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第八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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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猗轉身在吧台上倒了杯水,漫不經心地應和了他一句,「逃不掉。」

「但是我不會,你知道為什麼嗎?」

傅時靖不可置否。

賀猗打開了他擱在他後月要的手,「那你做夢吧。」

「為什麼?」

怕,這個問題倒是還好,唯一一點就是不知道以後真跟傅成學見了麵,人家會怎麼想他,明明已經承諾不再跟傅時靖有所牽扯,結果到頭來還是出爾反爾在先。

「暫時先住這裡, 等所有事情穩定下來了,我會帶你回家。」傅時靖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禁笑了笑,「怎麼,你不會怕了,現在想臨陣脫逃吧?」

「我都死纏爛打到這份上了,你還不肯相信我?」

傅時靖伸手撫向他側臉,瞧著他良久, 忽然伸手一把抱住他,兩人身形霎時就嚴絲合縫地貼在了一起,他勾唇一笑道:「你放心, 我們倆之間永遠不可能結束,你把我第一次都搶了,單這一點,我就不會放過你。」

賀猗看向他, 目光沉著, 「那要看你了。」

隻要傅時靖還在, 他就不會存在臨陣脫逃的想法,怕就怕傅時靖扛不住壓力中途變卦。不過他既然選擇回來了,那就說明他已經放下戒心全身心相信傅時靖。

他這次選擇和傅時靖回來,要麵對什麼, 他很清楚, 隻是礙於時間早晚問題, 他暫時還不能露麵。

賀猗聽出他話裡意有所指,想了想,哼笑了一聲,「就這你還沒死心啊?」

嘴裡的水還沒來得及咽下,眼前自說自話的男人眸色一黯,忽然迎上前,抱住他口勿了上來。

一番糾纏,身上的衣物從室外到室內也脫了個乾淨,隻是真到了床上的時候,把他徹底撩的有了反應後,傅時靖狡黠地在他肩頭咬了一口,直接跑了。

「我要讓你心服口服地給我。」

「可以,有誌氣。」賀猗難得被他那副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了,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希望你能堅持。」

別人他不知道,但對於他而言,變直跟純1做0這個問題,必須二選一的話,他會選擇前者。

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

他什麼都可以給傅時靖,唯獨這一點,不可以。

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存在,他們倆之間的相處模式就格外的艱難,傅時靖不給的理由也格外的多,譬如活爛,賀猗起初聽著還覺得生氣,最後聽多了就習慣了,不是他承認了,而是傅時靖最好別讓他抓住機會,否則他一定要把這個問題在這人身上幾十幾百的驗證回來。

留下賀猗一個人躺在空盪盪的大床上,等著心頭的火氣差不多平息後,才支起身體一個人起身去了浴室。

似乎也不怕他生氣,這招傅時靖簡直屢試不爽。

賀猗確實也沒什麼好生氣的,第一次沒做好準備,不光傅時靖有陰影,他其實也有,不然他們也不會糾纏到現在還牽扯不清,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除了很久之前的那件事外,就是小旅館沖動行事的那晚,所以說什麼他也不會強迫傅時靖來硬的,除非這人自己送上門。

更何況不給也沒什麼,又不是必需品,他現在除了演戲,其餘時間隻想有人陪就好,好不容易能安下心和傅時靖重新在一起,他不願意又因為瑣事起什麼嫌隙。

這種撩完就跑的模式就這樣一直僵持著,到了最後,連傅時靖自己都有點過意不去了,「我聽醫生說,有了反應還長時間忍著,容易不舉。」

去銀麟的路上,賀猗聞言愣了一下,轉過頭瞥了傅時靖一眼,就發現身旁的男人神情有些認真,認真中帶著一絲憐憫和不忍,賀猗有些想笑,但還是竭力克製住了嘴角上揚的弧度,「所以呢,你打算給我了?」

