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第九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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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不來, 你又準備在外給我演什麼好戲?」

傅時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嘲弄出聲, 過了一會兒,直接伸手拽住賀猗的手腕打算把他拉出去。

他不知道這人是在籃球場站了多久,可能從秦掫跟他開始攀談的場麵起, 傅時靖就全給看到了吧。

賀猗沒回答他,餘光掃了一眼不遠處的秦掫, 臉上的神色很淡, 「你怎麼來了?」

賀猗不想走,應該是說, 他不想跟傅時靖走。

一個多月的頹廢和糜亂此時此刻在他身上不見分毫, 反倒是以前那個目中無人的傅時靖好像又回來了。

「好玩麼?」

賀猗抬起頭看他, 在男人深邃英挺的眉目間看不到分毫的笑意, 尤其是那副金絲眼鏡下冰冷又詭異的情緒,有一瞬間讓他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事一樣。

傅時靖生氣了。

手裡的籃球沒能拋出去, 頭頂就已經漫上了一片陰影, 楊陸瑜眼疾手快地趕在傅時靖走過之前就把秦掫給拉走了, 剩下賀猗獨自一人坐在鋼絲圍欄前的長凳上。

此刻的傅時靖像是一台無情的清掃機,他人一來, 熱熱鬧鬧的籃球場瞬間空了一大半,周遭噤若寒蟬。

賀猗順著秦掫的目光轉過頭去,能看到不遠處籃球場的金鹵燈下,男人一身黑色大衣身形挺拔地立在場地外,全身上下連同鬢角都被整理的細致妥帖一絲不苟。

這是賀猗目前為止最為直觀的感受。

「還不走?」

傅時靖又耐著性子問了最後一遍,賀猗不想跟他吵也不想跟他鬧,他臉皮沒那麼厚,這麼多人盯著的這一會兒,他已經覺得自己全身都尬尷的快要石化了。

他討厭傅時靖這副自以為是管天管地的樣子,好像他現在忙裡偷閒地出來打個球都有錯。

「你夠了沒有?我現在跟你有關係麼?」

「有沒有關係你不知道?」

賀猗怎麼給忘了,在這件事上,他確實沒什麼說服力,畢竟第一次確實是他有錯在先,他承認是他當時一腦抽開了這段孽緣的先河。

可他覺得他現在得到的報應已經夠多了,如果傅時靖還不滿意那他也沒什麼好說的,隻能後悔自己當初去vegas救他時沒有一命換一命死在那裡。

至於第二次,又不是他主動要的,明明是傅時靖自己送上門來的,怎麼搞得他跟個拔吊無情的渣1一樣?

手裡的籃球「砰砰」幾聲砸落在地,傅時靖直接拽住他手腕把賀猗不情不願地帶離了籃球場。

傅時靖的車就停在籃球場外,上車的時候,賀猗還有些奇怪他今天出門竟然沒帶上陳枳,畢竟傅時靖視力不好,還天生弱視,一般很少自己開車,而且哪有當老板的自己開車的,不過賀猗也沒什麼好意外的,坐回了副駕駛上,一路無話地盯著車窗外的景色。

十分鍾後,賀猗能明顯感到覺車速在往上飆升。

二十分鍾後,賀猗覺得傅時靖有些不正常。

半個小時後,等車子被開上了高架橋直接狂飆沖出市區時,賀猗徹底坐不住了,「你瘋了是不是?」

然而從始至終,傅時靖隻是握著方向盤,臉色被儀表盤上的藍光襯映的如同鬼一樣陰晴不定。

「傅時靖,你冷靜冷靜行不行?」

見鬼了的,這場景熟悉的讓賀猗頭皮發麻。

傅時靖依舊沒有理會他,腳下一踩油門,轟地一聲響,硬是把勞斯萊斯開出了邁凱倫的錯覺。

「你到底要乾什麼?!」

即便是關著車窗,賀猗都能清晰地聽到氣流飛速從車身兩旁飛過的刺啦聲,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今晚的傅時靖很不對勁,尤其是這車速快的讓賀猗覺得他下一刻可能會分分鍾死在交通事故裡。

「你想乾什麼?你冷靜冷靜行嗎?!」

這種感覺就好比玩過山車的途中突然出現故障被倒掉在百米高的高空上一樣,賀猗覺得自己快死了。

他現在終於能體會到他第一次帶著傅時靖飆車時,這人是什麼心情了,然而他還不敢去拉扯傅時靖,就怕一個不留神,直接車毀人亡。

「怎麼,你還知道害怕了?」

就在賀猗的心快要隨著車速跳出喉嚨時,傅時靖笑了,嘴角很淡地撇出一抹笑意,那副閒適安逸的樣子仿佛他不是一臉冷酷地開著勞斯萊斯玩生死時速,而是閒情逸致地開著拖拉機在阡陌小路上起起落落。

