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殺戮（1 / 2）
「你這老家夥，倒也有幾分趣味！」吳鈺眯眼望著這位老者，腦中思索著究竟該如何處置他。
殺戮並非吳鈺處理問題的首選方式！
更何況，經過這幾天相處，他也看出這老頭雖然滿腹狡猾，卻也確實有些真才實學。
「不如你試著開一槍試試！」吳鈺戲謔道：「畢竟我也隻是肉體凡胎，若是擊中頭部或心髒，同樣會斃命的！」
「你……你別過來！」涼師爺見吳鈺步步逼近，就像即將遭受侵犯的小媳婦般，大聲尖叫起來。
然而一想到身處這八百裡秦川之地，他又傻眼了。
手中雖然握有武器，卻並未給他帶來任何安全感！畢竟，吳鈺那疾如閃電般的數劍，他曾親眼目睹能斬殺幽魂，更何況是他自已呢？
突然間，涼師爺想起了什麼，頓時驚恐萬分：
「你、你該不會也是什麼妖魔鬼怪吧！」
回想起最初相遇時，吳鈺獨自一人置身荒山野嶺的情景，如今細想之下愈發覺得可疑。
眼前的這個滿臉笑意的家夥，絕非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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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的表現，讓我感覺自已像是個惡霸一樣！」吳鈺哭笑不得地看著這位老頭。
「涼老頭，涼師爺是吧！」吳鈺放下琴盒，坐上去笑道：「這幾天下來，咱們怎麼說也算朋友一場。盡管你們兩位老家夥曾打算利用我去探路，但我心存仁慈，不予計較。」
「這樣吧，我給你兩個選擇，你聽一聽。」
「第一條，我放你走，你若能憑借這把手槍獨自走出這片山區，便前往杭城的帝王閣，告訴他們的經理是我讓你去的，他們會妥善安排你的生活。」
吳鈺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接著拍拍琴盒繼續說：「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第二條，那就是我……」
「不不不！大爺，我的救命恩人，我選第一條！第一條很好！」涼師爺一聽哪裡還敢讓吳鈺繼續說下去。
即便未曾親身經歷，但從電影電視劇中也能明白，還需要選擇嗎？
第二條顯然不必多說，那就是死！
不論是在這八百裡秦川的何種地方，單憑吳鈺的手段，取他性命簡直易如反掌。
一念及此，涼師爺哪裡還敢讓吳鈺提及第二條出路！
「你確定？要不再聽聽第二條也挺不錯！」吳鈺饒有興趣地看著涼師爺，忍不住捉弄起他來。
「不不不，我就選第一條！第一條真的很合適！」涼師爺拚命搖頭，雙手捂耳，一副不願聽取的模樣，看得吳鈺大笑不止。
「好吧！」吳鈺點頭贊同：「既然你選擇了第一條路，那就祝你好運了。這八百裡秦川的山脈地形，早已歷經歲月變遷而改頭換麵。」
「外界看似並無變化，一旦深入其中便會發現別有洞天！若你能活著走出這片山區，便算是通過了考驗，收留你也未嘗不可！」吳鈺扌莫著下巴沉思道。
「是是是，以後老涼我就緊隨老板您左右，一心一意為您效勞。」涼師爺自從吳鈺提出第一條選擇時，便已領悟到對方的真實意圖！
更何況，那令人匪夷所思的手段，能夠跟隨這樣的人身邊，他還能有何奢求？
至於考驗一事，對他而言再自然不過。像吳鈺這般有本事的人，考驗一番才接納為部下，合情合理！
涼師爺活了大半輩子，對此類事情看得頗為通透，尤其經歷了這次事件後，更是觸及到了這個世界的隱秘一麵！
因此，對於能追隨吳鈺這樣的大人物，他何不放手一搏！
哪怕他真的因此喪命，這一生也無怨無悔，這一刻，涼師爺可謂徹底大悟，想通了所有的事情。
看著涼師爺，吳鈺點頭表示認可：「既然如此，你最好趁天亮之時盡早出發。這時節山裡的妖邪不出沒，但聞到血腥味出現的野獸就不一定了！」
言罷，吳鈺轉身欲離去，涼師爺臉上流露出無比掙紮與猶豫，最終在吳鈺邁出幾步之際叫住了他：「老、老板……您等一下！」
「嗯？還有什麼事情嗎？」吳鈺轉過身來，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看著涼師爺，倘若自已剛剛跨出三步之外他仍不開口，日後即使他來到帝王閣，自已也不會讓他承擔真正重要的事務。
「咕嚕……」涼師爺看著吳鈺的表情，額頭上瞬間滲出一層冷汗：「有、有件事！」
「秦老頭身上……藏有一張寶圖，名喚……」
「河木集成！」吳鈺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
但在涼師爺眼中，那笑容卻如同魔鬼的微笑。他透露出：「沒錯，正是河木地下劍集，需在特定溫度下烘烤才能顯現奇特的文字與符號，遺憾的是，這些內容隻有秦老頭能辨識，我一直沒能從他那裡得到解讀之法！」
