是遇見了,現在還在不在可就不知道了。

「殺。」一個字,簡直一股寒氣從腳底竄到頭頂,「遇到無法解決的瘟疫,素來用這種方法。把地方圈起來,任其自生自滅還算好的,有的為了撲滅瘟疫會采用更為極端的手段,根本不願意等,快刀斬亂麻,把感染者活埋或是直接燒死。凡人之間交通並不便利,采用撲滅傳染源和隔離的方法,效果最直觀。如果效率快,連聲響都聽不見。倒是修士被感染,處理起來就比較棘手,畢竟是名門正派,但凡有點希望的,就不能隨便處死。」

「凡人官府可以采取斷尾求生的方法保下其他人,是因為凡人沾染了魔氣便沒救,且普通凡人所化的魔物實力不會太強,通常身強力壯點的男人就能解決,封鎖消息其他人不知道,便是有怨氣,小股反抗難成氣候。修士便不同了,感染為魔物需要一個過程,眼睜睜看著自己一點一點化為非人非鬼的東西,或是艱難的抵抗著魔化的過程,還有其他多少眼睛盯著,便是魔尊想要下令直接全部處死,也得先掂量一下後果。」

「沒聽見凡人曝出被魔氣感染的消息,要麼是各地官員反應速度快,處理掉感染者的同時封鎖了消息,要麼就是修士的目光被紫雲劍宗吸引了,暫時沒人發現凡人也被魔氣感染。就目前來說,隻有紫雲劍宗大爆發,其他宗門還在觀望當中。」

「我隻是根據情況稍微推測,事情真相未必如此。何況凡人官府並非沒有反應之力,哪怕是唇亡齒寒,各派發現了也會立即采取措施。」

淩端葉:「我們這邊遇到一個疑似被感染的。玄天宗的大師兄,據說是為了調查當初楚仙師被魔修暗算導致引發現在紫雲劍宗大危機的事情。我和星痕隻是在客棧裡遇見了他的師弟,交流了一下,紫雲劍宗的事情就是他師弟告訴我們的。我們離開客棧前,玄天宗大師兄原因不明的倒下來,不確定是否有關係,隻是這種敏感時刻,讓人不得不多想。」

「依照腳程,你們應該還沒有走遠吧?」葉蓮問。

「是啊,這兒距離地縫還蠻近的。」淩端葉回答。

「既然如此,我便來看看。」葉蓮立馬拍板決定。

傳訊符的光芒頓時暗了下去。

淩端葉和洛星痕對視一眼,果斷轉身原路返回。兩人是走出鎮子後才掏出傳訊符聯係葉蓮的,現在回去也就一會兒的事情。

來到客棧之後,兩人果斷跳下來,沖進去,一左一右攔住邵清書。

因為大師兄的事情,根本沒心情吃早飯的邵清書被嚇一跳,滿臉懵逼,磕巴了一下,「什、什麼事?」

「你可以聯係玄天宗嗎?」洛星痕果斷開門見山的問。

「可以啊,怎麼啦?」

「紫雲劍宗爆發的魔氣連其他修士都能感染,有沒有傳染給凡人?」淩端葉也不繞圈子,直接問重點。

邵清書都被問呆了,結結巴巴的說:「我、我不知道啊,沒、沒聽說……」

臉色突然變得煞白,慌慌張張的掏出玉牌,「我馬上問問!」

其他幾個玄天宗的弟子本來也是無精打采的,驟然聽到這個問題,如醍醐灌頂,垂死病中驚坐起,紛紛掏出玉牌開始聯絡其他人,詢問情況。

客棧裡的店小二頓時躲得老遠,幾乎是貼著牆壁走,戰戰兢兢的溜出了客棧的大廳,那背影,跑得好似背後有鬼追。

就連掌櫃的,也躲在了櫃台後麵,鬼鬼祟祟的探頭看一眼,又躲了起來,生怕多看一眼就會被傳染。

其中一個玄天宗弟子放下手中玉牌,咽了咽口水說:「紫雲劍宗地界似乎有發生瘟疫。」

另一個弟子似乎也得到了消息,「紫雲劍宗山門附近的城鎮魔氣最近變得活躍起來,已經處理了好幾起的魔化事件。不過因為宗門內突然出現這種事情,尚在宗門裡的不準出去,在外活動的不準回來,具體的,就不清楚了。」

雖然不是什麼好消息,可總算說明一件事,修仙門派並非無所察覺,隻是沒有大肆宣揚罷了。底下的普通小弟子不知道具體情況,位於高層的決策者才知道更多的消息。就像葉蓮所說的,哪怕是唇亡齒寒,修仙門派也會全力處理這件事情。

隻是,內有弟子入魔,外有百姓中招,紫雲劍宗怕是更加焦頭爛額了。

「你們大師兄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方才不好意思詢問,現在卻是不得不問,這鎮子上可住著這麼多的普通凡人。」洛星痕立馬問起另一件事。

邵清書快哭了,「我不知道啊!」戰戰兢兢的說:「二師兄正在照顧大師兄,到底怎麼回事我們都不知道啊!」

突然,耳邊傳來「咚」的一聲,赫然是躲在櫃台後麵的掌櫃的嚇到腿軟,跪在了地上,他渾身打顫,幾乎爬出了櫃台,一張胖胖的臉滿是冷汗,驚恐呼救,「仙師救我!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家中老人孩子嗷嗷待哺,不能倒下啊!」

哪怕之前不太清楚,經過邵清書方才的一通扒拉扒拉,哪裡還能不知道。連他心中高高在上的仙師都感到棘手,他一個凡人若當真不幸被傳染,豈不是死路一條。

這幾個玄天宗弟子麵麵相覷,心裡更加慌了。

「行了,掌櫃的,看你這麼精神,哪裡像是有事,莫要亂了方寸自己嚇唬自己。」隨著噔噔噔的下樓聲,一個身著玄天宗弟子服裝的青年出現在眾人眼前。

「二師兄!」

眾玄天宗弟子紛紛叫道,看到他就像看到老母雞的小雞崽子似的圍上去,一個個眼巴巴看著他,大師兄到了,二師兄便成了眾人的主心骨。

玄天宗二師兄擺擺手表示無事,發現掌櫃的神色雖然好了一些,卻依然滿臉懼怕,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輕輕嘆一口氣,「抱歉了掌櫃的,驚擾到你了,這兩天多加打攪,我們這就離開。大師兄隻是身體有些不適,這兩天早出晚歸的,實在是累了,並非被魔氣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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