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第一百零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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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剛說完, 他就被人踢了一腳。

「我開個玩笑而已,你這麼凶乾什麼?」

「行了,我知道了, 放下吧。」

傭人轉身離開不久, 傅時靖又重新閉上眼往後仰躺休憩了一小會兒, 直到眼皮感知到的光亮消失,身前有人走了過來。

他笑著睜開眼,正好瞥見眼前身形頎長的青年。

傭人頂著大雨忽然小跑到了走廊下, 給傅時靖遞上了一封請柬。

「誰的?」

「老爺子前段時間說要發展林下經濟, 所以打算邀請秦家一起入股,不過他近期沒有時間去跟秦老約談,所以還得少爺親自去一趟。」

「哦, 那就這一張?沒有了麼?」

「秦家。」

「秦掫麼?」傅時靖視線掃了一眼那黑色燙金的請柬封皮,連動都懶得動, 「退了吧。」

他坐了沒一會兒, 雨下的越發大了, 不遠處的森林翁鬱繁茂, 蒼勁的綠色裹著一層薄薄的白霧,時不時有幾隻飛鳥撲騰著翅膀穿梭過雨林。

「大概沒有了。」

賀猗表示不屑。

「你就打算在這兒乾坐著?」他從傅時靖跟前走過,在另一頭坐下,「等你爺爺回來了你要怎麼辦?」

賀猗穿著一件灰色的浴袍, 發絲微卷地滴著水珠,耳鬢被霧氣蒸的發紅,不過那張俊臉,倒是從知道他放棄職位競爭起就沒過給他半分好顏色。

「你又喝酒了?」

賀猗鼻子敏銳地聞到了濕潤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酒香味兒,不由得想起傅時靖上次喝完酒後跟他鬧騰了一晚上。

他本以為傅時靖一旦醉酒後,往日高冷自持的形象人設會崩的一塌糊塗,沒想到到頭來都是裝的。

這死狐狸什麼時候都把持的很好,永遠不會讓自己存在吃虧的可能性,除非他是自願的。

「一點點乾邑而已,醉不了。」傅時靖笑著對他指了指自己的唇,「想嘗嘗麼?」

「不是還有你麼?」

「你覺得我能救得了你?」

賀猗對他簡直無法理解,「你這樣做,別指望我能護著你了,說不定老爺子到時候會連我一起打。」

傅時靖行事作風一向極端,他這麼乾脆利落的為了他從公司脫離,他開心了,可賀猗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傅老爺子本來就不願意他跟傅時靖在一起,如今還能留他存在,一是因為他跟老爺子保證過不會在結婚這件事上拖累傅時靖,二是先給傅時靖吃顆定心丸,好牽製住他專心為傅家做事,慢慢鞏固自己在公司的地位,可傅時靖如今搞這麼一出,老爺子若是回來了,這傅家的天還不知道要變成什麼樣。

「你怕什麼,老爺子從來隻動手打自己人,殃及不到你的。」傅時靖顯然沒他顧慮那麼多,他勾唇一笑,「古有美人與江山博弈,今有家產和你,你看我如今都做到這份兒上了,你就一點也不感動麼?」

「哼。」賀猗嗤之以鼻,「為了我?傅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何必那麼虛偽。」

「我怎麼就虛偽了?」傅時靖一臉無辜,「你難不成還看不出我愛不愛你?

「那今天王彬又來找過你,你為什麼不見他?」

「……」

傅時靖不說,賀猗幫他說,「因為你有自信這些人離不開你,畢竟你手底下還牽扯著不少利益,而且王彬還要靠你進階,我說的對麼?」

「……」傅時靖眉頭一抬,顯然對他的說辭感到些許意外,「然後呢?」

「你在欲擒故縱。」

話音剛落,傅時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就笑了,他起身朝賀猗走了過去,彎下月要,伸手握住他椅旁兩邊的扶手,將他圈了起來,「賀先生,其實有些事情說出來就不好玩了,不如我們來玩些好玩的?」

賀猗打開他的手,「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在聽啊,怎麼沒在聽?」傅時靖還要再伸手逗他時,眼前卻忽然出現了一枚戒指。

那枚戒指色澤銀錫,雖然乍一看隻是一枚普通的男士環戒,但它的風格和造藝卻像極了上個世紀的產物。

傅時靖並未細看,隻是瞟了一眼,語氣裡多了抹玩味,「怎麼,你想跟我求婚啊?」

「你能認真看看麼?這難道不是你給我的?」賀猗還記得不久之前,傅時靖總是出其不意地送他戒指,如今他這裡的求婚戒指都堆的快有十多枚了。

「我上次從飯裡吃出來的。」賀猗看他拿著戒指端詳的樣子,語氣有些無奈,「你下回能不能別搞這些花樣了,當著所有人的麵從飯裡吃出來,我都不知道那些人在背地裡會怎麼想我。」

