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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二號一開始愣了一下，想要掙紮，伸出手揮舞著，沒掙開衛道的手，隻能在原地站著。
走都走不掉，隻能被迫低頭讓衛道舒舒服服揉頭發。
於是，他收回手，語氣中帶點憐惜的意思，眼神裡卻有興奮的想法一閃而過，望著坐在窗邊的衛道問：「你是個什麼鬼？東方的？西方的？什麼年代死的？怎麼死的？」
衛道嗬了一聲，看向他，伸出手壓住他的腦子，揉了揉滿頭帶著點卷的頭發。
等衛道過了一把手癮，才稍微鬆了鬆手，還是用一隻手把人壓住不讓動，不讓跑。
衛道默認下了這個新名字，其實叫什麼還算可以無所謂的事。
他想：既然已經被發現了，乾脆就在這附近坐一坐好了。
衛道嗯了一聲，他在打量外邊的風景，這裡還挺不錯的。
二號想了想，站起來，走近了，伸出手，果然從衛道的身體穿了過去。
於是，衛道挑了個看起來很乾淨的地方坐下了，不過這個地方有點亮，襯得他更透明了，飄飄忽忽的。
二號一抬頭，看見他還在，有些奇怪，看了看手裡的書，把東西放下，換了個姿勢坐在地上，仰著頭打量著衛道問：「味精，你真是個鬼？」
「味道？什麼奇怪的名字，我就叫你味精好了。」
他隻碰到了牆壁和窗戶。
他長得很好看，是那種……一看就知道長大以後一定不會殘的長相，而且是精致的古希臘神明般的容貌。
小時候就肉一點，可能覺得軟萌，但接觸性格之後就不會這麼想了。
他不是看不出來二號在想什麼，無非是覺得見到他這個別人都說不存在的鬼，心裡新奇，想要一探究竟，不管是抓住好好研究研究，還是殺了再玩弄剩下的部分，又或者是拿來證明自己的能力，都是不錯的選擇。
隻是沒考慮周全，除了他之外的人根本看不見衛道，而即使看見了衛道，也不一定能看見別的鬼。
衛道不完全是鬼，他跟別的鬼魂也不一樣，控製了他也不代表能控製所有的鬼。
貓憎狗嫌的年紀。
「你叫什麼？」
二號抱著雙臂站在衛道麵前，看起來氣呼呼的，瞟了一眼衛道，沒好氣地回答：「何記。」
也不胖，也不瘦，就是特別標準的不需要費心維持住的體型。
衛道看著他，莫名有點流口水，他想到紅燒肉了，或者東坡肉也行。
軟糯q彈，肥而不膩，鹹香可口，紅油澆汁，煮軟爛的黃豆分布在周圍。
那真是享受，可惜，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了，自從死了以後。
衛道從美食的回憶中回過神來，對著何記點了點頭：「你也不是三歲小孩了，難道不知道，不能當著鬼的麵問他的死法？你也想死是嗎？別以為我乾不出來，死都死了，怕個鬼。」
何記笑了一聲，嘲諷道：「我要是死了變成個鬼，我首先找你掐架。」
衛道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用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說：「千年老鬼可跟新死鬼不一樣，含冤而死跟壽終正寢也不一樣。你小小年紀無知也罷，怎麼連時間也不會算呢？」
平時都學些什麼啊！
何記從衛道的畫外音裡聽出這句話來，氣得臉都紅了，憋著一口氣想反駁，又不知道怎麼說，隻能惡狠狠地瞪著衛道哼道：「你欺負人！」
衛道嗬了一聲笑道：「原來這就是欺負小孩子的感覺嗎？真爽啊，我早就想這麼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