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三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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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張媛麗從他身側擠了進去,賀猗讓了讓,順手接過了她手中的行李箱。

「傅狗真不在啊?」張媛麗一邊四處張望了一番一邊換了拖鞋後朝著沙發邊走去,「我聽頌秋說你這幾日還跟他住在一起呢,這個死渣男,我早說了他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敢為了那個綠茶拋棄你一次又一次,下次難保什麼時候還敢再來一次,這次更過分,居然還敢對你動手……」

「好看嗎?」

「……呃,好看。」賀猗遲疑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張媛麗濕透了的外套,「你來時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傘也沒帶啊?」

她一邊念叨一邊給自己倒了杯水潤了潤喉嚨,「他也得慶幸老娘不在,老娘要是在,我非手撕了他不可!」

他愣了一下,看了看電話號碼,才反應過來是張媛麗,他放緩了語氣,好讓自己剛剛怒火澆頭的情緒聽起來不那麼明顯, 「媛麗姐,你說吧。」

「傅狗現在在嗎?」

賀猗足足愣了五秒,「……臥槽。」

話音剛落,他連忙跑去開了門,果不其然,門外站著張媛麗, 隻是她不像以往那樣穿著職業裝和休閒裝,看上去總是一副乾練的女強人樣子,反倒少見的穿著白色的半身魚尾裙,搭配著淡藍色的襯衫, 披著一頭一看就知道精心熨燙過的波浪卷長發。

「他不在, 你……有事兒找他嗎?」

「那就好。」電話那頭, 張媛麗小聲竊喜了一下,接著開心道:「那你快給我開門, 我就在門外。」

「乖兒子, 問你個事兒。」

賀猗愣了好半晌,差點兒沒認出來人,張媛麗本身長的就不差,隻是平時糙了一點兒,個子又高,再加上說話做事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以至於賀猗日常裡幾乎都能在張媛麗身上找到自己大學同寢時各種室友的影子。

有主?有主什麼意思?這是談戀愛了?

張媛麗再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她拿著毛巾在走廊盡頭的裝飾台前擦了一會兒頭發,沒一會兒就注意到鏡麵被倒拓出一道人影,她嚇了一跳,心髒隻差當場驟停,「你走路怎麼沒事兒呢,嚇死我了!」

賀猗一邊聽著,一邊替她將行李箱上的雨水擦淨放在一旁,隻是剛轉過來時,就發現張媛麗脫了外套,露出那質地輕紗一樣的襯衣。

賀猗愣了一下,瞬間別開了眼,他有些尷尬,「姐,你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

「啊?」張媛麗順手將濕透的外套扔在一旁,一回神看到他那副樣子瞬間樂了,「害,我怎麼不知道你以前那麼純情吶,上大學的時候你穿女裝想偷進女生寢室找我,最後被宿管大媽當場趕出來的那事兒你全忘了?」

「不不不!」賀猗連忙拒絕,「這就不必了。」

「哈哈哈哈哈哈……」張媛麗沒心沒肺地笑了一會兒,接著還是披上了衣服,隻是她指了指淋浴間,問道:「你要是不介意,淋浴間能不能借我一下?我來之前本來是打算先去找頌秋的,誰知道她不在,不然你以為我願意跟你待在一塊兒呢,我現在比你強,我可是有主的人啦……」

賀猗點了點頭,隻是等著張媛麗進了淋浴間後他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媛麗姐,邵先生是誰啊?」

張媛麗愣了一會兒,「你怎麼知道……」

賀猗把手機拿給她,「剛剛這個人打了幾個電話。」

張媛麗連忙接了過來,就發現上麵好幾個未接來電,她有些緊張,「你接了?」

「他一直打,我就接了,不過我剛接,他就掛了。」

「哦哦那就好。」張媛麗鬆了一口氣,連忙繞過他到另一邊回撥了過去,然後就開始漫無邊際的閒扯了起來。

說是閒扯,其實聽來更像是膩歪,賀猗以前也跟人這麼如火如荼的談過一回,不過一般都是別人主動跟他膩歪,他這人好像天生在感情上的表現欲會更淡薄一些,不然也不會總是被人懷疑他這人沒有心隻是想單純跟人約的騙炮渣男。