賀猗拽著安全帶的手心不知不覺間已經浸出了一層汗,他臉色發白地看著擋風玻璃兩旁飛馳而過的景色,聲音都有些虛脫,「你是不是想我死?」

傅時靖沒有回答他。

腳下一踩油門,勞斯萊斯幻影如一支漆黑的利箭般迅速沒入荒蕪一人的公路大道上。

整整兩個小時的車程,車內安靜的悄無聲息,等到傅時靖把車開出外圍直接沖進了沙灘上靠近海岸僅僅六七米的地方時——他踩了剎車。

至此,賀猗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地。

時至首都時間八點四十五分,這裡是市郊北海。

一年四季都會有人開車自駕遊來這裡的沙灘賞景,這裡也是賀猗剛穿書的那一晚就想帶著傅時靖一起來殉情的地方,看著眼前的景色,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點。

此時的月亮還隱在綿密的雲層之中,隻有淡淡的月暈穿過雲隙之間在廣袤無垠的大海上撒下一道道波光粼粼的銀白色碎影,海浪隨著夜風一陣陣被推打上岸,翻卷著白色的泡沫被隱匿在深黑色的礁石之中。

不遠處還能聽到沙灘上人群的談笑聲和岸邊人影攢動的燒烤攤上千裡飄香的烤肉味兒。

隻有他們這裡,遠隔人煙,安靜的仿佛與世隔絕。

幾乎是一停車,賀猗就急急忙忙解開安全帶,拉著車門扣就想離開,奈何車門一早就被傅時靖上了鎖。

當然,他也沒打算放賀猗下車,看著他不停扣動車門的樣子,眼底劃過一絲不耐,不禁冷笑,「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離開我?」

見賀猗沒搭理他,傅時靖一時之間更是心頭火起,二話不說直接伸手把賀猗一把拽了回來。

「你乾什麼?!」

賀猗心裡一緊,條件反射地就想打開他,然而他現在會怎麼攻擊人,用什麼方式攻擊,從哪個地方攻擊,傅時靖早就琢磨的一清二楚,趕在他下手之前,長腿一跨,越過汽車扶手箱,直接騎到了賀猗身上。

與此同時,後背的座椅隨之一倒,變成一張小床。

「傅時靖!你還是不是人?!」

徹底製住賀猗之前,傅時靖沒少挨過他拳頭,這會兒眼看賀猗成功被他惹毛了,傅時靖反倒一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雙腿一用力,使勁夾住了他的月要,語氣挑釁道:「你慌什麼?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

見這會兒賀猗成功地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了,傅時靖也不跟他浪費時間,鎖住他手腕往上一提,彎下月要就要親他,賀猗躲又躲不過,隻得張嘴就咬,而傅時靖先前可沒少被他咬過,大概是咬出經驗來了,有了前車之鑒,這回竟然直接越過他唇瓣去口勿他的喉結。

「你信不信我一會兒吐你車上。」

就在車內的氣氛逐漸升溫,傅時靖隱約覺得自己快要起反應時,身下的人忽然語氣沉冷地打斷了他。

他動作一頓,就發現車內的燈光直射下,賀猗臉色發白,唇角緊抿著,仿佛因為難受而克製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打開車門,賀猗徑直一頭栽了下去,趴在沙灘上就是一陣天昏地暗的乾嘔。

「嘖……不至於吧。」傅時靖插著兜走近,海風吹的他衣角飄揚,他低下頭看著賀猗有些控製不住顫動的肩膀,心裡一動,剛要伸手去扶他,下一刻,賀猗就一巴掌打開了他,「誰讓你他媽剛剛開那麼快的?!」

海風迎麵吹來,吹的他眼睛又酸又澀,賀猗趴在原地乾嘔了好一會兒,卻什麼也沒吐出來,傅時靖站在他身後笑了笑,狹長的眼尾微挑,笑起來時狡黠的像隻狐狸,「嫌快那我下次可以慢一點兒。」

「……」

話音剛落,賀猗心裡一涼,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

難怪他說傅時靖怎麼今天晚上突如其來地一個人開車來找他,還專門帶著他來這種沒什麼人的郊區……

他突然就記起前不久陳枳跟傅時靖的對話還有傅時靖以前時不時在他身上對他流露過的最直白的欲望……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傅時靖想睡他,所以他每次為了避免這種事發生,很少選擇主動跟傅時靖親近,畢竟一不小心玩出火來了,還真不知道誰上誰呢,要他做0那是絕對不可能,傅時靖要是敢來硬的,他非咬死他。

他下意識抬頭環視了周圍一圈,估扌莫著他這會兒要是想跑,極有可能被抓回來,他倒也不是打不過傅時靖,隻是他現在不舒服,傅時要是真的一點情麵都不顧,存心來硬的,他十有八九可能會輸。

怎麼辦?

