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第一百二十八章(1 / 2)

加入書籤

「你覺得還能是什麼關係?」

觸及秦尋衍眼底耐人尋味的笑意, 傅時靖隻覺得自己這一瞬間如墜冰窟,沖上去弄死這人的心都有了。

可他最終還是在陳枳急急忙忙跑來的呼喊聲中,壓下內心滔天的怒火, 鬆開了死死攥著的拳頭。

他不能沖動。

至少現在不能。

就算賀猗真的跟秦尋衍發生關係了又怎麼樣?

那也不代表賀猗一定就喜歡秦尋衍, 他不信他們在一起那麼久了,賀猗真的會那麼輕而易舉地忘掉他,然後移情別戀上另一個人。

是他的人,終究還會是他的。

他不在乎, 賀猗一定還會回來的。

他這麼安慰著自己,尤其一想到他曾經跟賀猗在一起的日子,他就覺得滿腹的心酸委屈都作了煙消雲散。

想到這裡, 傅時靖迅速整理好臉上快要失控的表情, 從嘴角擠出一絲笑意, 「秦尋衍,行, 你有種。」

他說著,理了理袖子正要抬腳離開, 就聽見秦尋衍再次喊住了他, 「傅總, 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不等傅時靖回復, 秦尋衍就慢條斯理道:「我之所以能跟小猗發展到今天,不是因為我有種, 也不是因為我知道尊重他珍惜他, 而是恰恰托了你的福,不知道傅總懂不懂我的意思?」

「……」

陳枳聞言,後背登時嚇出一身冷汗,她有些忐忑不安地抬起頭瞥了一眼男人的臉色, 就發現傅時靖雖然表現的依舊很淡定,可因為太過用力地攥拳,導致他手上的戒指被嵌進皮肉裡,硬是從指縫中滲出了一絲血紅。

「傅總……」

聽得耳邊陳枳大氣不敢出的聲音,傅時靖一再的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告誡自己千萬不要著了秦尋衍的道兒,他這麼說無非就是想激怒他讓他對他動手,這樣賀猗知道了隻會更加厭惡排斥他,所以他更要冷靜才是。

想到這裡,他看著陳枳彎了彎唇角,在這一瞬間壓下了眼裡所有的不甘,「沒事,走吧。」

……

一直目送傅時靖的身影到消失,秦尋衍這才收回視線,他轉身打開了房門,就撞見了站在門口的賀猗。

他正要出口,就注意到賀猗臉上的神情有些恍惚,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看著他明顯紅了一圈的眼睛,總覺得賀猗方才在屋裡偷偷哭過了一樣。

「你忘了你之前跟我承諾過什麼了?」

如果是以前,秦尋衍覺得自己肯定會耐著性子安慰賀猗,可時至今日,他覺得這份耐心……應該是這份偽裝,早就隨著他們關係的逐漸深入而變得不復存在。

他知道賀猗心裡還放不下傅時靖,所以他這段日子一直在想盡辦法對他好,討他歡心,希望賀猗能盡快走出來,最好能喜歡上他,即便他沒有報太大的希望。

可現在呢?

他不僅覺得他很失望。

他還覺得他潛藏已久的嫉恨儼然要克製不住。

他言語間滿是自嘲,「還是說,你在可憐他?」

「我沒有可憐他。」沉默片刻,賀猗終於抬起頭正視了他一眼,隻是那眼神在秦尋衍看來莫名有些躲閃,「一個自作自受的人,有什麼值得我可憐的?」

如果像傅時靖這樣有錢有勢的人都需要被人可憐的話,那天底下還會有可憐人的容身之處麼?

說到底,他隻是恨傅時靖罷了,他恨他怎麼還有臉回來找他,甚至擺出那副仿佛受害人的模樣來渴求他。

賀猗沒再看他,他轉身朝著落地窗的方向走去,秦尋衍看著他背對著他坐在床邊的身影,突然想起今早賀猗離開的時候,心情還很好,至少跟他在一起時,他從來都不會給他一個人難過的機會。

