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第一百零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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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看著賀猗,驟然神色蔑視地譏諷他道:「你說的是傅時靖吧,有主人做靠山的狗就是不一樣,有他在怎麼了?我連他的狗都打了,我還會怕狗主人?」

他嗤笑著從兜裡掏出一根煙叼進嘴裡,深吸一口的同時就發現賀猗看著他的神色慢慢地變了。

「沒什麼意思,我隻是給你提個醒罷了。」

末了,話音剛落,空氣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怎麼,生氣了?」

正常男性一拳的重量大約在50公斤左右, 更何況是連續出擊的直拳,那打在身上的滋味可想而知。

賀猗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感受, 如果是普通人, 大概在梁厲琛第一拳下去的時候就已經捂著肚子跪在了地上,可在連續的鈍痛過後,他一點反應也沒有了。

梁厲琛陰鷙著臉色沒說話。

賀猗反倒對他的反應有些失望, 喉結上下一滾, 吐出一口裹挾著血腥味的熱氣,「你要是還想接著報復我,就盡快, 不然……以後可能就沒機會了。」

「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眼前的男人似乎也對這個問題感到無比的好奇, 伸手一把拽住他衣襟,把他拉到了跟前來, 「看來是我下手太輕了?」

賀猗慢慢抬起頭來同他對視, 良久, 才在梁厲琛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的仇視下,扯了扯唇角, 漫不經心地一笑,「你想我有什麼反應?」

那一拳砸向他時,賀猗痛的反射性彎下月要,很快, 身後的保鏢又把他拉了起來, 反剪住他雙臂, 連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 讓他像一張活生生的肉盾一樣,毫無保留地承受著對方拳打腳踢的怒火。

「你什麼意思?」

話音剛落,賀猗重新抬起眼睫看向他,臉上的神情既不生氣也無憤怒,那眉梢眼角的笑意淡淡的,反而有種站在高處睥睨一切的隨心所欲。

「……」

他插著兜又上前一步,用夾著香煙的手指拍了拍賀猗的臉,「他當初那麼打你罵你,你都不肯離開,我現在罵你兩句又怎麼了?看你這眼神跟要吃人一樣,你不會想著以後要怎麼報復我吧。」

話及此,他又自嘲似的輕笑了兩聲,「也對,你確實報復到我了,姓裴的在老子麵前一向那麼聽話,可一回國就被你個王八蛋騙走了,賀猗,你是不是心理不健康,想著專門來惡心我還有傅時靖的?」

「說實話,你們倆在一起肯定做過了吧,我倒真好奇,你給傅時靖做了那麼多年的免費床伴,姓裴的又是個純0,你跟他在一塊兒……你倆到底誰上誰下啊。」

他一口煙直接噴吐到賀猗臉上,看著賀猗下意識皺起眉頭避開的樣子,心中的快意一時之間酣暢淋漓。

「我就是沒想到,裴雙意那個沒人要的賤貨也有人喜歡,我用過的東西還好用麼?你要是喜歡,不如我跟傅時靖商量商量,成全了你們倆吧?」

「他要真如你所言沒人要,你現在也不至於跟條找不到窩的喪家之犬一樣戀戀不忘至此吧。」

有一瞬間,梁厲琛被他這樣的眼神看的很不爽,心中的感受更像是有種被人扒光衣服丟在大庭廣眾之下的羞惱、慌張和避之不及。

「你他媽再說一……」

「我說你他媽的就是個畜生!」

不等梁厲琛做出反應,賀猗勃然大怒,他直接飛起一腳踹向他腹部,把他整個人措不及防地踹飛了出去,「砰」地一聲撞在了身後不遠的陳列架上。

與此同時,會談室裡唯一被留下的兩個保鏢也相繼臉色大變,隻是反應終歸還是慢了一步,賀猗直接一腳踩中其中一人的腳背,隨即旋身動作極快地扭住那痛的大呼的保鏢的臂膀,把他甩上了一旁的玻璃幕牆!

「咚」的一聲巨響,那力道引起的劇烈振幅連堅固可靠的玻璃都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顫鳴,被撞的人當場失去知覺摔倒在地,下一秒,賀猗反應迅速地抬腿一腳飛踹向朝著他身後撲過來的保鏢身上,那人一擊閃開,又握著拳頭縱身撲了上來。

賀猗臉色一沉,撈起一旁的椅子毫不留情地兜頭砸了過去,那人下意識護頭,卻被他掃中小腿,粗壯的身形頃刻間就像塊笨重的巨石一樣,搖搖晃晃地砸翻在地,賀猗見機扔下椅子一個箭步沖了上去,猛地提起那保鏢的腦袋往桌沿上就是一陣猛磕!

