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看傻了（1 / 2）
陸阿灼看著楊柳樹下的男子，人都傻眼了。
男子似乎是在等人，抱著手臂身靠樹乾，眼簾低垂，不知在想什麼，倒是一條街的人都在看著他。
「看那裝扮，應該是學子，怎麼沒在學堂？」旁邊的大叔問身邊的兒子。
「他啊——程亙，爹，就是我常跟你說的，嘉水縣字寫得最好的那一個，細楷草書不在話下，別人寫一柄扇麵收五文錢，他則是要收二十文錢……」
大叔的兒子說起程亙，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眼睛裡有星星在閃。
倒是大叔聽得不耐煩，一巴掌止住了兒子的多話，哼道：「字寫得好又怎樣，不乖乖在學堂讀書，將來和街坊的酸秀才一般，賺那二三錢的轎馬。」
陸阿灼盯著程亙的側臉看，發覺對方眼睫眨動了一下，確定他是聽到了父子二人的談話。
她看書的時候，程亙的形象全靠腦補，隻記得是高中狀元遊街那天，全城轟動，京師名妓坐在茶館裡探窗，見到程亙的容顏，抬袖掩麵羞愧萬分，隻說了句不及程郎十之一。
「貧窮限製了我的想象。」陸阿灼見到真人，內心受到的沖擊當真無法言語，「有如此驚人容貌，為何原身的記憶就沒有提及一二，十七年來竟然連擦肩而過的機會都沒有……」
因著滿街的人都盯著程亙看，陸阿灼的視線完美融入環境之中，她見到一個穿著玉色襴衫頭戴四方巾的文人急急匆匆趕了過來，先是給程亙作揖，再是指著斜前方，那是一條小巷子，示意程亙跟他走。
程亙的眼神隨著文人的手指抬眼看了過來，恰好與陸阿灼的視線撞到了一起，神情清冷。
陸阿灼不動聲色偏移了視線，和對方的眼神錯開，她還沒想出辦法解決半年後的沖喜親事，暫時不想打草驚蛇。
半炷香後程亙消失在巷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