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認識她？（1 / 2）
第3章。
沒過多久，那個之前和她搭話的機靈男生折返回來。
他扯著公鴨嗓，呲牙笑得歡快：
「嘿，好巧啊。」
顏澄和弟弟對視一眼，她禮貌的笑了笑：
「你好。」
「這是我們老大送你的雲南白藥噴霧，眼鏡也會賠的。」
機靈男生說著，還彎起手指在眼眶周圍圈了圈。
顏澄被他逗得一樂，眯起雙眸，笑吟吟的接過噴霧：
「麻煩幫我謝謝你們老大。」
「嗨！這有啥！」
機靈男生滿不在乎的擺擺手。
他們今晚贏了，聚在巷子口抽著煙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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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倆攔了一輛出租車，還沒走多遠的距離，就遇上了紅燈。
顏澄無聊的轉過頭去看窗外。
失去眼鏡，許久沒有感受過這樣朦朧的世界，燈光虛散成一團團地光影。
她眯著眼打量這一切，餘光瞥到皮衣哥和他的小弟們。
他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
因為生得高大，眉眼淩厲，鼻梁高挺。
哪怕她看不清他的眉眼，也能感受到他那陰鷙又倨傲的眼神。
好凶啊…
顏澄「咕咚」咽了一下口水，鼻尖緊貼著玻璃窗，想要看得清楚一些。
「嗶——」
出租發出刺耳的鳴笛聲。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前麵的路況，然後轉過腦袋，想要繼續看皮衣哥。
她眯著眼。
恍惚間看到有人偷偷扌莫扌莫靠近他們，舉著鐵棍對準祁野的腦袋砸了下去。
「！」
顏澄以為這是自已的幻覺。
但少年們接下來的暴亂和騷動提醒著她：這都是真的。
老大遭到了偷襲。
男孩子們很快分成兩撥，一部分拎起棍子罵罵咧咧的沖上去，給他報仇；
另一部分手忙腳亂的扶住他，打120找救護車。
而當事人——穿著皮衣的少年則是搖晃了片刻，抄起手邊的一根鐵棍狠命地掄了過去……
然後，徹底倒下。
他就像是被激怒了的惡狼，渾身是血，在昏死之際爆發了最後的力量。
場麵亂作一團，簡直像瘋了一樣。
出租車啟動的那個瞬間，
顏澄看到了雪地上蔓延的鮮血，刺目的紅。
鮮艷刺目的血液蜿蜒匍匐在雪白的地麵上，看得顏澄一陣眩暈。
「快救人！救人要緊啊！」
雖然她重度暈血，可還是強撐著身體從喉嚨裡發出喊聲。
出租車已經發動了。
她急得滿頭大汗。
「姑娘，你喝多了吧？」司機一邊加速一邊調侃她。
顏澈皺了皺眉，靠著窗繼續閉目養神：
「顏澄，你又在發什麼瘋？」
出租車走的是單行道。
她扒拉著車窗，看向身後逐漸縮小的那一群人。
顏澄哪怕再想沖上去見義勇為，也深覺有心無力。
「澈…澈澈…皮衣哥他流了好多血，流了……」
少女的呼吸逐漸加重，她的聲音越來越低，一頭栽倒在顏澈的腿邊，暈了過去。
「姐？姐！」
顏澄被死命掐著人中，腦袋總算清醒了些，意識也逐漸清醒。
「姐你別擔心，剛才救護車從對麵過去了，你說的那位皮衣哥不會有事的。」
顏澈難得喊一聲姐姐。
聽他這麼說，顏澄懸著的心也算放了下來。
她被弟弟攙扶著，一瘸一拐進家後……
顏興華和丁璿看著姐弟倆狼狽的模樣，嚇得不輕。
丁璿扶住女兒，看著兒子嘴角的烏青，焦急地問：
「乖孩子，你們這是怎麼了？」
顏澄的臉色蒼白如紙，氣若遊絲：
「爸爸媽媽，我們沒事…」
雖然剛才回家後他倆就像陌生人一般，沒有任何交集。
但在孩子麵前，他們永遠都是和睦的模範夫妻。
對孩子們噓寒問暖一陣子後，兩人還是開了口:
「今晚你們兩個鎖好門，爸爸媽媽要回公司住。」
丁璿和顏興華帶著歉意，卻又流暢無比地囑咐著他們。
顏澄有些失落：「哦，好吧……」
「……」
顏澈不想回答，閉上眼睛，繼續默背單詞。
爸媽都忙，忙到連在家住的時間都很少。
他們倆早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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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少女翻來覆去睡不著，隻要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雪地裡那刺目的紅。
那一塊血跡不斷放大擴散，最終占據她整個腦海。
她用力睜大雙眼。
可眼前的黑卻漸漸被紅色淹沒吞噬，嚇得她額頭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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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九日，大年初一。
早上收完紅包，顏澄因為受傷不能出門，顏興華隻能讓閨女休息，帶兒子回老家拜年。
丁璿囑咐女兒在家乖乖的，自已又去公司審核文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