一下,兩下,三下……

等著手裡的人完全失去反抗能力後,賀猗徑直鬆開了手,任由那人死狗一樣被他扔在地上。

事態變化之快似乎不過眨眼之間,前一秒還乾淨整潔的會談室下一秒就在賀猗手裡變成了一堆廢墟。

他站在一地的狼藉中回過頭來,梁厲琛似乎剛動作僵硬地從地上爬起身——

顯然賀猗剛才那一腳的份量讓他吃了個夠嗆。

兩人的視線一經交匯,觸及賀猗眼裡冷的仿佛結了層冰的情緒,不知道為什麼,梁厲琛條件反射地就想拔腿沖向門口搬救兵進來,然而賀猗臉色一變,動作卻比他更快,一個箭步沖上前猛地拖住梁厲琛的後背,將人一把撲倒在地!

轉眼間,兩個人就這麼齊齊抱成團摔在了地上,劇烈的疼痛從後背襲來,梁厲琛痛的沒忍住從喉嚨裡擠出一聲嘶吟,當即紅了眼挺起胳膊肘就狠狠給了賀猗後頸一擊,賀猗也毫不示弱,死死壓著他肩膀把他按在地上,揮起拳頭直接對準他顴骨砸了上去!

「你就這麼點兒能耐?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呢。」

他揪住梁厲琛的衣領,屈起膝蓋壓住他肩膀,牢牢地把他釘在了地上,沙包大的拳頭毫不留情地把剛才他吃的苦頭又連本帶利地還了回去。

期間梁厲琛好幾次想把他從身上掀下去,賀猗轉眼間又跟個瘋子一樣變本加厲地再次對他揮拳相向!

不知過了多久,口腔裡漸漸有一股血腥氣蔓延了出來,梁厲琛鼻息一仰,瞬間有血沫從嘴角溢了出來。

他臉色一變,「你他媽……」

「爽不爽?這是我他媽賞你的!」

話音剛落,他一拳下去直接打偏了身下人的腦袋!

汗水隨之一層層地洇濕了賀猗的額發和後背,豆大的汗珠順著晶瑩的皮肉滑下,滴在他青筋暴起的手背上,他視線垂落,看著梁厲琛徹底喪失還擊能力的模樣,眼中漸漸浮現出一抹快意,「對了,你不是硬不硬得起來麼?其實這個問題你可以去問傅時靖,又或者是,你也想試一試?」

「……」

「賀猗!你他媽找死是不是?!」

空氣沉默了一瞬後,梁厲琛很快就意識到賀猗這句話不是玩笑,視線慢慢回落在賀猗帶著嘲弄的神色上,被激起的怒火和羞惱在心中很快醞釀成一團,他當即憤而暴起,不知從哪兒變出一把匕首奔著賀猗直刺而去!

很快,不等他起身扭轉局勢,賀猗麵無表情地錯身一擋,直接扭住他胳膊把匕首奪了下來,接著他就被賀猗撈住衣領,用力地一把摜在了牆上!

後背傳來的鈍痛讓梁厲琛險些還沒能提上一口氣,賀猗就已經陰鷙著麵孔朝著他猛地舉起了匕首——

「賀哥?!」

然而這一刀還沒能落下,就已經被突如其來闖進會談室的人給打斷了,賀猗的動作一滯,卻是看也未看。

「賀哥!」

裴雙意的心卻因為他這一刀猛地顫了一下,他收緊了喉嚨,卻不敢上前一步,生怕激怒了賀猗。

「你冷靜……你想想你現在如果殺了他,警察來了之後,你要怎麼辦?」

「你不恨他?」

這回,賀猗終於抬起了頭,目光筆直地看向裴雙意,他背後還有其他人,都是梁厲琛帶來的保鏢還有公司的安保人員,均大張嘴大氣不敢出的看著他,好像在看一個即將被抓捕的走投無路的囚徒。

眼看賀猗還有心情同他交流,裴雙意心裡一動,聲音慢慢放輕,卻透著抹哽咽,「我隻是不想你出事。」

這種事交由我來做,不是更好麼?

「……」

賀猗沒說話,視線慢慢轉移到梁厲琛垂死的神情上,隻是那雙剛剛還怒火中燒的眼裡現在卻有著怎麼也掩飾不住的波動。

委屈麼?還是不甘?

