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蓬萊島改革(1 / 2)
因為這口不擇言的一句話,肖永嚴再次被區別對待,一直到眾人離去之後,席玉才紆尊降貴地和他探討經文。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現在的席玉隻是眼神微妙地瞥了肖永嚴一眼,並未答話。
眾人的確震驚於這對師徒的相處模式,但隻驚詫了片刻,很快就回過神來,繼續這場對他們而言意義重大的學術探討。
一直到太陽徹底落山,這場臨時的經學探討會這才落下帷幕。
肖永嚴被留到最後,臭著臉聽席玉的講解,看上去不情不願的,手上筆記倒是記的非常勤快。
等到這位也該起身離去的時候,席玉忽然叫住他:
「等等。」
肖永嚴板著臉:「什麼事?」
席玉指間夾著一頁紙,似乎是不經意地問了句:
「有不會的問題,為什麼不去問夫子?」
聽到這話,肖永嚴唇角微抿,聲音聽上去有些許的不自然:
「夫子繁忙,哪裡有空教導我們這些小門小戶的弟子?」
屋內安靜了一會,他又道:「我們以前,的確是學的狹隘了些,有時在課堂上回答問題,夫子就會說我們見識短淺,日子久了……」
後麵的話,肖永嚴沒有明說,但其中未盡之意,席玉也能明白。
他將紙頁放下,悠閒地靠在椅背上,道:
「你不去問,又怎麼知道夫子不會搭理你?」
說白了,還是可憐的自尊心在作祟。
覺得像這樣的大儒不會理會他們這些雜門野派。
這也是情有可原,修真界排資論輩的風氣十分嚴重,除卻最有名的那幾個宗門,和在中流混的小有名氣的那幾波,其他那些最末尾的,碰上事情了連湯水都吃不到。
就比如肖永嚴之前提到的銜月穀,席玉的確是連聽都沒聽過。
的確稱得上是雜門野派。
平日在課堂上,這些小宗門確實是不咋吭聲的。
哦,肖永嚴這個強種除外。
但他回答歸回答,被批評了也是不吭聲,下學後也不敢跟過去問。
這就陷入了個死循環。
席玉交疊著雙腿,揚眉道:
「你怕什麼?你問都問了,夫子還能不回你嗎?」
「就算他真拒絕了,」席玉想了想,說,「你就去跟白樸仙長告狀。」
白樸仙長是明事理的人,不會任由這種風氣在蓬萊島盛行的。
肖永嚴吸了吸鼻子,不服氣道:「你說的倒輕巧。」
「站著說話不月要疼。」
「……」
這下席玉也懶得搭理他了,乾脆利落地把書合上:
「你愛信不信。」
說完就開始趕肖永嚴走,把他扇出門前,最終還是沒忍住說了句:
「記得把我剛才的話轉述給你那群朋友聽。」
「你不問,有的是人問。」
不知道這肖永嚴在顧慮什麼。
這世上能看輕他的,分明隻有他自已。
若是他本人跨不過去這道坎,那便隻能一直吃虧了。
席玉該提點的都提點了,再多的也不願多說,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