他向來都清楚那些無良媒體沒少在網上編排他,做他的文章,說他對傅時靖死纏爛打那麼久就是為了吃軟飯,離了他壓根無法在圈子裡獨立行走。

然而事實卻截然相反,他不僅從來沒這樣想過,更沒打算從傅時靖身上貪圖到半分便宜,雖然他知道傅時靖私下裡肯定沒少在他的事情上插過手出過力,但當聽到別人在他麵前這些話時,他感覺不到絲毫的榮幸,反而會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不是埋怨傅時靖勢力太大,大到可以在他的世界裡無孔不入,隻是厭惡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太多。

「怎麼想?還能怎麼想?」

落在戒指上的視線被傅時靖很快收了回來,眼裡的疑惑不過出現了一瞬,便被他不著痕跡地掩飾了過去,他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把戒指丟進了衣兜裡,像是沒聽見賀猗的訴求,自說自話道:「肯定在心裡羨慕你有個好老公。」

「……」

當晚,傅時靖還沒能上床,就發現門鎖了,而他理所當然地被關在了門外。

他站在緊閉的房門前沉思了能有一分鍾,整整一分鍾他都沒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把人給得罪了,乃至於他連個門都進不去。

「賀猗,你又怎麼了?」

他啪啪兩聲拍響了起居室的門,屋內並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他起初以為自己是不是今天說什麼話或者做什麼事,無形之中得罪了賀猗,事實卻是在他樂此不彼地敲了能有五分鍾後,門開了。

露出賀猗氣色儼然不怎麼好的臉。

傅時靖朝他輕輕一笑,「你生氣了?說說唄,我又怎麼得罪你了?」

不等賀猗開口,他又上前兩步,跟他四目相對的打量他,「讓我猜猜……是不是因為戒指那事兒?」

在一起那麼久,賀猗每天心裡在想什麼,他差不多都快要扌莫清了,不怪乎他如此超神,而是賀猗性子太能藏事了,他隻要不問,賀猗基本上不會說。

「不是。」

「不是?」傅時靖挑眉,「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有事兒說出來,你藏著掖著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

「真不是。」他還不至於小氣到跟傅時靖在這種事情上計較,傅時靖那張嘴不值錢不是一天兩天了,他要是跟他計較到現在,肺早給氣炸了。

「行行行,不是就不是。」傅時靖顯然也懶得再多問,厚顏無恥地貼著他肩膀往裡擠了進去,「那你沒生氣,我剛剛敲門你為什麼不給我開?」

賀猗沉默了一會兒,走了過去,「我沒聽見。」

「沒聽見?」傅時靖從床上倏然坐直了起來,盯著賀猗好一會兒,也沒看出他在說謊。

畢竟跟賀猗認識那麼久,他發現賀猗好像壓根就不會說謊,即便說了也很容易被人拆穿。

「你沒聽見?你不會睡著了吧,就洗個澡的功夫你都能睡著,你是有多困啊?」

「可能吧。」

「那你鎖什麼門啊,怎麼,怕我進來偷襲你?」

傅時靖佯做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然後他就發現賀猗的表情在聽見這句話時出現了一絲波動。

「……不是。」傅時靖惱了,「我跟你在一起那麼久了,什麼沒做過?你現在連睡覺都要防著我?」

「我沒有防著你。」賀猗太陽穴被他吵的突突直跳,「可能剛才不小心碰著門鈕了。」

其實是他不舒服,今晚想一個人睡,如果跟傅時靖睡,他明天早上起來,可能會找不到自己的胳膊還有……月要,為什麼不說出來,是因為說出來後傅時靖肯定會嘲笑他,這狗男人什麼德行他最清楚了。

「行吧。」傅時靖看起來明顯不信,往床上一躺,拍了拍床鋪,「那你過來。」

隻是等賀猗走過去後,傅時靖卻好像生氣了一般,他往床內側一滾,把被子往身上一蓋,就隻給他留了個後腦勺。

「……」

賀猗忍著沖他後背豎中指的沖動,默默在床沿躺下了,他閉著眼沒多久,身後就響起了傅時靖的聲音。

「戒指放我這兒了。」

戒指?什麼戒指?