可現在的賀猗,身上仿佛被包裹了一層厚重的烏雲,讓他幾乎快要看不見他也扌莫不著他。

「不然,我們今天就回去吧,怎麼樣?」

賀猗兀自坐著,忽然察覺到身邊的床墊陷下去了一角,男人從身後圈住他的臂膀,貼在他耳畔溫聲問他。

「那比賽呢?」賀猗坐著未動,但頰邊太過灼燙的呼吸不由得讓他側過了頭,「我已經報名了,如果臨時退出會被革除名字,以後禁止參賽的……」

「有我在,你怕什麼?」秦尋衍信誓旦旦。

有他在,確實沒什麼好怕的,可是他不想放棄自己現在好不容易擁有的訓練機會和參賽資格,也許回到a市之後,他以後很可能很少再有機會接觸這些了。

可他的想法,秦尋衍並不清楚,反而他今天滿腦子都是傅時靖追著賀猗跑上來的樣子,他不知道他不在的那一會兒,傅時靖跟賀猗說了什麼,又對他做了什麼,看著賀猗那副分明亂了心神的樣子,他就覺得如果傅時靖不消失,那賀猗永遠都不能滿心滿眼隻有他一個人。

他哪裡像他裝的那麼大度?

他分明自私的很,甚至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偏偏顧念賀猗是個學生,而沒有一早拿下他。

他收緊手臂把賀猗往懷裡用力拉緊了些,貪婪地聞著青年身上那股淡淡的薰衣草香,一直到他用力過猛,勒的賀猗肩膀開始發痛,「秦尋衍?你怎麼了?」

有什麼東西在暗處悄然抬頭,雖然男人什麼都沒說,但賀猗還是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麼,他僵著身體坐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跑,等著男人那隻手從身後不輕不重地勒住他的下頜,呼吸滾燙地親口勿他時,賀猗終於後知後覺地一把推開他從床上站了起來。

他回過頭時,秦尋衍還用手肘往後支著身體半坐在床上,但是小腹下的反應突兀到幾乎有些紮眼。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陣,賀猗看著他,神情有些局促,「我餓了,要不我們先……」

「我也餓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看著賀猗顰蹙著的眉頭,秦尋衍開始好奇他要是再步步緊逼一會兒,賀猗是會束手就擒還是落荒而逃。

每次都是他在賀猗麵前禮讓,讓到最後,僅僅止於唇齒的親熱幾乎成了他們兩人之間的默契,他怕事情發展到最後,他什麼都還沒得到,賀猗早已離他遠去,他不是對自己沒有信心,而是人心實在太難琢磨了。

他視線下移,毫不避諱地打量著賀猗兩腿之間,沉穩的語氣變得若有所思,「你每次跟我親熱都沒什麼反應,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單純對我沒興趣,還是需要人幫忙才硬的起來?」

「……」

賀猗見他當即要起身,猶豫著往後退了幾步,本能的想拔腿就跑,腳下忽然踢中一個東西,他低頭一看,就發現那是部屏幕已經被摔的四分五裂的手機。

他心裡一緊,再回過神時,秦尋衍早已走到他跟前來,男人自然而然地伸手摟住了他,視線慢慢落在了他因為呼吸不穩而顫栗的睫羽上,語氣充滿引誘,「你現在要是想走,隨時可以推開我,可你別忘了傅時靖還在外麵,他現在跟以前可不一樣了,如果被媒體拍到你們兩個在一起的畫麵,你覺得後果會是什麼?」

「賀猗,能救你的人隻有我,傅時靖他這次過來找你,無非就是因為得不到才想要了,如果你放下自尊重新跟他在一起,你還想經歷再被人拋棄的滋味兒麼?」

「他跟楊棲池已經訂婚了,這件事注定無法改變,就算是你也不行,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男人的聲音宛如惡魔低語般縈繞在耳邊,沒過多久,賀猗就感覺到秦尋衍的手指似有若無地勾動著他褲月要的邊緣,見他沒什麼反應後,慢慢將手伸了進去,他試圖忍耐著,可意識根本就左右不了身體上的反應。

察覺到掌心裡那個形狀可觀的事物在那層棉質衣料的包裹下很快有了反應,秦尋衍當下也顧不得其他,他迫切地想要脫掉青年身上所有的衣服,在他身上把這件情事做個徹底,可他還是沒想到,賀猗的反應真誠歸真誠,接下來的話卻好比當頭潑了他一盆冷水。

「對不起。」他回過神,就發現青年的神色不僅談不上絲毫的享受,反而舉止間充滿抗拒,「我不是故意的,可我今天真的沒有心情做這些……」

他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明明恨傅時靖恨的巴不得讓他去死,可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今天遇見傅時靖的場景,以至於秦尋衍每跟他親近一分,他就總是會聯想到那些他本該早早摒棄的畫麵。

