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城外山巔（2 / 2）
不過這一借力，也不過再進廿米。這一刻，沈提振似有氣慌，順勢張臂，借俯沖之勢還是到了岸邊，可這岸側草長兩尺，與他此時眉眼持平，這時，才體現出，沈提振的能力，隻見他左手人指平平按上一葉，葉尖低下，然，葉尖彈起，他整個人便也彈過了草林！
「人指——相望」冥白霜雙目流光：相望未接，心則癡纏。
「指力已成，但內功冗雜未能融一，」如此，還是小弟更勝一籌。
沈提振還沒及得舒氣，冥白霜已經揮手示意，手指點向左前方，沈提振的眼力很好，他立刻發覺那裡有人探近：「好機敏的斥候！」
當二人離開不到半盞茶功夫，那人終於到了這裡；他來的很慢，因為他把最大的心力用在了對周延時候的查探。
當他意識到，現已無人，卻依舊不曾匆忙，仍舊維持著那般周密的探視，直到來到冥白霜、沈提振兩者方才落地之處：「竟然毫無人跡。」
但是，初探的無跡說明不了任何，當這位斥候更加仔細，終於還是被他發現了痕跡。
即便再高超的輕功，再輕盈的步伐，在這百年無木，雖近水有綠的大地上，不動塵埃，也是不能！
「虎——虎——」循呼四次，這斥候已經發出示警！
不消多時，戴陸豐便得息！而這時，沈、冥二人已經一前一後將將遁上山去……
好一個天生明目！戴陸豐就在這眨眼即逝的剎那，在這他仍舊捕捉到了那兩抹流動！「帶路！」自門至山至少七裡，途中暗哨無軌律尋跡，而自示警至今，料想起自過河也不過盞茶空閒，這二人竟然在躲避暗哨時任然保持如此迅捷，看來府爺所料果然應驗。
當戴陸豐來到河沿，那株被沈提振一指按住的菖蒲已經被挖掘在地麵。
「這株水草，被對方傷到了？」戴陸豐心中已有猜想，虎衛的斥候在尋跡查人上不容小視，「莖葉如常，可是這根係已經潰敗，」他仔細看了一眼這個最先發現敵蹤、因挖掘菖蒲身有泥漬的斥候：「你有前途！」
那人低頭作謝，並不言語。戴陸豐這一稱贊，自有他人行賞加職。
「各回值崗。」戴陸豐有應策，巡律所製，既然對方天黑入山，但守城門，明日再行上山治亂。「今日武衛司由清道律，郎中令蕭大人轄治，衛奎你現去通告。」雖知草莽之輩不敢入城，還望衛禁多加警惕才是。
戴陸豐再看一眼山處，步伐大邁，返回城門。
冥白霜此刻到了觀雲峰上望雲亭，這亭建在山陰，對著城門，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到這城外黑漆中，有火光照在河邊，「來的真快。」
沈提振身縱如蒼鷹穿林，側目看到，已知自己那一指恐怕露了痕跡，還沒等他想返城有難，他突然察覺動靜！
那時，正是冥白霜引著沈提振穿過繞北山路側那片竹柏，沈提振發現有一個人影從山上倒飛下來！
「誰！！！？」在沈提振遲疑的一瞬間，冥白霜已經拍出一掌！
那人隨之一掌拍回！
「八卦掌。」
冥白霜心中大吃一驚，這八卦掌，成名大家不少，但京都卻少有，這人隨手化解我這劈風掌，按理說也該有些眉目才是，他看眼沈提振，不再細想，隻等閒暇問過世叔去……
就在兩人心思稍停，峰頂已在眼前，上方聲響已經灌進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