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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茜, 」黎芷看晨曦，晨曦黏膩回視，黎芷輕聲問她, 「你冷嗎？」
晨曦一臉茫然，「？」
大廳裡暖氣十足, 怎麼可能會冷。
黎芷嘴角勾起清淺笑意，柔聲說，「穿件衣服。」
太浪了，大家都看著呢。
黎芷本來就是視線的焦點，晨曦下來後眾人的目光就沒舍得從她身上移開過。
現在兩人舉止親密，尤其是晨曦都快趴在黎芷懷裡了。
所有人都或明或暗的盯著兩人看，腦子裡瘋狂尖叫，猜測她倆是什麼關係。
豪門真亂。
「……」
晨曦沉默，滿身燥意消散的一乾二淨。
黎芷雖然這麼說，但是手還是搭在晨曦盈盈一握的月要肢上, 真心誇贊，「你今天好美。」
像明亮皓月夜裡浮出水麵的人魚，身上的銀白色長裙就是她優雅性感的魚尾，銀光流動, 撥動人心。
晨曦又開心起來, 提著裙擺轉了一圈, 矜持的炫耀，「美吧。」
黎芷笑，視線就沒舍得從她身上移開過。
她怎麼會覺得晨曦窮呢？
這身氣質分明就是位公主。
黎芷仔細回想了一下，晨曦好像從頭到尾就沒說過她缺錢，關於她勤工儉學的經歷還是陳盈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提的，晨曦去片場當群演也隻是因為喜歡。
兩人交往這麼久, 晨曦沒主動問她要過錢。
剛開始黎芷還挺欣賞晨曦，自強不息，覺得她的金絲雀跟別人那種氪金的不同，都是她自己上趕著打錢，對方從來不開口要。
現在算是明白了原因，因為晨曦跟她在一起，目的很單純。
她從來都不是圖自己的錢。
她就隻是單純的圖自己的身子……
而且自己每個月給晨曦打的那些錢，都被她年底以年貨的形式返還回來，甚至多多少少還往裡補了點。
晨曦跟她從頭到尾就不算包養——
黎芷主動牽起晨曦的左手，低頭垂眸親口勿她無名指上的戒指。
——她倆從頭到尾就是場勢均力敵的愛情。
這段感情裡，晨曦有晨曦的驕傲跟自尊，黎芷有黎芷的溫柔和強硬，沒有誰始終占上風。
當然，她們除去精神靈魂的自由，還有身體的契合。
可能起初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身體的吸引。
陰差陽錯的誤會才開始這段以包養為起點的感情，但她們能走到今天，還是性格的相互吸引。
黎芷沒覺得晨曦欺騙自己，是她小瞧了自己的公主。
黎芷這個動作像極了溫柔的女騎士在跟她信仰的公主表示臣服，一瞬間看愣了所有人。
晨曦輕咬下唇，眼底流動的明亮笑意堪比頭頂璀璨的燈光。
曲潭恰到好處的出聲，跟大家正式介紹晨曦。
「晨曦，我女兒，」他眼裡帶笑，知道大家都在想什麼，所以故意把小名也說出來，「你們叫她茜茜就行。」
茜茜？
好熟的名字。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猛然想起來。
黎芷燈光秀的表白對象不就叫「茜茜」嗎！
人家那不是亂搞，而是早就在一起了。
……所以，她們是來隨份子錢外加見證的嗎？
這意思，不就是沒她們什麼事了嗎。
本來以為是過來找老婆的，原來是被騙進來虐狗的。
好在曲總還有點人性，人手一瓶上好的紅酒，並說以後常合作。
眾人歡快散席後，曲潭跟黎芷和晨曦總算能坐在一樓好好說話。
曲潭伸手去泡茶，換成之前，黎芷就理所應當的坐著，現在她主動站起來給曲潭倒茶，雙手端著送過去，「叔叔。」
曲潭邊擺手說「哎呀這多不好意思」，邊改口喊「小黎啊」。
他接過茶盞看向並肩坐在一起的兩人，「你倆談戀愛我是比較支持的。」
「謝謝叔叔支持。」黎芷坐的端端正正，大家閨秀的氣質十足。
晨曦就抱著靠枕恨不得歪靠在沙發上，懶的沒有骨頭。
曲潭清咳一聲，感覺她倆是真的互補，也不知道茜茜的朋友怎麼那麼厲害，能把這兩人撮合到一起。
說完好聽的話，接下來該說但是了。
「但是，」曲潭放下茶盞，「結婚的話，還是要你們家裡的老太太同意才行。」
圈裡誰不知道黎家老太對黎芷找了個女朋友格外不滿意。
在知道黎芷女朋友是自己閨女之前曲潭還跟著吃瓜，現在才知道瓜主竟是他自己。
「你們談戀愛我不反對，畢竟戀愛自由嘛，這是你們小年輕的事情，我不多管。」
曲潭手搭在膝蓋上，「結婚不同，結婚是兩個家庭的結合，咱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也知道我說過我就這麼一個寶貝閨女。」
曲潭手在自己跟黎芷之間比劃一下，「她就是我家的公主，她要是嫁人肯定要堂堂正正風風光光的嫁過去，要你黎家所有人都認同才行。」
晨曦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直了，曲潭紅著眼睛聲線略顯哽咽，「我這個當爸爸的，接受不了我女兒嫁進黎家後不被你們老太太承認，出門被人指指點點天天非議。」
誰的寶貝誰心疼。
「爸爸。」晨曦坐到曲潭身邊，輕輕拍他後背。
誰能想到她爸看起來特別男人的一老總，提到女兒的事情說不過三句話就要掉眼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