「我打算帶你去看醫生。」

「……」賀猗就知道他這張狗嘴裡吐不出什麼好話,嘴角的笑意一僵,他冷道:「我不需要。」

「為什麼?」傅時靖很是困惑,「諱疾忌醫這不是好事,還有我在呢,你怕什麼?」

「我諱什麼疾了?」賀猗忍著一掌拍死他的沖動,瞥了一眼駕駛座上的司機,壓低聲音道:「你別有事沒事就提這茬行麼?不想我有病,你就他媽少來撩我。」

「我什麼時候撩你了?」傅時靖更困惑了,「明明是你自己自製力差,經不起撩撥,還怪我?」

「行行行,都是我的錯,你他媽的快閉嘴吧。」

賀猗現在隻想求他趕緊閉嘴,即便背對著,他現在都能清晰地看見司機大叔已經克製不住尷尬的臉色。

傅時靖聽了,果然閉了嘴,不過下一句,卻張口就讓司機掉頭去了市中心的男科醫院。

「你瘋了?」賀猗的臉當即黑了下來,拽住他胳膊咬牙切齒道:「你是不是真欠的慌。」

傅時靖不以為意地勾了勾唇,還是讓司機去了醫院,不過傅時靖沒讓他去看男科,而是去看了一個人。

是楊陸珩。

賀猗也是才知道楊陸珩最近出了事,據說是去施工現場視察的路上出了車禍,不過因為安全帶和安全氣囊的保護,命保住了,就是肋骨斷了幾根,險些插進了心肺,上周剛從手術室出來。

出了事後葉丁心就一直在醫院陪護,也難怪上次發布宣傳會上,他沒有看見作為女主的葉丁心。

這段時間回到a市後,他和傅時靖除了晚上會回家待在一起,白天隻要出門很少會在一起碰麵,就算是遇見了也隻會裝作客套或者不熟。

之所以如此,一是因為工作原因,二是為了防止傅家知道消息,提前發難,畢竟有些問題還沒處理好,這樣貿然一起公開,對他倒是還好,無非就是黑他的人多了些,但是對於傅時靖來說,很有可能危及他在公司的地位,他們倆現在都處於上升期,傅時靖想要時間穩固下來,這樣才有資格對著傅家提要求,他也能理解。

傅時靖原本還擔心他會因為這種「見光死」的關係覺得委屈,其實賀猗壓根就不在乎,況且他們都是男人也沒什麼好委屈的,合得來就在一起合不來就分開,不光傅時靖需要他,他也需要傅時靖,隻要這人不變心,他會一直陪著他,即便一輩子不能公開也沒關係。

知道楊陸珩出事的人不少,隻是這一周下來,傅時靖卻是第一個來醫院探視的,他們倆也是回了a市後頭一次在公眾場合一起現身。

自從上次地皮交易結束後,賀猗也是後來才知道自己無意間幫的葉丁心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忙,居然促成了傅楊兩家的合作,現如今很多項目兩家互相交接,而且是傅時靖牽頭,為公司創下了不少收效。

楊陸珩靠著windrunner一個人脫離楊家在外打拚多年,本身就已經很不容易,現在不光靠著股權融資拉下傅家做合作方,某些理念觀點和戰略協同也和傅時靖出奇一致,所以賀猗算是陰差陽錯地搭了一個橋,把本來互不相乾的兩個人聯係在了一起。

就連這次楊陸珩出事,連本家來探視都不被允許,唯獨傅時靖例外,就足以看出這兩人關係有多好了。

因為特殊需要,傅時靖一個人進了病房,賀猗就留在走廊外陪葉丁心聊天。

「分分合合那麼多次,你和傅總果然還是在一起了。」許久不見,葉丁心還是和以前一樣,隻不過結婚後她就很少出席商業活動,脫離聚光燈後的美人鋒芒雖斂,但氣場依舊優雅十足,「說起來,也要多虧了你倆,不然我和陸珩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我隻是順水推舟罷了,如果不是楊先生一早對丁心姐心有所屬,我這麼做也隻是多此一舉。」

葉丁心掩唇一笑,「賀先生不光自謙,沒想到說起來話來嘴還是那麼甜,我們家陸珩要是有你一半通情達理就好了,也用不著我等那麼久。」

賀猗不以為意,「楊先生作風嚴謹,為人務實,比起那些不著調的泛泛之談不是更能給人安全感麼?」

圈子裡除了那些上了歲數的企業大佬,年輕有為還英俊多金的男人一隻手都數的過來,楊陸珩就是其中之一,賀猗對他了解不深,但是混跡圈子那麼久,還真沒聽到過一絲一毫有關楊陸珩的緋聞和花邊。

畢竟這種類型的男人是最容易受媒體新聞編排,寫一些抓人眼球的爆料和消息,引起年輕女孩關注。

而傅時靖就不一樣了,緋聞花邊無數,隨便上網頁一搜,不是今天跟哪個當紅流量糾纏不清,就是明天又換了幾個男女朋友等等,更過分的還有近期花重金建了所豪華宮殿,包養了某個不知名的地下情人……

這就尼瑪的離譜。

如果不是傅時靖現在每晚都準時回家陪他吃飯、散步、健身、打球,洗完澡後還要死纏爛打抱著他睡覺,賀猗差點兒都要被網上鋪天蓋地的假新聞蒙蔽了雙眼,以為傅時靖真的背著他在外麵建了座宮殿包養情人。

不過話說回來,姓傅的但凡以前潔身自好一點,也不至於現在落人把柄被無良媒體找機會編排。

不然人家楊陸珩怎麼就沒有呢?