此時此刻,賀猗已經完全不敢去看秦尋衍的臉色,他以為男人會很生氣,沒想到秦尋衍卻笑了出來,「既然那麼放不下傅時靖那個人渣,那你為什麼默許我碰你?還是說,非要我下藥,你才肯好好配合我一下?」

「……」

他抬起頭來,就發現相比男人輕鬆含笑的話語,秦尋衍眼底沒有分毫的笑意,直到男人不知不覺加重了手中的力度,身體上過於鑽心扭曲的疼痛讓賀猗嘴唇當場一白,臉上的汗直接就砸了下來。

「鬆手……」

耳邊的喘息聲猛地粗重起來,視線下那道向來筆挺板正的背脊正因為疼痛不可抑製地顫栗著。

眼看著賀猗的臉色已經難看到近乎有些失血了,秦尋衍回過神,終於鬆開了手中的挾製。

就在這眨眼間,青年就像一隻失去重心的陀螺,徑直栽倒在了他腳下,秦尋衍剛出於本能地想伸手去拉他一把,就叫賀猗咬著牙一巴掌甩開了他,「別碰我!」

「……」

事已至此,滿腔的怒火瞬間因為這三個字變得消失殆盡,恍惚之中,看著蜷縮著身體趴在地上的賀猗,他這才驚覺過來自己剛才都做了什麼。

可沒等到他心生懊悔,賀猗已然掙紮著爬了起來,身形踉蹌地走向門口,接著頭也不回地一把摔上了門!

……

從練習室裡出來後,天色已經完全黯淡了下來。

距離比賽的時間已經迫在眉睫,今天有幾個別處訓練的團隊在體育場館跟a的人做了賽前預試,龍飛宇跟幾個隊員說說笑笑的聊著天,剩下賀猗一個人不知不覺地從同行慢慢綴到了幾個隊友的身後。

他掏出手表看了一眼時間,神情一時有些遊離。

自從傅時靖來到這裡後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大概是因為上次他拒絕的態度太過堅決,傅時靖倒是沒再來騷擾過他了,至於秦尋衍,估計是知道他還生著氣,就算來找他和好也無濟於事,這幾日除了讓趙數時不時來問候下他,整個人則一直處於失聯狀態。

一時之間,他的世界變得從未如此的清靜。

「餵,你在想什麼呢?」

突然,一隻胳膊橫插了過來,直接搭上了他的肩膀,賀猗身體一僵,本能的想躲開,待看清是龍飛宇後,他又鬆了一口氣,直到這會兒他才注意到剛剛走在他前麵的一大批隊友不知何時隻剩下龍飛宇和任逐了。

他回過神,收起了手表,「沒想什麼。」

「賀先生該不會是跟人鬧矛盾了吧?」一旁的任逐突然發話,「這幾天怎麼沒見秦總過來找過你了?」

「……」

「問什麼問啊。」

注意到賀猗的臉色不怎麼好看,龍飛宇很快嗤了一聲,「你小子什麼時候對別人的私事也那麼八卦了?」說著,他又攬住賀猗的肩頭,晃了晃他,「我剛剛跟他們說的話,你到底聽見沒有啊?」

賀猗後知後覺,「什麼話?」

於是龍飛宇又耐心地把剛剛跟其他幾個隊友交代的利害分析又跟他再三叮囑了一遍,賀猗聽到最後,點了點頭表示受教,一旁的任逐反倒有些好笑的揶揄道:「我當初第一次上場的時候,宇哥對我都沒那麼關照過,還隻是預賽呢,他就這麼一絲不苟的……」

「你放屁!」龍飛宇臉色大變,「我對你一天天的噓寒問暖還少啊,不然你還想讓我怎麼關照你?我隻是怕你們兩個年紀小沒經驗,給我拖後腿怎麼辦?」

「我不會拖後腿的。」

賀猗聽到這裡,突然打斷了他,「你放心。」

龍飛宇本來也隻是一時口嗨開個玩笑,誰知道賀猗會那麼認真,他被那雙格外堅韌的目光看的臉上的表情差點兒兜不住,開始擔心賀猗以為他是真的怕他拖後腿才這樣說,隻得又絞盡腦汁的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那個……暫時不要有太大壓力,就算真輸了也沒什麼,畢竟你是新人,大家都有第一次嘛……」

