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四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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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去了整整57秒,賀猗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傅時靖就這麼看著他,白天的燥熱和夜晚的涼氣交織,分割陰陽的金烏在落山前的地平線上埋下最後一場金色餘暉。

天邊的火霞紅的熾烈,車外隱隱約約可以聽見工作人員勞碌了一天的歡聲笑語,過於鮮明的對比使得車內的空氣此時莫名滯澀,甚至在這樣膠著的局麵下變得愈發悶熱。

「……你覺得你這樣侮辱人很有意思?」賀猗現在對他已經無話可說,「算了,我跟頭畜生有什麼好講的。」

「賀猗,如果罵我能讓你覺得舒服一點,我不介意你再罵的難聽一點。」

「你告訴我,他是誰?我就放你一馬,怎麼樣?」

這商務車是後排四人座,比起平常的小轎車空間確實要大不少,後排座椅放下就是一個可以單獨供人躺著休憩的空間,隻是車畢竟是車, 空間有限,賀猗那一腳沒能施展開, 所以力道也不見得會有多重。

隻是他肩膀仍然被傅時靖死死按在椅背上, 他動彈不得,即便是踹了一腳, 心頭的怒火也依舊灼盛,不由怒道:「姓傅的,你要是想打架,我們出去打,選在這種地方你什麼意思?!」

「哼。」傅時靖笑了一聲,他一隻腿屈起抵上賀猗膝蓋, 把他四肢徹底給壓實了,「車震你沒玩過啊?」

「……」賀猗罵他,「你這種人還能再沒底線一點嗎?」

賀猗又不傻, 他就知道傅時靖這個狗男人肚子裡就沒裝過什麼好貨,騙他上來想乾什麼他難道會不知道?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還背地裡玩這一套有什麼意思?

賀猗最反感的就是他這副管天管地的樣子, 頓時怒從心頭起, 騰起一腳就要踹過去,傅時靖知道他喜歡踹人,所以也不避,任由賀猗那一腳踹在他大腿上, 他不聲不響地受了一腳後,依舊麵不改色地道:「這下舒服了?」

「在車裡就叫沒底線了,那你讓那些在樹林裡的人怎麼想?」傅時靖無視他眼底的怒火,輕笑了一聲,「隻是在床上有什麼意思,我建議你多找幾個地方試試,陽台球場還有馬背上,滋味各有不同……更何況,你剛才在小樹林不是跟人玩的挺開心的麼?」

傅時靖注視了他一會兒,眼底的笑意融化成一灘水,他慢慢鬆開了手,賀猗也順勢一把撥開了他,神色冷漠地往旁邊退了退,伸手揉了揉被捏的生疼的肩胛骨。

「所以有還是沒有?」傅時靖耐心地又問了一遍。

「……」

良久,傅時靖出聲,賀猗聞言,終於抬起頭把視線一點點轉移在了傅時靖臉上,他皺著眉頭,似乎是覺得很不可思議,「說白了,你不就是想跟我做麼?傅總做愛前什麼時候還那麼在乎給別人心理疏導了?你要是想,我還能怎麼樣?反抗給你看還是跟你求饒?倒不必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看著挺讓人惡心的。」

他們兩人在地位和背景下本來就處於不平等的關係,所以傅時靖要是誠心想治他,那他也絕對跑不掉。

他隻是還不想把局麵鬧那麼僵,他承認他現在喜歡上賀猗了,他也有心想靠著以柔取勝,去慢慢感化賀猗那顆心,他甚至也看明白了,賀猗這種人隻吃軟不吃硬,如果你順著他來,他會變得非常乖,乖到能容許你犯下的所有錯誤。

隻是可惜,他的喜歡來的有點兒晚了,等到他反應過來時,賀猗就已經跟他站在了兩條注定不能相交的平行線上。

「我沒打算要做,你放心,我隻是現在對於我還有沒有想法。」

賀猗揉肩的動作這時停下,然後抬頭看他,「有啊。」

「有先弄死你再肢解,然後分批次打包拋屍的想法。」

「……」

「所以是沒有了?」傅時靖也不在意他現在耍小脾氣的話,笑了笑疑惑道:「你何必那麼恨我,說到底我覺得我目前並沒有對你造成什麼不可逆的傷害和影響,相反,真正倒黴的人是我才對,你一開始就那麼對我,我又說什麼了?」

「嗯,你說的都對。」賀猗垂下眼簾,也不看他,「我知道,我現在對於你來說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強奸犯,所以按照傅總的背景和手段,沒道理會擺平不了我。」

賀猗抬起頭來,看著他從未那麼友善過地笑了笑,「所以你現在有很多選擇啊,比如目前最直接的兩種,要麼上回來,要麼把我告上法庭讓我坐牢,您看如何?」

他看著傅時靖逐漸變得難看的神色,又無所謂地挑了挑眉頭,「不過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反抗,也不會再對您人身造成任何攻擊和威脅,絕對老實,認罪伏法,包您滿意,怎麼樣?」

「……」

不知道為什麼,他見慣了賀猗的各種麵孔,卻偏偏見不得賀猗這副自暴自棄的樣子,傅時靖忽然就覺得心口沒來由地抽疼起來,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他的語氣已經變得開始萬分的焦慮和急切。

「這兩種我都不會選。」

賀猗抬眉,「哦。」

傅時靖眉頭直皺,「你就不能好好聽我說話?我的意思是我現在不想追究你的責任了,不管之前我們誰對誰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能不能全部揭過去?」

「嗯,您是對的,我都聽您的。」

「……」

時間又過去了半分鍾,傅時靖被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搞的頭疼,隱隱有些動怒道:「你能不能別那麼陰陽怪氣的?你要是不願意,你說句不行我還能過去掐死你?」