想到這裡,賀猗突然就有些無語,他竟然一時之間分不清到底是他拯救了傅時靖,還是傅時靖拯救了他。

又聊了些近期圈子裡的相關事宜,葉丁心的貼身護工就走了過來,打算帶她去做常規項目檢查,賀猗也是才反應過來,葉丁心已經懷有身孕五個月了。

知道這個消息他還稍稍吃了那麼一驚,不說他沒怎麼看出來,他隱約還覺得跟著葉丁心去拍賣會場那件事好像才剛剛過去不久,沒想到一轉眼人家孩子都有了。

「丁心姐,好久不見,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不等葉丁心離開,靜謐的醫院走廊盡頭忽然傳來一道沉穩年輕的男聲,賀猗聞聲抬頭,就看見一個外穿著件灰色毛呢大衣,身形高挺的男人走了過來。

來人梳著三七分的背頭,高聳的眉弓顯得他整個人都格外的英俊挺拔,隻是這種英俊跟傅時靖那種英氣俊雅的長相完全不一樣,而是帶有攻擊性的一種長相。

如果是以前,賀猗還蠻喜歡這種相貌的男人,不過現在估計是看傅時靖看多了,他還是覺得姓傅的長得比較合他的胃口。

「怎麼就好久不見了?」葉丁心倒是很意外梁厲琛這個時候來醫院探視,「咱們上周不是剛見過麵麼?梁少怎麼還跟以前一樣沒個正經愛開玩笑,你就不怕下次我跟伯母見麵了告你的狀?」

「女人就要多誇誇,這是你伯母教我的。」梁厲琛順手從兜裡掏出了一隻盒子遞給了葉丁心,「家母上次去緬甸淘了隻翡翠紫羅蘭玉鐲,讓我拿來給你瞧瞧,不值什麼錢,就是不知道丁心姐肯不肯賞個臉收下?」

葉丁心詫異地笑了一下,還是雙手接過了,「那麻煩梁少代我謝謝伯母了。」

「丁心姐不用客氣,我這次也是代小瑜來看看楊總傷勢,他最近忙著比賽過不來,怕他哥哥怪罪,就托我來看看。」梁厲琛微微一笑,目光突然就轉移到了一旁的賀猗身上,朝著他伸出了一隻手,「賀先生,好久不見,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

「自然還記得。」賀猗回過神,跟他伸手交握。

隻是等著他要抽出手時,梁厲琛卻沒鬆開,而是握緊了他的手掌忽然輕笑著朝他走近了兩步,「賀先生,不知道咱們下次有沒有機會約場比賽?我那傻弟弟成天在我耳邊念叨你,說你天賦過人,我就想著什麼時候能把你約出來,算是給我長長見識。」

「我……」

還沒等賀猗出口,葉丁心就好奇道:「你說陸瑜那孩子麼?原來你們三個都互相認識啊。」

梁厲琛又不著痕跡地鬆開手,下一刻卻主動攬住賀猗肩膀熟絡一笑,「丁心姐不知道,其實賀先生玩機車這方麵天賦過人,小瑜一直想拉賀先生入行呢,我尋思下次咱們來個比賽,丁心姐什麼時候也來看看?」

「有機會的話,我會考慮的。」葉丁心輕輕一笑,看向賀猗,「那你們聊著,我先下樓做檢查了。」

葉丁心離開沒多久,賀猗就推開了梁厲琛,他拍了拍肩頭,臉色也不怎麼好看,「梁少這自來熟的毛病還是跟以前一樣。」

梁厲琛卻滿不在乎他的疏離,低低一笑在椅子上大大咧咧坐下,「不是自來熟,咱們又不是不認識,賀先生何必那麼見外,更何況,如若不是托時靖的福,我還不知道賀先生有這般奪人所愛的愛好。」

「……」

他語氣平淡,可賀猗卻明顯從他話裡聽出了一股針鋒相對的味道,他轉過身,皺眉,「你什麼意思?」

「不如我們坐下聊聊?」

梁厲琛朝他挑了挑一側的眉頭,見賀猗不為所動,嘖了一聲,從兜裡掏出了根煙,正要點燃時,賀猗卻嗓音冷淡道:「這裡是醫院。」

他姿勢一頓,又不著痕跡地收了回去。

「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迎著賀猗困惑的目光,梁厲琛不以為意地一笑,「我說了,咱們可以坐下聊聊。」

