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景淵帝的心魔（1 / 2）
當然，即使是夜羽軍的統領，也不能一直晾著皇帝不理。
畢竟夜羽軍的存在最大的價值是也是依附於皇權之上，在當下的皇帝沒有什麼太離譜太有失民心的情況下，夜羽軍也不能輕易地撕破臉不合作。
那些退任了的夜羽軍能生活得有滋有味，一定程度也是因為皇權的保護。
在夜羽軍中的精神小夥們到平容公主那邊裝神弄鬼的時候，裴炎帶著天甲，與蕭正業和唐元兩父子一起在北鬥殿的小橋流水上圍爐煮茶。
裴炎本不想讓天甲來湊這個熱鬧，但天甲據理力爭，認為老大為人不會說話，到時得罪了老丈人怎麼辦？而且老大榆木腦袋，聽不出世子的弦外之音怎麼辦？
這個時候不得他夜羽軍中一枝花，看遍桃紅柳綠經驗豐富的天甲在場翻譯一二嗎？
裴炎沉默了一會兒，被說服了。
於是便把天甲帶上，一同圍爐夜話，其樂融融……就怪了！
裴炎看著天甲像是穿花蝴蝶般不停地與老王爺和唐元聊天，逗得老王爺笑得都顧不上身上的傷，兩人一唱一和的，像是天甲的主場一般。
反觀裴炎，本就不擅言辭，再加上身份及氣度上帶來的煞氣，蕭正業能不與他說話就不說話。
一時間，裴炎這邊冷冷清清的喝悶茶，天甲那邊談笑風生的夜話。
裴炎已經在想著明天丟個什麼偏遠之地的難案給天甲，讓他從自已的眼前消失。
唐元自是看出裴炎在生著悶氣，忍著笑靠近了裴炎，道：「大人今夜特意組局，是有什麼事嗎？」
一句話提醒了天甲，他的大人是真的有事要跟老王爺說。
「哎，是這樣的。」天甲怕老大說出來會有點得罪人，主要是聽在蕭正業這些當臣子當了一輩子的人耳中會不好聽，便自動地接過來話來說。
「王爺應該也清楚陛下的想法，他需要磨刀殺牛了，而王爺，您就是他開刀的第一個人。」
蕭正業輕輕地嘆息了一下，低頭喝了一口茶，方才的愉悅心情已盡掃一空，低聲道：「當日事急從權，我已知道會在這麼一天。所以這些年來我都是低調行事，隻求著陛下的刀能慢點揮下，我能保得了家族多一時是一時。」
唐元拍了拍蕭正業的手背，安慰道：「爹，不是您的錯。」
蕭正業回手也拍了拍了唐元，道：「爹是知道早晚會有一天，沒想到是連累到你了。」
說罷，老王爺一時間悲中從中，眼眶也開始泛起潮紅。
蕭正業不後悔當時打開囚禁景淵帝的那道門，景曄帝的治下民不聊生，對軍隊的不重視讓軍人到了沒有補給生死存亡的時候了。
就算是讓他再重來一遍，他依舊會為了天下的蒼生，為了軍隊而推動景淵為帝。
隻是這代價不應該讓他兒子來受。
「錦儀才不過十八歲啊……」蕭正業老淚縱橫，景淵帝也算是看著蕭錦儀長大，從小世子便親近景淵帝，視景淵帝為自已的偶像。
世子的理想也很簡單，希望能為陛下守住昊朝太平。
景淵帝怎麼能狠得下這個心對蕭錦儀呢？
蕭正業想不明白，但唐元卻想得明白。
如果沒有變異數據的影響，景淵帝自是能控製住自已的心魔，努力地做一代名君。
但事實上，景淵帝一直困擾著的就是自已的皇位並不是名正言順的得來，當時的景曄帝雖然殘暴不仁，但還沒到引起民憤要推翻他的統治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