賀猗皺了下眉頭,突然想起他今天給傅時靖看的那枚戒指,他也沒多想,嗯了一聲又接著睡了過去。

隻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傅時靖的臉卻慢慢黑了。

睡到半夜時,賀猗莫名覺得有些熱,他下意識掀了被子,迷迷糊糊睜開眼才發現傅時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貼著他睡了過來,一隻胳膊橫在他月匈口前,一隻腿搭在他身上,跟隻抱著樹乾的樹袋熊一樣。

賀猗:「……」

他小心翼翼地騰出手把傅時靖的胳膊往旁邊推了推,好避免自己被勒死,傅時靖卻悶哼了一聲,轉眼間把他抱的更緊。

「別動……」

「你睡覺能不能安分點兒,你想勒死我嗎?」

賀猗一旦睡不好,就極度容易暴躁,他臉色極差地剛甩開傅時靖,猝不及防就聽見一聲極輕的低吟聲,放浪地輕劃過他耳際。

像一片羽毛輕柔地飄在了水麵上,帶起了一圈圈漣漪。倏然間,賀猗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驀地睜大了眼睛,這才後知後覺地察覺有處事物直抵住了他。這期間傅時靖沒再說話,他卻明顯感覺得到男人身上的溫度正在逐漸上升,然後一步步點燃了他。

「你……」賀猗下意識滾了滾喉結,嗓音有些克製不住的沙啞,「你在做什麼?」

他這句話問的顯然有些多餘,果然,傅時靖連聲也不吭,直接抓住他的手,將那處地方整個送入了他掌心。

「……」

賀猗覺得傅時靖這欲念來的未免有些莫名其妙。

傅時靖也一樣覺得,可有些東西一發就會不可收拾,連控製都控製不了。

實話實說,他現在很生氣。

雖然他知道,那枚戒指怎麼來的,也許賀猗自己大概也不知情,可一看他那副意識遊離、無關痛癢的樣子,他就控製不住地覺得上火。

有人盯上賀猗了。

這是他目前為止最為直觀的想法,可賀猗這個缺心眼的居然什麼都不知道,他也就一天沒看著他,他就能給他自己惹一身腥臊。

難怪裴雙意當初那麼輕而易舉地就把賀猗騙走了,他不在的時候,還不知道裴雙意扮著一副怎樣人畜無害的樣子一步步誘使賀猗走進了他的陷阱。

心裡的怨氣陡然不受轄製地開始成倍增長,可傅時靖又不好公然發作出來,隻能任由欲望變成藤蔓在心底瘋狂滋長,妄圖找到突破口。

他垂下眼能明顯看得到賀猗緊抿成一條直線的唇,還有已經被汗水打濕的發鬢,這副安安靜靜伺候人的姿態莫名讓人從心底讀出了幾分乖順。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眼看著他還沒有絲毫要出來的跡象,賀猗似乎也有點兒手足無措了。

他隱約覺得傅時靖不大對勁,還沒抬頭他就能感覺到黑暗裡盯著他的那雙眼跟要隨時撲上來吃了他一樣。

「傅時靖,你……」

「手不行,你難道不會換個地方試試麼?」

他躊躇著還未說完,傅時靖卻突然按住了他肩頭,一股濃鬱的味道摻著男人身上那股常年冷淡的香氣飄進了鼻尖,賀猗一怔,忽然意識到什麼,他臉色驟然爆紅,有些惱羞成怒地指著傅時靖,「你別他媽給我得寸進尺……」

「我怎麼就得寸進尺了?」

傅時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無辜,「我幫你那麼多次,就這一回又怎麼了?還是說,你嫌棄我?」

他當然知道賀猗不會嫌棄他,不然也不會在他爛醉如泥時去親他,在他當初摔的滿身泥濘時背他。

不肯做這種事頂多就是放不下臉而已,可既然都答應跟他在一起了,這種正常夫夫之間都會做的事,有什麼好放不下臉的?

何況他跟賀猗在一起什麼沒做過?

他也是男人,有需求難道不是應該的麼?

「賀猗,你要是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但是你這副不情不願的態度,不覺得讓人有點兒心寒麼?」

這句話說完,傅時靖能明顯借著窗外的光線,看到賀猗臉上原先有些難堪不安的神色逐漸化為了平靜。

「抱歉。」

說完,他最終還是選擇在他麵前低下了頭。

可能是第一次,傅時靖能感覺到他格外的生疏和狼狽,雖然活兒不是一般的差勁,可這種新奇的感受給人帶來的快覺卻是一種近乎割肉放血一樣要命的存在。

他伸出手指有些失態地抓緊了青年柔軟的發絲,濃情至深處時,五指驟然發力,不由得拉的身前的人頭顱微仰。

不知過了多久,等著傅時靖慢慢睜開眼時,趴在他腿上的人驟然有些狼狽的嗆咳了幾聲,然後一言不發地捂著嘴巴快速起身,腳步踉蹌地離開了這裡。

……

一夜過去,天一亮,陳枳就派了張車過來接他。

早上吃飯的時候,傅時靖沒有見到賀猗人,聽傭人說,賀猗昨晚去了偏房睡,今天一早就離開了。

「他走的時候沒吃東西麼?」傅時靖一邊拿著手帕擦著手,一邊漫不經心問了一句。

「吃了的。」

「那就好。」

傅時靖鬆了一口氣,昨晚上賀猗離開的時候他不僅沒找他,甚至還強詞奪理企圖讓賀猗幫他,雖然賀猗也幫了,他之後也爽到了,可他現在卻越想越覺得後怕。

不是害怕賀猗因此生氣,而是覺得自己八成是腦子抽了,氣糊塗了,居然會當著賀猗的麵說這種話……

果然人在晚上的時候,情緒最容易不穩定,早知道他當時就應該閉嘴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畢竟賀猗也挺無辜的,其實他自己也什麼都不明白,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承受了他這一通沒來由的怨氣……可是仔細想想,要是沒有這茬,他大概也體會不到這種難得的快感……