「……」

賀猗抬頭掃了一眼病房門口,見傅時靖還沒有出來的跡象,隱隱有些不耐煩道:「我跟你沒什麼可……」

「賀先生就一點也不?」梁厲琛直接聲音冰冷地打斷了他,眸中像是頃刻間凝結了一層冰,夾雜著賀猗理解不了的敵意,「上次,在e市的醫院,其實我們的相遇,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一種緣分,不過這個緣分,它可能是孽緣。」

說到這裡,他又笑了笑,「我本以為賀先生這樣的人,自傲又清高,應當不屑於做插足者,可誰知道呢,別人用過的東西,再用一次,滋味定當有所不同吧?」

他這一番虎頭蛇尾的話顯然讓賀猗有些一頭霧水,他雖然對梁厲琛感官不怎麼好,但並無意跟這人結怨,隻是他即便再遲鈍,也明顯察覺得到梁厲琛今天這番話對他潛藏著一種由來已久的恨意。

插足者?是在說他麼?

一時之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賀猗皺著眉頭有些難以理解,「你到底什麼意思?你不會跟傅時靖……」

「我跟他關係打小就深著呢。」梁厲琛微微一笑,說出的話卻明顯咬牙切齒,「比賀先生想的還要深。」

……

傅時靖從病房出來的時候,走廊外已經沒什麼人了,他來回望了望,卻怎麼也沒看到賀猗人。

他一邊掏出手機撥通了號碼,一邊往電梯出口走去,在經過折角時,餘光不經意間瞥見了一道身影。

「賀猗?」

走廊的窗戶前站著一道身影,寬鬆的棉服套在那人修長挺拔的身體上,襯得下麵那兩條穿著闊腿褲的腿乾又長又直,傅時靖身形頓了一下,快步走了過去。

走近後他就發現賀猗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香煙,微末的星火把煙紙燒的微卷,裊繞的青煙一絲絲漫上青年年輕俊美的麵孔,帶著幾分化不開的愁思。

「不是說好了不抽煙了麼?」傅時靖皺著眉頭把已經燒完的煙頭奪了下來,「這煙從哪兒來的?」

賀猗沒說話,而是抬起眉梢淡淡掃了他一眼,把手插回了兜裡,「找別人要的。」

「找別人要的?」

傅時靖一聽他這話就生氣,「你前幾天怎麼跟我保證的?不是說好了不抽,怎麼還……」

他剩下的話還未出口,後背突兀地撞上了身後的白牆,傅時靖還未反應過來,眼前的人就乍然迎了上來,兩條胳膊緊緊地穿過腋下摟住了他,低下眼簾蠻不講理地攫取走了他唇齒間殘餘的薄荷香氣。

一口勿結束。

兩人氣息都有些不穩,傅時靖那點火氣也被他攪了個乾淨,唇齒還有身上,都被沾染上了濃烈的煙草味。

「怎麼了這是,我現在還說不得你了?」

傅時靖微微站穩了身子,用手指揩了揩唇角,就發覺下唇被賀猗跟發泄似的咬的紅腫,好像還破皮了。

他輕嘶了一聲,有些無奈,「就讓你等了半個多小時,你用不著這麼對我撒氣吧。」

「我這叫撒氣?」賀猗理了理衣領,掃了他一眼,「那你真的撒起氣來是什麼樣子麼?」

「……」

他這話溫溫柔柔的,聽起來卻給人一種猛獸掠食前的打磨爪牙的警告意味,傅時靖下意識滾了滾喉結,看著他的眼神,居然會不自覺心生一絲退卻,「不想。」

賀猗冷哼了一聲,轉身上了電梯。

傅時靖緊跟著走了過去,就發現賀猗又恢復了很久之前那副冷冷淡淡不愛搭理人的樣子,他接著三番兩次湊上前都被賀猗動手推開了。

最後,傅時靖無可奈何,隻能將人肩膀一把攬了過來,死死鎖在了懷裡,低笑著揶揄道:「賀先生又怎麼了?今天早上不是還好好的麼,就這麼一會兒時間你在腦子裡腦補了什麼?我又犯什麼錯招惹到你了?」

賀猗依舊板著臉,隻是這次沒再推開他,而是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才慢吞吞道:「我餓了。」

