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 章 義難忘（1 / 2）
看到這僵屍在火中都還有這麼病狂，如果不是在火中呢？任由他肆無忌憚地遊盪在田間，村莊，山林，那是什麼樣的後果？佘氏家族的人也再沒有反對意見，甚至有幾個還幫忙添柴，添桐油，害怕這僵屍節外生枝，就更加恐怖，也是一場災難，經過眾人的合力幫之，僵屍終於慢慢沒有了聲音，火堆中也隻有劈劈叭叭的柴火爆裂聲，一股股奇臭無比的屍體味彌漫在空中，讓人聞著陣陣惡心發吐，就在這時，隻聽「砰」的一聲，一團紅糊糊的東西從火中噴出，然燒後的僵屍肚子裡儲藏著很多氣體，在不斷的高溫火燒下，外麵皮膚已燒焦，裡麵的氣壓高於外麵，就發生砰的聲音，直接把腸肝肚腑，全部給膨脹出來了，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任由柴火燃燒著僵屍。
經過一個美時辰的燃燒後，這具讓人既恨又憐憫的僵屍終於被熊熊大火燒得隻剩骨架和骨灰了！端公先生叫來眾人幫忙的壯漢，一起把沒有燒過的骨架放在一床新編的竹席上，揮動著斧頭，一陣劈裡啪啦的敲碎，合著燒過的皮膚骨灰一起，裝入一個小米缸的骨灰盒中，各位看官會問，為什麼不直接把僵屍裝在棺材裡，和棺材一起燒，也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事？這種問法是完全符合正常人的想法。其實一開始端公先生就想到這個問題，但馬上遭到佘保長他爹的強力反對，一是家中沒有現成的棺材，二是即使有棺材，從家中再抬一口空棺材佘保長的墓地，因為佘保長是少亡，葬得離家比較遠，耗動不少勞力，而且那一個家庭允許抬一口空棺材出去呢？在那個年代的四川，特別迷信和忌諱的，就是燒了棺材，僵屍燒完後，骨灰必須還得裝入棺材埋葬，不然佘氏家族也不會同意的！種種原因，才有了單獨燒僵屍的方案！
端公先生，把骨灰缸盒，端端正正的放入棺材裡的正中間，先在棺材裡撒上大米，據說是魂魄有吃的，用酒杯倒扣在棺材裡七個，據說是七星長眠燈，在黃泉路上照明不用扌莫黑，缸盒一圈全用火紙塞滿，據說是陰間用的買路錢，在陰間剛去的陰魂就象人間一樣，必須要一路疏通關係，打通關節，不然就會被一路的關卡，吃拿卡要，如果沒有請客送禮，還得杖責屁股！然後繞著棺材一圈，燒滿九九八十三個方位的紙，對著棺材拱手一輯，往左一側身，右手對著棺材一扇扇去，口中喊頭，生魂出啊，第二扇扇去，死魂入棺木啊！這是每一個端公先生在掩棺時的常用語，而且必須讓活人離棺材遠一點，防止把活人的身影給蓋在棺材裡，那麼這人輕者生病，重者死亡的風險，用扇子扇的目的，據說端公先生的扇子非常厲害，掩棺時的幾扇子扇出去的風，隔幾天被這扇子扇過的草，都會死去一大遍！一是讓活著的人的魂魄出來，死看的魂魄給全扇進棺材裡，做完這些，叫眾壯漢一起合上棺材蓋，擺上羅盤，定準方向，把棺材調到羅盤一致的錢上，這才叫人埋土，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蓋棺定論。
這一切的法事做完後，經眾人的通力合作，終於把佘保長這僵屍問題解決掉，一開始的時候，隻允許佘保長他爹參加焚燒僵屍的現場，考慮到他母親和他兩個太太經受不住焚屍滅跡的打擊，何況女人屬陰，又是半夜，而且親眼見到兒子和丈夫被燒屍的慘狀，不免悲痛欲絕，萬一驚嚇後，出現人命關天的事，這是端公先生最擔心的事，從此後就會身敗名裂，名譽掃地，隻有重新掩埋好墳墓後，老太太在大太太和二太太的摻撫下，才允許他們來到墳墓地祭拜！
又是一陣陣呼天喊地，悲痛欲絕的喊叫聲，隻聽佘保長他娘，我的兒啊，你死得好慘啊，你死了，誰又給我們養老送終啊……大太太張氏，二太太李氏也悲慘地哭訴到，我的夫啊，你為什麼就憋下我一個人在這世上啊，我的命好苦啊，不管是真的傷心，還是逢場作戲，但有一點是真的，不管誰聽到這悲慘的哭訴聲，和撕啞聲，不禁也暗暗傷心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