即便有不少人這樣想他,可還是免不了有想跟他上床的人屢屢過來撩騷,圈裡單身0隻多不少,而1純屬稀有物種。

所以他也很好奇,傅時靖這種人為什麼不出去造福人類,偏偏過來跟他糾纏不清,雙1是沒有前途的,想讓他為愛做0那就更不可能了,要麼傅時靖主動妥協要麼他失憶。

……

雨水劈裡啪啦地砸在落地窗前,匯成一股細流模糊了窗外的風景,厚重的窗簾半遮半掩著,隻隱約折射出一小片白光,在這個昏沉的室內猶如開了一扇天窗。

落地台燈散發著橘色的暖光,傅時靖取下眼鏡,閉著眼躺在柔軟蓬鬆的絨被間,食指和拇指不疾不徐地揉按著眉心,眉頭微皺著,好似藏滿了疲倦和心事。

忽地,身側的床墊因為受力塌陷下來一角,他鬆開手指,睜開了眼,就發現楊棲池隻穿著一件浴袍爬上了床。

浴室裡的水流聲不知何時停止,隻剩下秒針走動的聲音在這間闃寂的房間裡顯得尤為清晰可聞。

因為視線模糊不清,他看不太清楊棲池的神情,他原本的身體是不近視的,至於渣攻,估計是不愛惜眼睛再加上先天性弱視沒有及時根治,以至於他知道度數快有六百多度時一度以為自己要瞎了。

沒有近視過的人不習慣近視也很正常,所以時間長了,他難免會覺得頭疼欲裂。

他伸手剛準備帶上,一隻柔軟細膩的手忽然伸過來輕輕取走了他掛在手指間的眼鏡,那零距離接觸的肌膚上還帶著熱氣和黏膩的濕度,傅時靖也沒有拒絕,而是眯起眼,神情慵散地打量著楊棲池,「洗乾淨了?」

「嗯。」楊棲池輕聲應下,他知道傅時靖有潔癖,不過這潔癖僅限於做愛的時候,他也很清楚這人的癖好,畢竟在一起那麼多年,沒有第二個人比他更熟悉傅時靖的身體。

他手指抵在男人骨節分明的指間不輕不重地摩挲著,接著伸手挑開了腕上的袖扣,沿著結實的小臂扌莫索了進去。

這期間傅時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看著楊棲池掀起浴袍輕輕跨坐在他身上,然後四處撩撥。

時間一點點流逝,楊棲池垂下眼簾,很明顯注意到男人的身體有了反應,隻是傅時靖卻依舊不為所動地躺在那裡,不像以前那樣會撲上來將他一把壓倒。

他心裡忽然就有些不安,說實話,傅時靖以前從來都沒有因為賀猗的事而跟他鬧得那麼僵過,反而每次都是他春風得意,真正苦苦哀求的人卻是賀猗。

但傅時靖的脾氣他也是最了解的,這人素來吃軟不吃硬,你要是主動認錯順著他來,他看你比誰都順眼,要是不順著,到時候倒黴的還不得是自己。

心中權衡再三,他悄悄吞咽了一下口水,主動俯下身貼近男人滾燙的身體,試探著湊近傅時靖下頜,隻是唇角剛要挨上這人的唇瓣時,卻被傅時靖抬手擋住了。

「唔……」

接著一聲悶響,天旋地轉間,他驟然被傅時靖一把握住肩膀壓下,兩人體位乍然倒置,他還未回過神來,唇角就被人不輕不重地用拇指按住磋弄著。

「我以前有口勿過你麼?」傅時靖俯下身盯著他的神色變得幽深,楊棲池顯然還一頭霧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有還是沒有?」

原本色澤淺淡的唇瓣被人刻意揉的顏色深紅,楊棲池不敢躲,隻能老實回答道:「有親過,但是沒有口勿……」

有親過,沒有口勿過。

雖然都是一個意思,但是往更深處想去,親和口勿的意思卻截然不同,一個是點到即止,一個是予取予求。

不知道怎麼的,他忽然就想起來今天中午離開時,和賀猗的那個口勿,當時還不覺得有什麼,隻是現在回想起來,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幾分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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