一口氣說完，涼師爺徹底放鬆下來，心中最後的糾結也隨之煙消雲散。他此刻推測，恐怕吳鈺早已知曉河木。
裝備了武器後，即使是猛獸他也願意嘗試挑戰一下。目前隻希望不要再遇到那些難以名狀的事物，否則他真是難以忍受。
吳鈺消失後又回到了原地，注視著涼老的動作，對其機智表示贊許。
他手腕一轉，激活並投擲出一枚信號發射器，落在那座孕育出白衣女鬼的荒蕪墳場之上。
他並非魔王，既然涼師爺未死，那便是他命不該絕。
因此，吳鈺原本設想給他的第二種方案是啟動這個信號發射器，屆時接應他的人將是公司成員。
屆時，他將麵臨兩種抉擇：較好的情況是被送進監獄，按規定處置；若運氣不佳，則可能會被永遠囚禁在暗堡中，不見天日。
然而，未曾料到這位老者竟誤以為吳鈺要滅口，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第一條路，不讓吳鈺說出第二種方案。
想到此處，吳鈺微微一笑。
接下來無所事事的吳鈺尋得一處清澈流淌的琥珀泉，便再次駐紮下來。
同時，他不假思索地將那份《河木集》投入湖中浸泡，打算先浸一天一夜再說。
幸好從阿二手中的包中找到了一個小包，裡麵裝有雷管，吳鈺決定就用它來裝《河木集》。
但他未預料到的是，自已這邊的問題輕鬆解決，而吳天真那邊卻沒那麼幸運了。
次日清晨，吳天真和胖子二人根據從六角青銅鈴鐺買家處獲取的位置線索，按照指引路線尋找一個名為「大土坑」的地方。
盡管路徑稍有偏差，但總體方向並無問題。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剛從睡夢中醒來的兩人，卻被一片濃重的霧氣籠罩。
眼前一片漆黑，耳邊安靜得連風聲都聽不到。
「天真，這霧有問題！」胖子將繩索係在天真的月要間，開口說道。
「對！而且太安靜了！」吳天真點頭回應：「小心點，胖子！」
「你拿著行李，我在前頭探路，若有不對勁的地方，你趕緊把鈺爺的木劍拿出來防身！」胖子警覺地環顧四周，雖看似平靜無奇，卻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窺視他們，悄然無聲地從他們身旁經過，仿佛在戲弄他們一般。
「指南針失靈了！」天真低聲說：「能見度幾乎為零，怎麼出去啊！」
「沒辦法了！」胖子。
「日後這兩詞盡量別一塊兒從你口中蹦出來，好嗎？」目睹你如此狼狽模樣，那個天真的家夥又跑到哪裡去了？
「天真……鈺爺，天真被妖怪捉走了！」
吳鈺聽罷，忍俊不禁地咳嗽了幾聲，細想之下，這小子說的話倒也並無道理。
「鈺爺您站在那麼高處，快下來吧，讓胖子我為您來一套馬殺雞，舒坦舒坦！」胖子獻殷勤地提議道。
「你若再這般不正常，我就走了！」吳鈺故作姿態，準備離去，實在不願再理會這家夥。
如果不是考慮到司藤可能對他的威脅，以及胖子體內已被其同類種下劇毒的藤殺，他根本不會插手此事。
畢竟，此刻看來，小天真的狀況似乎更為緊急。
吳鈺跳下巨石，眼看胖子飛撲過來欲給他一個擁抱，他立即揮動手中的琴盒，將胖子擊飛出去。
「你怎麼突然變得如此怪異？」吳鈺審視著胖子，直覺告訴他，胖子的狀態確實存在問題。
「藤殺……情愫毒！」
司藤似有所悟，迅疾又向吳鈺透露了一個信息。
「啥情況？」吳鈺聞言大吃一驚，立刻又躍回巨石頂端，眼神怪異地看著胖子。
「鈺爺，您這是做什麼？我隻是太久沒見，挺掛念您的！」胖子眼含幾分委屈，望向吳鈺。
頃刻間，一陣寒意油然而生。
「藤殺有情愫毒的形態！」
司藤意識到這一點後，很快告知吳鈺，藤殺實際上有兩種形態，一種能救人，一種則傷人，兩者形態隨主人意願變化。
每個刈族的藤殺都有獨特的效用，例如胖子所中的藤殺，細分下來便是情毒藤殺！
中此毒者，會對初次遇見的人產生無法抑製的情感依戀，不論對方是男是女，甚至在強大情毒藤殺的作用下，情感依戀還能跨種族產生！
就如眼前胖子這樣，盡管僅是少量的情毒藤殺，卻已使他對吳鈺產生了情感依戀之情。
這讓吳鈺感到一陣不適，看著胖子先前那些古怪的動作和表情，心裡一陣翻江倒海。
「有沒有辦法讓胖子恢復正常？」
「目前我的力量不足以治愈他！」司藤謹慎地顯出身形，對胖子的情毒問題似乎也束手無策：「不過，若是能將那隻刈族的草木精怪殺死，並利用其核心能量提煉，便可解除毒素，而且中毒者的體質將會變得異常強壯，力大無窮！」
「原來如此，這麼說胖子這番遭遇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吳鈺點頭贊同，但一想到自已下去後胖子又要纏著他，又不禁打消了救他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