賀猗:「在我這裡沒有第一次,我不會輸的。」

龍飛宇:「……」

三人做了告別後,賀猗就獨自一人回到了酒店,誰知道他在樓下恰巧碰見了正在四處找他的趙數。

「賀先生,那個……」

趙數欲言又止,「老大他這會兒找你呢。」

「他在哪兒?」

「在你房裡。」

賀猗到最後也沒問秦尋衍為什麼會突然想起來這個時候找他,尤其是聯想到前幾天他們之間發生的那些不愉快,他就無法說服自己靜下心來去麵對秦尋衍。

於是賀猗也沒選擇聽從趙數的建議回到酒店,而是不知不覺地一個人走到了龍飛宇所在的那棟小公寓。

他原本是想在酒店或者別處訂一間房,但是他出來訓練一向不帶手機和現金,自然也不想再折回去拿。

索性他走到小公寓樓底下時,龍飛宇和任逐還沒上去,見到他後,龍飛宇先是愣了一下,接著走了過來,「哎,你怎麼來了?」

賀猗猶豫了一下,「你今晚有沒有事?」

「我能有啥事?你要是有事兒你直說唄。」

「你要是不介意,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

龍飛宇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他會那麼說,任逐聽了,沒忍住插嘴道:「其實宇哥他今晚……唔唔!」

話到一半,龍飛宇就手忙腳亂地捂住了他的嘴,心直口快道:「你要是想來住就住,沒事的……」

「真的沒事?」賀猗看著眼前兩人的反應,明顯遲疑了些,「你要是有事要忙,不用顧慮我的。」

說著,他轉身剛打算離開,龍飛宇又連忙拉住了他,「哎呀,都是男人磨磨唧唧什麼啊,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我還能趕你走啊,上樓啊,等著我請你嗎?」

賀猗怎麼也沒想到,他如今在異地他鄉的唯一安慰竟然會是龍飛宇這個一開始跟他互相看不上眼的對手。

不過相比前一次來,這次龍飛宇的房間要乾淨不少,堆在沙發上的衣服不見蹤影了不說,地板也被拖的光可鑒人,連帶空氣中也浮沉著一股淡淡的香薰味。

「今晚是不是有人要來?」

賀猗四下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在餐桌上插在花瓶裡的紅玫瑰上,他在沙發上坐下,龍飛宇剛打開冰箱,聞言敷衍了一下,「哪有啊,就我一個,對了,你喝不喝酒啊,要不要來點兒。」

「是女孩子吧。」

賀猗不以為意,「我不喝酒,有水就行。」

龍飛宇不可思議,「操,你咋知道的?」

「你平時又不講究,現在突然把屋子收拾那麼乾淨,還準備了玫瑰和香薰,總不能是猜到我還會再來一次才專門打掃屋子的吧。」

「我怎麼就不講究了?」龍飛宇不太爽,「不是每個直男都這麼邋遢的。」他邊說著邊把一瓶啤酒放到了賀猗麵前,「喝什麼水啊,喝這個帶勁。」

「喝酒誤事,我明天還要比賽。」賀猗拒絕了,他又看向龍飛宇,「那我今晚豈不是來的很不是時候?」

「那你要以死謝罪?」龍飛宇喝了一大口,「你放心吧,我讓小逐去說了,她知道是你,會原諒我的。」

賀猗疑惑,「為什麼?」

「你的粉絲唄還能是誰。」龍飛宇的語氣聽起來酸溜溜的,「現在的小姑娘審美真不行……」

說到半路,他又連忙改口,「不是,你別誤會,我不是說你長的不行,我的意思是她們審美太單一了。」

賀猗也不在意,他笑了笑,「你說去酒吧認識的,可這才幾天你就把人往家裡帶?會不會太快了?」

「怎麼快了?我還有一年不到就要退役了,趁早找個媳婦兒回去不好嗎?我媽都催我多少年了……」

「你要退役了?」

賀猗眼底掠過一絲訝異,「可你好像才三十吧?」

按理來說,拳擊手一般會在三十歲左右就選擇退役,最遲一點的,在西方四十歲,畢竟這種耗費體力的運動跟球員一樣都是吃青春飯,人在三十過後,體力和精力很難再跟十幾二十幾歲相提並論,再加上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結婚生子,選擇這個年紀退役倒也說得過去。

「但是我怎麼也比你大個三四歲吧,你還年輕無所畏懼,我再不做打算,以後徹底打光棍兒了怎麼辦?」

賀猗覺得他在謙虛,「你拿過那麼多獎項,又名聲在外,怎麼會缺人追捧?」

「我不缺人追是因為追我的那些都是男的。」龍飛宇連連擺手,「想什麼呢,a的男人可不興搞基。」

由於小公寓隻有一張床,龍飛宇原本提議他們兩個人擠擠睡,但是賀猗堅持要去睡沙發,他看著賀猗把被子鋪好後,撇了撇嘴有些揶揄道:「我都不介意你喜歡男的,跟我擠擠又怎麼了?怕我占你便宜?」