賀猗終於也有些無語了,他坐直了身子,語氣從未有過的鄭重道:「傅總這是何必呢?是我有錯在先又不是您,您何必要這樣跟我委曲求全……」

「賀猗!」傅時靖怒喝出聲,「你是誠心想氣死我?」

「沒有,我隻是覺得您……」

「你再給我說一句敬語試試?!」

「……」

賀猗攤手,「行吧,我不說了,我不說了。」

時間又緊接著過去了五分鍾,就在賀猗隱隱坐不住時,傅時靖忽然低聲頹喪道:「我們真的就不能重新開始?」

「我覺得……嗯?」賀猗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十分吃驚道:「傅總這是乾什麼?」

傅時靖現在掐死他的沖動都有了,奈何喜歡那兩個字就跟哽在喉頭的魚骨一樣,讓他怎麼也說不出口。

「我說,我們真的就不能重新開始?」傅時靖忍著發脾氣的沖動道:「你要是現在不願意我可以給你時間思考,我也可以追你……」

「等等?!」賀猗好像被他突如其來的妥協給震驚到了,甚至有些難以置信道:「傅時靖,你是抖?我之前那麼對你……你還反過來追我?」

他說完沒忍住笑了一會兒,「你是不是有毛病……」

傅時靖:「……」

「砰」的一聲,傅時靖惱火的一拳砸在了車窗上。

然後賀猗就十分清晰地聽見了車窗上「哢嚓」了一聲,出現了一絲裂紋,最後裂紋擴散成蛛網布滿了整扇車窗。

他視線轉而落到傅時靖的拳頭上,就發現他骨節瞬間紅了下來,指縫被碎掉的玻璃割開,很快就有血珠溢了出來。

賀猗指了指,「……要不我去給你找東西包紮一下?」

傅時靖這會兒怒火攻心,哪還有心情包紮傷口,看著賀猗轉身就去拉車門的動作更是氣到理智全無。

「你鎖車門乾什麼,真的是……臥槽!」

剩下的話戛然而止,傅時靖陡然伸手抓住他肩膀,把他直接扔到了車後座上,趁著賀猗還沒爬起來的間隙,傅時靖直接欺身騎到了他身上,接著車後座的座椅忽然成排倒了下去,變成了一張小床。

賀猗後月要上剛添的新傷,被他這麼一扔,也不知道磕在了哪兒,頓時隻覺得一陣火辣辣的痛感壓迫上神經,他疼的倒抽了一口氣,瞬間怒火沖天,猛地揮手砸了傅時靖一拳,「姓傅的,你他媽發什麼神經?!吃炮仗了我操你媽的!」

「我改主意了。」傅時靖截住他手腕,全然不理會他的怒火,動作粗暴地按住他,臉上的神情卻冷靜到堪稱變態,甚至還帶著一絲潛藏的冷笑,「你不是很長時間沒解決了麼?要不我現在好心好意幫你一把吧。」

賀猗:「……」

意識到傅時靖想乾什麼後,賀猗瞬間跟炸了毛的獅子一般,開始瘋狂掙紮起來,「你他媽還是人嗎!我操……」

話音未落,他的弱點陡然被人隔衣握住,賀猗氣勢瞬間就熄滅下去了一半,傅時靖緊盯著他有些扭曲的神情,喪心病狂地勾了勾唇角,開始隔著衣服搔弄了起來。

車廂裡的氣氛驟然就變得有些黏膩曖昧,賀猗伸手抓住他衣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明明有無數的沖動足以讓他翻身坐起把傅時靖給當場活剮了,然而骨頭卻好像在這一刻被浸泡在了春水中一樣,使不上丁點兒的氣力。

理智也成了即將被拉滿,蓄勢待發的長弓一般緊張戰栗。傅時靖打量著他,忽然俯下身舔了舔他唇瓣,聽著他克製不住地喘息出聲,笑的心滿意足,「舒服麼?」

「……」

耳根漸漸浮上一抹艷色,賀猗剛往後靠了靠,就被傅時靖用蠻力一把拽了回去,他用雙腿死死夾住賀猗的月要,原本手中還算溫柔的力道,在一刻忽然沒了輕重,賀猗倉促地低咽了一口氣,疼到嘴唇發白,「……滾!」

傅時靖也不跟他貧,扯開他衣袍上的革帶,掀開衣角直接把手伸了進去,「你別亂動,先把衣服脫了吧,不然戲服弄髒了怎麼辦?」

賀猗心裡一緊,陡然掙紮開伸手抓住他,連呼吸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你瘋夠了沒有……」

傅時靖低下頭看他,就發現賀猗臉上很多汗,他們距離近在咫尺,是最適合接口勿的距離,也能讓他迎著車窗外的光線看清賀猗臉上細小的絨毛。

他還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賀猗像個被逼到絕境的瘋子一樣,開著車二話不說就想帶著他下海同歸於盡,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那麼怕過,也從來沒那麼真情實感地忌憚過一個人,可他還是竭力勸著賀猗,讓他把車停下。

而他現在的心情就好像回到了那時一樣,隻是他這次是真的怕,怕賀猗不再理會他,怕賀猗會在這次殺青後漸漸淡出他的視線,然後跟另一個人做愛,結婚,生活。

不怪乎他會突然想那麼多,他隻是覺得他這一刻的占有欲和嫉妒心理就像沙漏裡的沙子一樣兩端傾倒,怎麼也填不滿他內心的欲望。

反正都已經那麼亂了,那他也不介意再亂一點。

他也曾不止一次地這麼告訴過自己,既然賀猗不肯給他機會,那他為什麼不自己主動把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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