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禍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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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來,隻是來看看,即將和我兄弟一決生死的是怎樣人物,」冥白霜可不是什麼有問必答的人物:「如今看來,這思歸一指還未成,生死決鬥倒是要衍上些時日了。」

對方從地上拿起,輕晃著那洞空兩孔的瓦片示意,奮攻並不羞憤:「是要些時日……這指法隻怕到時也練不成的。」

冥白霜倒是無甚歡喜,拱手自介:「今日之冒然實在唐突,在下冥白霜,冥家此代族列位九,字多彘。冒犯之處還望沈公子見諒。」這番自介卻實在突兀又晚了時候。

「沈提振,父勉,字我奮攻。」沈奮攻此時在意的是對方的另外意圖:「冥兄此來,恐怕還有他事。」

白霜盡管言語,心思實在還有些留在那片瓦孔隙,稍有反應才回:「倒也沒什麼大事,某家的一位世叔前幾日寄了幾份信符到了家長手上,周轉之下,倒是派了我來,似乎是當年家父與其最是交好;」似乎發覺扯得遠了些,轉了些身體,又接著說著:「世叔見了我來,也沒說些什麼,倒也奇怪。不過,前幾日,世兄突然出了門,世叔卻突然讓我觀察起了這侯府,接下來,你就明了的了。」

「所以?」這是一部分事由,今夜便來?冥白霜絕對不是自大之徒,白日裡便已被察覺,今晚怎會無人奮攻此刻更發現,四周似乎無人接近,不可能,難道那位竇大人另有籌劃?

「今夜前來,還有一事,」冥白霜自然不是什麼莽撞蠻夫,「你救助的那家老小,真的安然離去了嗎?」似乎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多彘的腳尖似乎有些離地了。

沈提振猛然臉目一揚:「人在哪?」

他並非疑緋冥白霜,冥家人雖說行事特異,但從不濫殺、更不行奸邪之事。可是,他此番言語,卻說明那對爺孫隻怕身處境遇極其復雜。

「西南側,望山觀雲峰,」冥白霜似乎有些戲謔:「你真的不知道那老者是什麼人?」

奮攻半已離地的雙腿復又平平著地,麵顯疑惑:「江湖中人?」

竟是看走了眼?身手、神氣,完全不似身負武學,對方真是蘊沈內斂的武學大家嗎?

「那一雙偷天換日手,當年可是無人不知的;」這時他才想起:「看我這腦子,這時才想起來,令師雖說出穀三次,可是這世態瑣事卻是不曾入了眼,他既然沒見過,你當然也不知道了。」

「你們早就注意到他了。」條理明晰了,看來是自己插了一腳:「可是,現在和我還是沒什麼關係。」話雖如此,沈奮攻心中清楚,沒什麼關係,這冥白霜可不會今夜就來。

「這全因為太巧啊,」冥白霜抬手揚指:「你來的時間,與他相遇的時機,都太巧了。」

冥白霜的表情外顯得直白,沈提振自然明白對方在指點,可是,思索原由至此,恐怕真的是因自己年輕氣盛的過分了。自己沒有參與,此刻卻成了最致命的。因為這老者早年間做的事已經大的不容我辯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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