他既不想被傅時靖占便宜,也不想浪費體力打一架,就在賀猗思考著待會兒怎麼脫身時,傅時靖已經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你好了沒有?」

話音剛落,賀猗幾乎是如同驚弓之鳥一般,二話不說地拔腿就跑,然而他今晚所有的一舉一動早就被傅時靖盤算的一清二楚,不等他起身,傅時靖心裡一聲冷笑,不動聲色地伸出了腿,下一刻,賀猗一個趔趄,猝不及防地摔了出去!

「姓傅的,你信不信老子早晚非給你操回來!」

「哦,你想怎麼操?正麵,後入,還是騎乘?」

把人連拖帶抱的擄回了車上後,傅時靖二話不說直接抽出領帶把賀猗雙腕牢牢拴在了一塊兒。

看著他因為情緒掙動而不自覺發紅的眼尾,傅時靖麵上一笑,某些不可抑製的悸動開始在心底生根發芽,說實話,現在這副模樣的賀猗他倒真的想把他一點點的拆吃入腹,隻可惜賀猗不願意,所以他隻能竭力控製住自己的欲望,不去做他不喜歡的事。

「傅時靖,你他媽能不能做個人?」

知道自己今晚怎麼也逃不掉後,賀猗似乎是徹底死心了,連話裡的語氣都帶著掩飾不住的失落。

傅時靖沒有多說,彎月要直接拉下了他褲子,倏然,一陣涼意襲來,賀猗條件反射地直接閉上了眼睛。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隨著私隱被徹底暴露在空氣中後,隨之而來的是一股綿軟到極致的溫熱。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體內逐漸匯聚,又像是被一道電流抽上了尾椎,賀猗身形一顫,下意識睜開眼來,就發現剛剛還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卻順從地在他腿間趴下,那副低著頭盡力而為的樣子看起來既生澀又純情。

傅時靖……這是在乾什麼?

賀猗的大腦幾乎一片空白。

「你……」剩下的話尚未出口,呼吸就已經徹底打亂了語調,喉嚨裡不受控製地溢出一聲喘息,賀猗下意識繃緊了身體,某種不可言喻的感覺在心尖被一點點的悄然放大,本能像是一雙魔爪抓住他想要帶他徹底沉入欲念的河海,而理智卻讓他控製不住地想要往後退卻。

隨著時間流逝,額頭上不知不覺間已經滲出了一層汗水,賀猗微微張開唇瓣,喉結一滾,聲音變得越發低啞,他糾起眉頭,「你……是不是瘋了?」

他挪動身子剛試圖往後退,下一刻,傅時靖眸眼微眯,直接伸出雙手一把箍住他的月要把他拖了回去。

賀猗覺得傅時靖瘋了,而且瘋的還挺徹底。

他有時候實在扌莫不清傅時靖的腦袋裡一天到晚在想什麼,仿佛他的腦回路跟別人長得完全不一樣。

他以為傅時靖想睡他,沒想到一直以來倒是他自作多情,誤會了?

「你沒誤會……」

男人猝然貼近他肩頭,像是一早就洞悉了他所有的想法,把他早就汗濕的衣服扯下,寬厚的掌心順著邊緣伸了進去,貪得無厭地撫扌莫著他緊繃的腹肌,「賀猗,我要是想睡你,你覺得我還能留你到現在?」

「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傅時靖現在整個人就緊偎在他身後,說實話,這種感覺好像被人拿槍抵著後腦勺一樣,賀猗一點也不舒服,甚至覺得危機四伏,他動了動被領帶綁住的手腕,喉頭有些艱澀,「你能不能先把我放開?」

「叫聲老公我就放。」

「那算了。」

「哼。」

傅時靖低笑了一聲,看著他被蹭的發紅的耳尖,眸色愈發晦暗,「賀猗,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聽話?」

「你他媽的滾行不行?」

「你的都還沒解決,我滾了你怎麼辦?」

「……」

空氣顯而易見地沉默了一會兒,賀猗又被翻了個麵兒推了回去,然後他就看見傅時靖不疾不徐地脫掉了大衣和西裝外套,過了一會兒又開始解拉鏈和扣子。

隻是解了到中途,傅時靖忽然想起什麼,他又翻身去了中控台還有扶手箱裡翻找東西。

賀猗聽著他窸窸窣窣地翻找了好一陣子,也沒翻找出來個一二三,不禁有些不耐煩,「你要是有事兒你接著忙,但前提是能不能先幫我把褲子穿上?」

雖然車裡有暖氣,雖然現在的天氣已經不怎麼冷了,但是衣衫不整地躺在車裡,他是真的覺得尷尬。

就怕待會兒有什麼人好奇地走過來往車窗裡一看……他還要臉。

傅時靖像是沒聽見他說什麼,回頭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神情竟然有些懊惱,「東西沒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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