兩人結伴去了一家小食館。

點了兩碗雞湯烏冬麵,店主還附送了一份炸蝦尾。

好不容易得空在一起吃頓午飯,去不了市中心,就找了家行人隱蔽的小食館,在二樓閒情逸致地邊吃邊看著樓下人來人往的步行街道。

賀猗不吃蔥薑蒜還有香菜,每次吃飯隻要有,傅時靖都會提前幫他把東西挑出來,傅時靖不吃肝髒和蛋黃,同樣每次也都是賀猗幫他解決的。

他們倆的飲食習慣堪稱天差地別,就連傅時靖自己都覺得奇怪,他們竟然從來沒有因為吃的發生過矛盾。

大概是賀猗比較好養活。

賀猗表麵上看著比他挑,其實除了水裡的吃不了會過敏以外,其他的什麼都吃,而他吃東西挑剔又講究,在外麵吃飯,隻要不合胃口,基本上都不超過三口。

「怎麼不吃了?不好吃麼?」

賀猗看他吃了兩口沒再動筷子,心下了然,習以為常地把碗端了過來,就著他用過的筷子埋頭吃了起來。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那麼能吃,不怕長胖影響鏡頭感啊?」傅時靖看著他吃飯的樣子莫名有種成就感,這種感覺,描述的粗俗一點,大概就跟養了隻豬一樣。

不過他沒說出口,不然賀猗指定要跟他發脾氣。

「浪費糧食可恥,吃不下去你點它乾什麼?」

「我這不是怕你這隻豬吃不飽麼?」

賀猗抬起頭,晲了他一眼,意外的沒有發脾氣,而是低嗤了一聲,一臉不屑,「豬隻會跟同類在一起,我是豬,那你是什麼?」

「跨物種戀愛你沒聽說過麼?」

「那傅總口味還挺獵奇的。」

「怎麼就獵奇了?」

「人獸戀。」

「……」

「賀猗,這話不像是你能說得出口的啊。」傅時靖哭笑不得,「就算是,我也隻看得上你這頭豬。」

「豬稀罕被你看上。」賀猗賭氣似的回懟了一句,伸出筷子夾住炸蝦尾要往嘴裡放,傅時靖眼疾手快地把炸蝦尾奪了下來,「不知道自己過敏?想住院啊?」

賀猗不搭理他,又夾了隻炸蝦尾偏要往嘴裡放,傅時靖眉頭一皺,直接起身走了過來,捏住他下巴,低下頭嘴對嘴把食物從他嘴裡奪了過來。

偌大的一隻蝦,賀猗就嘗到了點麵包糠。

他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轉過頭就看見傅時靖一臉不情願地把剩下幾隻炸蝦尾也給吃了,最後還不忘來回用茶水漱了幾遍口,又拿紙巾擦了擦,「難吃。」

賀猗看他那副苦不堪言的樣子,沒忍住笑了一下。

傅時靖抬頭看他,「氣消了?既然消了就老實交代為什麼生氣,我到底又哪裡招惹到你了?」

「……」

「你還不說實話?」傅時靖難得語重心長,「我們之前怎麼說的,有事能不能不要老是悶在心裡,你當我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你想什麼我都能明白?」

賀猗禁不住辯駁了一句,「我肚子裡又不長蛔蟲。」

「……」

眼看傅時靖真的忍不住要生氣了,賀猗才不緊不慢地道:「今天,梁厲琛來找過我。」

傅時靖一聽這個名字,心裡瞬間咯噔了一聲。

這麼久過去,也沒見梁厲琛有過什麼動靜,他差點兒都要把這人給忘了,他突然就想起他們倆人上次在蒙特利爾因為裴雙意而吵起來那件事。

心裡陡然有些發冷,傅時靖看向賀猗聲音也緊跟著沉了下來,「他什麼時候找的你,都……說什麼了?」

「就今天在醫院。」賀猗停頓了一下,「他說他跟你關係不同尋常,還很深,我就你們倆是不是有過什麼貓膩。」

「……」

不是因為裴雙意那件事啊。

傅時靖下意識鬆了口氣,可下一刻他又猝然反應過來賀猗剛才說的那句話,臉色瞬間大變,「不是,我跟他?你是不是誤會了,我跟他這種人怎麼可能?!」

「我就是問問,你那麼激動乾什麼。」賀猗無語,「想想也覺得你倆不可能,所以……」

「所以他為什麼會跟你說這種話?」傅時靖明白不過來了,即便要挑撥離間也用不著用這招吧。

「我哪兒知道,我隻是覺得他好像看不順眼我。」

「……」

他當然看不順眼你,因為你搶了人家老婆。

這話傅時靖都沒好意思說出口,之前不說是因為賀猗那段時間精神不正常,他怕說了刺激到賀猗,再加上裴雙意已經死了,再舊事重提顯然沒什麼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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