賀猗想了想,懶得再多嘴解釋,索性嗯了一聲。

「餵,那你能不能告訴我跟男的做都是什麼感覺啊?」龍飛宇耐不住找他聊天解悶的心思,好奇道:「還有……你是上麵那個還是下麵那個?」

「這很重要麼?」

「這我哪兒知道。」

龍飛宇回答的可實在,「不過我覺得吧,身為一個爺們兒既然鐵了心要做基,自然是要嘗嘗做下麵那個的滋味,要是堅持做上麵那個,那還不如跟女人做呢。」

賀猗往沙發上一躺,抬起手臂枕在腦後,開始閉目養神,他原本沒打算說這些,聽龍飛宇聊到這裡,掀起眼皮掃了他一眼,「你到底想說什麼?」

「那你們圈子裡肯做上麵的那個豈不是很少?」

「應該差不多吧。」

純1有多少他不知道,畢竟他又不混圈子。

但是除他之外,願意做純1的絕大部分都是雙,多少有些男女通吃,所以跟雙談戀愛的結果就是,很有可能會麵臨對方最後背叛自己,跟人娶妻生子的結果。

不過他倒也無所謂,傅時靖如今都跟人訂了婚了,他還有什麼可怕的?他原本以為最壞的結果不過是這個,可沒想到,生活的驚喜遠比他想象的要錯綜復雜。

龍飛宇在耳邊唧唧歪歪沒多久,賀猗就聽到了一陣沉悶的鼾聲,他睜開眼一看,就發現龍飛宇仰著腦袋坐在他腳邊睡著了,賀猗沒忍住踢了踢他,就發現這人睡的還挺死,明明他自己困的不行,卻怎麼也睡不著。

迫於無奈,他隻得把龍飛宇連拖帶拽地拉到了沙發上躺好,自己則起身去了臥室睡。

夜間,忽然起了一陣大風,賀猗睡的迷迷糊糊,就聽到了一陣淅淅瀝瀝的雨聲頗有節奏地敲打著窗玻璃。

幾滴冰涼的雨水順著被風吹開的窗簾濺到了他身上,他下意識瑟縮了一下身體,埋在被窩裡的腦袋抬起來時,這才睡眼惺忪的發現窗戶好像沒關。

雨一時間下的有些大了,賀猗揉了下眼睛,動作遲緩地從床上爬下來去關窗,路燈下,漫天瓢潑的雨絲變得根根分明,一輛黑色的suv卻忽然駛入他視野裡,準確無誤地停在了這棟公寓的樓下。

直到尾燈熄滅,卻也遲遲不見有人下車。

賀猗不由得好奇地打量了一會兒,但最終還是沒能抵過睡意的侵襲,轉過身一頭栽進了被窩裡。

翌日天一亮,賀猗就早早爬起來準備好裝束去參加賽前復試,下樓時,他不知想起什麼,特意歪過腦袋瞥了一眼那輛昨晚停在公寓樓下的車,就驚奇地發現那輛車居然還在,看雙r的車標,竟然還是一輛勞斯萊斯。

海厘島上的有錢人雖也不少,但是一般都住在江寧區,跟小公寓這邊隔的倒是不遠,但界限可謂分明。

他本能地想要上前探個究竟,卻叫龍飛宇一把拽住了手腕,「看啥呢,還不趕緊走,當心晚了……」

……

在賀猗看過來的那一瞬間,傅時靖幾乎連借口都想好了,可很快,青年就在他眼前被人一把拉走,而他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也隨之慢慢平靜了下來。

跟上次見麵時,賀猗沒有多少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他好像交了朋友,他的印象裡,賀猗一直會跟同性友人刻意保持距離,可現在跟人勾肩搭背都成了常態。

而且還徹夜不歸……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農門嬌女:滿級大佬恃寵興家 90年代坐井觀天 安瑤的幸福人生 我的七個相公風華絕代 鬥羅大陸4 八零福氣俏農媳 鬥羅大陸之終極鬥羅 全球觀眾看我寵嬌了大佬 鬥羅大陸Ⅳ終極鬥羅 影帝他曾暗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