賀猗懶得再多想,「鏘」地一聲,他抬手一放,匕首直接擦著梁厲琛的鬢角紮進了他身後的白牆上。

與此同時,見他終於袖手,大批安保人員沖了進來,爭先恐後地上前將他一把按倒在地,這個時候,傅成學也來了,立即派人阻止了眼前亂成一團的局麵。

也不知道是誰通知的他來收拾殘局,賀猗被傅成學帶走時,再一回頭,裴雙意早就不見了。

……

傅時靖得到消息時,飛機已經起飛近兩個小時,任憑他如何暴跳如雷,也根本沒辦法在這個時候停機。

「傅總,我覺得那件事可能不是真的,您不如再聯係聯係其他人確保一下事實?不然您這要是中途折返回a市,老爺子知道了……」

「老爺子老爺子,你他媽是聽他的還是聽我的?」

傅時靖氣急地低罵了一聲,就差要掀翻桌子,可理智大概讓他意識到自己還在飛機上,所以他最終選擇冷靜了下來,又一次打通了小崔的手機。

半分鍾的通話結束後,傅時靖的臉色難看到極致。

「還有多久能到經停站?」

他們坐的這趟航班離f市大約有五個小左右時,並不是直飛到達,途中還會經過一次經停站。

陳枳回過神,「大約半個小時左右。」

大概知道他在想什麼,陳枳隻得苦著臉提醒道:「就算您現在趕回去,也來不及了,更何況董事長他不是已經把賀先生帶走了麼?」

「我現在要見賀猗,你聽明白了沒有?」

人被關在電梯裡那麼久怎麼可能一點事沒有?

他前腳剛走,梁厲琛後腳就對賀猗動手,他如果真去了f市大半年,回來後隻怕真的見不到賀猗了……

他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更不會允許那些企圖分割他和賀猗的人活在這個世上。

陳枳最終還是沒能拗過傅時靖,在經停站下了飛機後,因為轉機和申請航線需要大把的時間,傅時靖壓根等不了,所以就直接安排所在地子公司的人過來接程。

重新回到a市時已經是臨近傍晚,傅時靖一落地,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去了影視公司大廈。

這個時候大廈員工都走的差不多了,接待員一見他頓時嚇得驚叫出聲,「傅,傅總,您,您怎麼來了?」

「梁厲琛人呢?」傅時靖的表情冷的猶如結了一層冰碴,接待員一愣,戰戰兢兢道:「我,我不知道。」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傅總,我真的不知道啊,您就別為難我了……」

看接待員愁苦的臉色不算作假,傅時靖稍稍平息了怒火,緩和了一下臉色,他剛要離開,中途不知道想起什麼,又折返了回來。

視線落在接待員臉上久久未去。

片刻過後,接待員不禁被他看的有些臉紅,連說話都有些不自在起來,「……傅總,您還有事麼?」

「有啊。」傅時靖看著她忽然神情詭異地笑了笑,「你叫什麼名字?「

「啊?」接待員一愣,心髒忽然不受控製地怦怦直跳了起來,「我,我叫張婉。」

「我知道了。」

傅時靖挑了挑眉頭,下一刻轉過身後,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掏出手機直接當眾打了個電話過去,「李經理,把你手底下那個叫張婉的員工開了吧。」

李經理一愣,有些不明白這是怎麼又招惹到這座大佛了,「傅總,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傅時靖明顯不想跟他多說,「晚點兒我讓陳枳把解雇說明給你發過去,你照做就是。」

話音未落,他又提了一嘴,「哦,還有,你們公司這幾個保安也不太行,做事不大乾練,我建議你直接找保衛科把人給我換了吧,還有維保物業公司的員工,做事都拖拖拉拉的,你不知道國家規定電梯被困人員超過半個小時必須有救援人員到場麼?我就不信這過去的四五個小時裡,你們公司的人都他媽是聾子和瞎子?!」

最後這一句話,傅時靖幾乎是吼出來的。

那夾雜著怒火的聲音瞬間響徹整個大堂,連接待前台的幾個員工都禁不住因為這聲暴喝抖了抖身子。

傅時靖攢著一腔的怒火沖上會談室時,人已經散去了不少,隻剩下一片狼藉的會談室。

看著地上明顯的血漬和碎片,他一顆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垂在身側的手緊攥成拳,強壓了好幾次才勉強把自己已經瀕臨界點的暴怒值壓了下去。

據小崔所說,賀猗已經被傅成學派人帶回了傅家,目前看來應該沒什麼事了,至於梁厲琛……

傅時靖直接沖進樂山總部的大樓打人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傅成學本來正打算和梁父一起商量商量怎麼處理這次突發情況,下一刻,傅時靖就踹開大門明目張膽地闖了進來!

「你來乾什麼?!」

傅成學一怔,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廂傅時靖卻是看也不看他,視線陰鷙地落在了還坐在一旁沙發上等待發落的梁厲琛身上,二話不說拔腿直接沖了過去!

