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1 / 2)
「……」行吧,原來是整理了準備賣的。
應行又補充一句:「現在不賣別人了,我對你獨家專供。」
應行洗了把手,跟過來,看了看他攤在書桌上的試卷,拿出手機:「我再給你傳份資料吧,看完你要還是不會,我再來,絕對手把手教學,包教包會。」
許亦北忍不住問:「你哪兒來的這麼多資料?」
許亦北冷淡說:「我真有福。」
大中午的,趁其他人都還在班裡午休,應行又站在宿舍的衛生間裡,一手扶著他的腦袋,一手往創口上擦藥水。
「操!」許亦北歪著頭,被刺激地太陽穴都突突的,想動,但動不了。應行要仔細看他頭上的傷,挨得就近,他隻要剛一動,就會被他眼疾手快地摁回去。
「是是是,我冒犯了。」應行還配合他,邊說邊笑,差點兒沒拿棉棒戳他傷口上。
許亦北更疼了,就快忍不了的時候,好歹是弄完了,應行給他把紗布包回去才讓開點兒,收起藥。
「忍一下啊,老板。」應行一手摁著他肩,「又不是第一回了,你也該忍住了。」
許亦北聽他這麼叫,耐著刺激,故意說:「媽的,以下犯上!」
許亦北可能跟換藥犯沖,進醫院的時候都沒把他疼醒,換藥的時候總是疼得厲害。
他對著鏡子,把帽子又仔細戴上,轉身出去,一邊緩著痛,一邊說:「三道題,教會了再回教室。」
「……」許亦北頓時擰眉,真他媽尷尬,搞得自己像個渣男,還偏偏被他看見了,操,丟人都挑他跟前丟。
應行也隻是掃到幾個「喜歡」、「絕情」的關鍵詞,猜測可能是剛分手的前女友什麼的,很識趣,馬上收著手往外走:「你們先聊吧,聊完你再慢慢學得了。」
「確實,福如東海。」應行大言不慚地接。
資料發完了,沒聽見動靜,他抬頭看許亦北:「你手機呢?」
許亦北找了一下,在試卷底下找到了手機,才發現是關機了,記了起來,那天在活動課上收到宋妍的短信,他後來直接關了機,居然就沒想起來再開。
他手指點開,全都是宋妍在他關機後發的,無外乎一些傷感表白的話,想不到他居然如此絕情雲雲……
許亦北不知道該怎麼回,他對女生不了解,也不擅長應付,看完就點了出去,抬頭正好看見應行轉過去的臉,一愣:「你看見了?」
應行回過頭,笑一下:「我沒想看,你倒是拿遠點兒。」他剛看試卷呢,當然站得近,還真不是有意的。
也沒等許亦北發話,他就開門先走了。
「我……」許亦北想說「我聊什麼聊」!話都沒說完,門就在眼前帶上了。他現在隻想跟數學死磕到底,結果教數學的還走了。
應行上了教學樓,還在回味不小心掃到的那幾眼內容。
許亦北這人一向獨來獨往的,沒想到還交過女朋友。真不知道他會喜歡哪種姑娘,估計得溫柔似水,說話輕聲細語?不然誰受得了他那暴脾氣啊。還得白,長得漂亮,至少也得是個女版的許亦北,受個傷都能風靡學校的那種。
應行被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弄笑了,心想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居然還腦補上了,提著嘴角走到教室門口。
「應總!」杜輝忽然從後麵一陣快跑過來。
「嗯?」應行看過去,「你他媽從哪兒浪來的,被搶了?」
「操!」杜輝臉色不對,「我從你家那兒浪來的,你舅舅讓叫你呢,你快回去吧!」
應行臉上的玩笑一下沒了,倏然轉身就往樓下跑,快得像陣風。
許亦北晚一步到教室,進去就發現旁邊座位是空的。
杜輝也不在,後排一下少了倆人,突然顯得他戴個帽子坐在這兒特別顯眼。
朱斌正好從前麵回頭看他。
許亦北問:「他人呢?」
「誰?」問完朱斌才反應過來,「應行啊,逃課了吧,又不是一回兩回了,杜輝不也逃了嗎?」
這麼多天都沒見他逃過課了,今天忽然逃什麼?許亦北懷疑他別是重操舊業,又帶著小弟上哪兒收賬去了,可能有自己這一個老板還不夠,他還在私底下繼續搞別的錢。
朱斌一直在看他的帽子:「哎,許亦北,你頭到底是怎麼搞的?是不是裝的啊?」
許亦北說:「你會這麼裝?」
朱斌憂鬱說:「那我也得裝得出你這種效果啊。」
許亦北不知道他哪兒來的這種渾話,這造型夠糟心的了,他好像還覺得挺不錯的。
前麵有人看著這兒,許亦北掃了一眼,高霏在扭著頭看他,她周圍的好幾個女生都是,男生也有,目光動不動往他這兒飄,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在看他頭的好戲。
這幾天隻要一進班裡就這樣,許亦北拿本書豎起來擋著,轉著筆想,趕緊放學吧,再熬兩天把這破「月子頭」拆了,省得再招人眼。
「唉,咱們班運動會的群……」朱斌還想再跟他接著說,鈴聲響了,丁廣目夾著語文書進了教室,隻好算了。
許亦北聽了就沒興趣,也沒搭話。
下午兩節語文、一節生物,最後一節是自習,很快就到放學的點。
但是旁邊的座位還是空的。
許亦北在自習課上把數學資料都看完了,題也沒全吃透,想找應行講解都找不到,這是真逃課了吧。
他站起來,離開教室,手機這時候又震了。
許亦北都快對手機震動感到厭煩了,拿出來一看,還好這次不是宋妍,是江航。
--我的北,快出來!我現在就在十三中門口,馬上就要見到你!
有一陣兒沒聯係了,沒想到他會忽然跑過來。
許亦北隻好把帽簷壓壓低,跟著放學的人群一起出了校門。
江航果然就在傳達室旁邊的花壇那兒坐著,一看到他到跟前就蹦起來:「你頭果然受傷了!怎麼樣了?」
許亦北問:「你聽誰說的?」
「還能是誰,杜輝唄,他說你裝呢,我說不可能,我哥們兒我清楚,頭破了都不一定包紮的那種,能扛著呢,包紮就說明是真破了。」江航振振有詞。
許亦北打量他:「你倆還走挺近啊,什麼事兒都從他那兒打聽。」
「唉,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我知道我跟他總有買賣,對你造成了傷害。」
「隨你,」許亦北說,「他對我能有個鬼的傷害。」
「那應總呢?」江航在他身上左看右看,「我還聽杜輝說你住校了,你好好的別墅不住,住什麼校啊?再說你跟他住一起,怎麼相處,你這頭不會是……」說著他湊過來,想揭開帽子看。
「閉嘴吧你,他還能欺負得了我?」許亦北掀開帽子給他看一眼裡頭紗布,「看到了?放心了嗎?」
「你人沒事兒就行。」江航從花壇那兒拎出一隻裝著鴨梨的禮盒,「你看,我還給你帶了水果,正不正式?比不上你家裡有的,但是你媽從來就不心疼你,知道了肯定也是怪你,還不如我送這個……」話說到這兒,他一下停住,看看許亦北臉色,「你別生氣啊,我隨口瞎嗶嗶的。」
許亦北臉上沒什麼表情,伸手說:「給我吧,我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