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前人之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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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說,沈奮攻一下子明白了,心思瞬間透徹:「原來如此,」長舒一口氣,「難怪張世叔特意囑你告誡於我了,」他低頭看著這失而復得的劍,笑著對冥多彘,「世兄莫急,小弟雖是穀裡子弟,卻不是這輩的穀主,自然也就不需要擔這世代以來的職責,張世叔應該是想到我如今有寄雨在手,所以才提醒我注意。」

冥白霜這才想起來,他們穀裡子弟除非是被人找上來,否則不兼管穀中之事……看著沈提振這麼輕鬆,順勢多問了一句:「這樣說,你們小師弟武功已經大成了?」

他這句話,又把沈提振問到了,冥白霜看著沈提振再次一滯,心裡對這穀裡如此不通的境況,愈加稱嘆:「也不知道?」

「倒也不是完全不知。」

好嘛,也就是真不知道了。

「三年前,三師伯就說小師弟已經劍法修成。」沈提振也是還有些羞哧,「應該是不用擔心他,我們幾個師兄弟,也隻大師兄見過小師弟一次,大師兄說小師弟劍法凶險……大師兄這樣說,我們私下揣摩,恐怕當時小師弟就已經有要趕超大師兄的痕跡了。」沈提振這番措辭,旁人聽來隻怕是要笑他無理了,可冥白霜對穀中情理也還知曉些,在他聽來就很有意思了。

「令師兄自然精曉劍術,他用上這凶險二字,是極高的意思了。」這穀中七脈,要說武學根底,拳腳刀兵即是世出天資也不能說單就勝了家弟,隻這七脈傳人在劍術從來不輸人的。

他卻不知,那「凶險」二字,是七脈傳人在九歲過秋時得的評語,如今再見,必不會有此二字……

「咦,怎有人上山!?」冥多彘雖然心中有想,耳依舊八方注意。

便是沈提振這般耳力,也是經冥多彘一問,方才有聽得:「好快的步子。」也真是輕極的身子。沈提振因要練這指法,所修武學比之常人多了太多,自然每種功法可以修習的時間也就少,所以常有博而不純的自厄,但輕身提縱的功夫可是一絲一毫不曾中斷,來人雖然淩空飛縱,終是要踏地掠枝,單從這若無聲息,也知勝自己許多。

「原是道長復歸,不知何事累得道兄費心用力上山來,」冥多彘本已經雙足反壓,兩手作起掌式,可白石方一露頭,他不僅收手回直身軀,無一絲氣亂,對話更是流暢有理:「我與沈家兄弟這也就下來山去了不是。」

那白石道人今才首次出山,一路上雖說也見識了些,但跟隨師父,自然有長者處理人往,與人情世故更不如這已在江湖溜轉了幾年的沈提振,所以他雖看到了這冥家世兄方才收身舉止,被這一番論也給壓沒了:「我們師徒這便要回山,與兩位單不同向,況且這山路小道行慣了自也說不上是費力,」他心思當然想不到「費心」兩字的揶揄,「方才即到半山,張家有人來講,城防有變,家師便著我上來告會,張老爺說,行跡已露,兩位今日若歸當小心謹慎,最後繞道而行。」

這兩人拱手稱謝:「是,在下領會了。」

那白石道長有些怯生,無人居中調弄氛圍,不免冷場,他既然話傳到了,立刻便借口去路不同,追師下山了。

冥、沈兩人卻有了計較:便是不同路向,既然張家世叔也在,難道也不同向,倒讓這位道兄上山告知,也太不合乎情理了。

但兩人卻是都不說穿,反倒是沈提振突然說了聲:「白石道長真是真人不露相,方才這身輕功可比先前漏出的高妙良多。」

冥多彘似乎知他心意,倒是附和:「確實高深,這一路施展,他們那派玄功也當真厚重流長。」

卻是慢悠悠的趟步而下。既然不能原路返回,如今也無事去做,信馬由韁豈非一樂?

況且,他日說不得亂作何地,今日且做閒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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