「時靖!你乾什麼你,還不住手!」

「來人,快來人,把人給我攔下!」

兩道緊迫的聲音同時響起,緊隨其後的保鏢立馬沖上前去攔住了發瘋似的往梁厲琛身上狂踹的傅時靖。

而梁厲琛顯然已經完全沒什麼還手的能力,趴在地上狼狽地喘息著,全身上下幾乎沒一塊兒完好的地方。

「你你你,你這是乾什麼啊你!」

梁父似乎氣的不行,想要上前指責傅時靖又不能夠,隻能手忙腳亂地跑去攙扶梁厲琛,心疼的把自己兒子往懷裡攬,「老傅啊,你必須得給我一個交代,你看看,你兒子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交代?」

不等他說完,傅時靖就臉色陰沉地打斷了他,他好整以暇地攏了攏衣襟,掃了一眼朝著辦公室不斷打量看熱鬧的員工一眼,發出一聲嗤笑,「你想要什麼交代?梁伯父,我勸你最好管好你兒子,別再隨便放他出來咬人,至少,在他養傷的這段時間,老子不想再看見他,否則,日後我就算坐牢,老子也要弄死他!」

……

偌大的中式書房內窗明幾淨,紅酸枝木做成的書架幾乎占據了整麵牆,那裡麵陳列了各式各樣的書,數目類別多到數不勝數。

老人不知在落地窗前的書桌旁坐了有多久,一直等著傭人叩響了門扉,他才回過神來,看了眼獨坐在沙發上的青年,讓傭人把托盤上的止痛湯藥端了過去。

「賀先生。」

賀猗把視線從落地窗外那株拔地而起的參天古樹上收了回來,看向傭人遞來的湯藥,遲疑了一瞬。

「怎麼,怕老頭子我下毒啊。」

他聞聲抬起頭,正對上傅老爺子笑意戲謔的目光,賀猗幅度輕微地搖了搖腦袋,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眉頭因為舌尖濃鬱的酸苦味深深皺起,不過很快,賀猗又撫平了眉間的褶皺。

「這是半個月前我派人從北美郵遞過來的資料,你要不要看看?」

賀猗伸手接了過來,在一張張英文說明標注的文件中慢慢沉澱下了心情。

「你說的那個人和他關係確實匪淺,隻是照今天的發展來看,似乎兩人意見已經相左,你目前要做的,無論是假意妥協也好還是繼續針鋒相對也罷,我建議你還是兩權相害取其輕,非必要時期,不要給自己營造太多不利的影響,把人先引誘過來,看能不能套到什麼切實的信息,至於梁家那事,你不用操心,我會讓成學去盡力協調好,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配合我搜集好證據,等到時機成熟,裡因外合一網打盡,你明白了麼?」

「我知道。」

「至於你和時靖當初在vegas遭遇的那些事,我早已經聯係警方做了筆錄和備案,雖然那些對公司不利的影響已經消除,但難免有些漏網之魚從中作梗,企圖分割內部,這條路還很長,我希望你能陪著我走下去。」

「我明白。」

「還有,有些事可大可小,我希望你能掂量掂量,不要因為一時的沖動反倒害了自己,也不要讓時靖知道我和你約定的這些事情的半點詳情,他是傅家的頂梁柱,我不希望他有任何差池,至少在我和他父親卸任之前,我希望他能安安穩穩地接手董事長的位置,除此之外,任何但凡對他不利的影響都得消失,你明白麼?」

說到這裡,老爺子語氣一頓,抬頭看向他,「另外,事成之後……你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在問到這句話時,賀猗終於放下文件抬起了頭。

他眼睫一顫,看著老人堅毅的目光,說出的話卻半點遲疑也無,「哪裡都好,隻要是他找不到的地方。」

「好。」傅老爺子答應了他。

雖然這一字承諾的好,看起來輕飄飄的並沒有什麼份量,但實際對於他來說,傅老爺子出手,必定會讓傅時靖鑽不到半分空子。

傅老爺子答應出麵幫他擺平裴雙意背後的人,他也答應和老爺子合作消除公司內部的隱患,揪出內奸,共識目前來說總體一致,隻要裴雙意死了,傅時靖上位了,那麼這一切也都該結束了。

事情聊到這裡,門外的走廊上很快便由遠及近地傳來一陣腳步聲,賀猗尚未回神,男人今早去而復返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門外,接著沖上前蠻橫的一把抱住了他!

熟悉的冷香裹挾著撲麵而來的熱潮把他整個包裹住,賀猗不禁被這力道沖擊地後退了兩步,男人就已經用手臂橫著他月要杆,把他固定在了懷裡。

萬幸。

賀猗沒事。

「你怎麼回來了?」

賀猗卻像是沒有察覺到他的顫栗,連抱一會兒都不肯,拿胳膊推了他好幾次,「你爺爺還在。」

傅時靖終於不得已鬆開了手,一回頭就發現老爺子臉色黢黑,本來對傅時靖的所作所為早就習以為常了,但還是禁不住因為眼前的景象覺得辣眼睛,氣的拿起文件一股腦扔了過去,「你個混賬!老子他媽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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