就在他遊神之際,傭人忽然又轉過身來,小聲提醒了一句,「對了,賀先生今天早上走之前還托我告訴您,他晚上可能會晚點兒回來。」

不知道為什麼,傅時靖臉上的表情會僵了一下,「晚點兒回來?他要乾什麼?」

「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賀先生說導演延長了一下收工時間,說要補拍幾個片段,萬一要是忙到深夜,可能會沒時間回來。」

「哦,知道了。」

傅時靖有點兒不開心,說是忙,其實是壓根不想見他吧?果然他昨晚還是把賀猗給裡裡外外得罪透了。

「餵,陳枳。」

想到這裡,他撥通了電話。

幾聲忙音過後,電話很快被人接通了,「傅總。」

「我一會兒給你傳張照片,你去查一下那枚戒指的來源,順便查查前幾天跟賀猗接觸過的都有哪些人。」

陳枳沒有多問,一口答應下,「是。」

「順便。」

傅時靖猶豫了一下,「今晚過了六點半,賀猗要是還沒回來,你就幫我去見他一麵,說……」

「說什麼?」

「說我出事了,在醫院躺著,讓他趕緊回來。」

「傅總。」陳枳有些無語,「這不太好吧,賀先生最近忙著拍戲,您這麼搗亂,他會不開心的。」

傅時靖「嘶」了一聲,開始不耐煩,「你要是不按我的要求做,不開心的就是我,你想試試後果嗎?」

陳枳:「……」無理取鬧。

片場。

「動作不對,說了多少遍了,下來的時候身子要往後傾,腳要抬起來,劍要懸空橫指,還有這個打戲,你們在過家家嗎?會不會想象!重來!」

平日裡儒雅隨和的張導今天格外的暴躁,這是片場所有工作人員一致的見解,不過就這一個鏡頭拍了能有十多遍,就是換個人,那不暴躁才怪。

女主是新晉的流量小花,跟飾演男主的淩初言一樣,都是學唱跳出身的,對演戲方麵的造詣可以說是……沒有。

被張導這麼指著鼻子罵臉的當眾吼了一通,頓時就有些拉不下臉,眼裡忍不住泛起了淚花。

不過哭歸哭,戲還是得接著拍,雖然是個女孩子,但是並不嬌氣,又很快整理好情緒重回了片場。

反觀淩初言的臉色就沒那麼好看了,頂著大太陽被罵了一上午,心裡說沒有怨言那是假的。

雖然賀猗沒少被波及,但是關於他的戲份還是很快就過了,於是,張導就沒忍住指了指他,對著淩初言說教道:「你看看,人家賀猗好歹跟你們都是一個專業出身的吧,都是學唱跳的,那怎麼人家拍戲就那麼輕鬆,一條兩條的直接過了?」

「人家好歹也是前輩,有不少經驗,我們怎麼比啊,張導?」

一旁有演員忍不住應和了一句,張繆就差白眼翻上天,「他再怎麼是前輩,經驗也是他一點點積累起來的,不信你去問問他當初有沒有被罵過?你們這一代啊,都是給爹媽慣的,你連十分之一的力氣都不肯出,你跟我說你從哪兒獲取經驗?!」

「還有你!喝什麼水?今天這條不過關,都別想著吃飯,重來!攝像師就位!」

張導剛一轉過身,這邊淩初言就走了過來,賀猗本以為他又少不得跟自己冷嘲熱諷,畢竟傅時靖當初雖買下了《滄瀾》,但劇中原定角色是沒有變更的,懂的人都知道這都是各大資方安插下來的人手,傅時靖要是全部一邊更改一邊選角,不僅需要消耗不少時間,還容易把影視行業的大佬給徹底得罪完。

所以淩初言就被留下了,日常在劇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難免會對他心生齟齬。

不過賀猗並不在意,全當小孩子耍小脾氣罷了,反正組裡的主要演員似乎除了周頎,就他年紀最大。

他本想著一會兒是直接轉身離開還是把淩初言給嗆走,誰知道眼前忽然走來了一道身影,把他的視線給徹底隔絕住了。

「導演叫你呢,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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