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六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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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這期間卻一直心神不寧,雖然梁厲琛在私人感情的處理上確實是個白癡,但是渣攻和梁厲琛關係匪淺,而他跟梁厲琛接觸那麼多回,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人作為朋友和對手來講,確實是不錯的。

思來想去間,他決定還是去看看,拿起主臥裡扔下的外套後,他直接推開酒店房門走了出去。

隻是傅時靖離開沒多久,賀猗就醒了。

他先是發了一會兒呆,才從沙發上爬了起來,質地太軟的地方睡起來對肩頸和月要一點也不友好,他揉了揉僵硬的脖子,視線落在一旁被人翻開的劇本上。

他眼神裡多了一絲錯愕,伸手拿起劇本,手指捏著扉頁的地方仿佛還殘餘著另一個人的溫度。

他縮了一下指尖,好像被燙到了一般。

傅時靖……剛剛來過了麼?

放下劇本,他站了起來,輕手輕腳地往主臥方向走去,發現室內空無一人,他神色狐疑地看向酒店房門,這會兒外麵還下著雨,傅時靖這個時候出去乾什麼?

他神色乍然一緊,不會突然想不開去自尋短見吧?

臉色一白,他連忙追了出去。

……

夜風把細雨織成一片輕柔的網,好像夢中情人的懷抱一樣將他輕輕網住,裴雙意坐在窗台上,修長的脖頸微微揚起,任由風吹著雨絲飄落在他臉上。

「先生,你冷靜,你千萬別沖動!」

「裴雙意!你他媽的別亂動!!」

走廊外的人聲吵吵嚷嚷,梁厲琛勸著他冷靜,一群人勸著梁厲琛冷靜,十幾雙眼睛都密切地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可裴雙意好像絲毫不為所動,一個人穿著寬鬆的病號服坐在醫院走廊盡頭的窗台上。

往上看是晦暗且帶著一絲天穹白光的黑夜,往下看是堅硬的水泥地和綠化帶。

「砰」

他彎了彎唇角發出這麼一個擬聲詞,眼神有些飄忽的笑了笑,如果他今夜就這麼掉下去,說不定就能感受到肋骨斷裂插進肺腑裡的曼妙,又或者是等著鼻腔溢滿血泡漸漸剝奪掉他呼吸的自由。

白色的膠布和繃帶一圈圈纏住他後腦和後頸,那裡的傷口還帶著劇痛,可一點也比不上他這五年來所遭受的痛苦。

他垂下眼簾,忽然把另一條腿也拿出來懸空在了窗外。

「裴雙意!!!」

他聽到背後有人歇斯底裡的大喊了一聲,最後那聲怒喝被淹沒在了無數紛亂的驚呼聲之中。

「我求你了……」

他不知道自己這麼一個舉動幾乎奪去梁厲琛半條命,一米八幾的男人當場跪倒在地,就差暈過去,身旁的護士七手八腳地將梁厲琛拖住,才不至於讓他狼狽地摔倒在地上。

「我錯了,我不該對你動手的,我求你下來,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對你動手了,我們好好談談行嗎?」

然而至始至終,裴雙意都沒回過一次頭,他垂下頭,嘴角的笑意漸漸收斂。

時至今日,梁厲琛說這種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就像是太陽每天都會從同一個地方升起那樣司空見慣。

真正珍惜你的人會為你竭盡全力的做出改變,不會珍惜你的人,即便是處於生離死別的關鍵時刻,他所表現出的後悔和絕望也隻不過是為了感動他自己而已。

所以當一切塵埃落定時,日子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想到這裡,他垂下眼簾,正當他心意已決之際,視線裡忽然闖進了一道人影。

就在兩排路燈下,一道人影迎著飄蕭的雨絲朝著住院樓這裡行色匆匆地小跑了過來。

即便看不太清容貌,可他的神情還是不由得一怔。

「賀先生……」

他呢喃著念出這三個字的瞬間,一隻強壯有力的手臂忽然從後一把抱住他將他整個人拖了下來,那動作快到風雨不及,似乎生怕他下一刻就會掙紮出手。

然而裴雙意沒有,他自始自終都表現的很平靜,隻是深黑的瞳孔在觸及到方才那一抹身影時有了一絲波動。

他,突然不想死了。

何頌秋見狀還算滿意地拍了拍他肩膀,又貼著他聊了會兒別的,她和裴雙意認識是在半年前一家酒吧裡。

可能因為賀猗是個沒有心的冷血動物吧。

他這麼想著,有些嘲弄地鬆開了手,接著在沙發另一邊坐下,兩條長腿蹺在沙發凳上,順手從旁邊抄了一樣東西,翻開來看,就發現是賀猗的台詞劇本。

傅時靖閉著眼又吸了一口,一直等到主臥外的動靜消失的乾乾淨淨後,他才起身將煙頭摁滅在了煙灰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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