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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宗沒聽他們爭論,而是臉色不好地看著撞進自己懷中的人:「還不起來?」

鬱徊深吸兩口氣,呼吸時他的月匈口都在發痛——這具身體本就虛弱,又超負荷承載了他的靈魂,如果不是足夠契合,恐怕早已經崩潰,哪兒可能堅持到現在。

被這麼猝不及防地一撞,他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我需要治療。」他忍痛道。

晏宗皺眉:「那些記者已經拍過照片,沒必要再來第二次。」

「你以為我是在借你鞏固自己的身份?」鬱徊正因為突如其來的意外而心情不好,聞言冷笑:「這個身份現在可沒給我帶來任何好處。」

晏宗沒有說話,隻是垂眸看他,帶著刺骨的冷意。

像是被大型猛獸盯住要害一般,後背寒毛乍立,鬱徊意識到對方此刻的心情也很差。

「若是想結束這場交易,」他咳了兩聲,勉強壓下不適:「戀人在婚禮當天因為意外車禍死亡,對你們來說更有利。」

用最後的力氣攥住晏宗的手腕,鬱徊盯著他的眼睛,緩慢道:「所以,你要違背我們的約定,讓我死在這裡嗎?」

雖然咬字清晰,但聲音聽著的確十分虛弱,晏宗皺眉打量他片刻,意識到他的呼吸和心跳要比旁邊兩人微弱很多。

「我從不違反約定。」他心裡有了判斷,抬頭看向司機:「去醫院。」

鬱徊知道自己賭對了——既然當初定下了協議,晏宗就不會眼睜睜看他出事。

這種信守承諾的表現,也和他記憶中的龍族十分相似,但這反而成了疑點——晏宗就算是龍族,也是這個世界的龍,不應和原本世界的龍族如此相似。

去醫院的路上沒有再發生意外,車子平穩行駛了一段路後,晏宗擰眉看向懷中的人。

這人怎麼還不起來?

等他的目光落在鬱徊臉上,卻是微微一怔。

青年剛才還凶巴巴瞪著他的眼睛此刻緊閉著,臉上毫無血色,如果不是龍族敏銳的五感,他甚至聽不到對方的呼吸聲。

晏宗此刻才對助理匯報的「命不久矣」有了實感,明明與他說話時盛氣淩人,半點虧都不肯吃,此刻卻虛弱地躺在他身上,像是朵迅速凋零的玫瑰。

聯姻的事雖是他的意思,但都是晏家的人一手操辦,當初隻簽訂協議時和鬱徊見過麵,可當時對方沒有這麼脆弱,也沒這麼……凶。

他當了三百多年的晏家家主,很少有人敢對他這麼指手畫腳。

「快點開。」心中轉了不少念頭,晏宗最終還是維持這個姿勢,催促司機:「他昏過去了。」

***

鬱徊睜開眼,盯著雪白的天花板發了會兒呆,才轉頭看向床邊。鐵架上掛著個塑料瓶,透明的液體順著細長的管道輸送到他的血管中,帶著淡淡的涼意。

是這個世界的治療手段。

身體的無力感消減很多,但依舊有種疲倦感,他沒有亂動,隻扭著頭觀察房間。

是記憶中沒有見過的地方,不知道晏宗把他帶到哪了。

「你終於醒了。」緊閉的房門忽的被推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娃娃臉青年走進來:「太好了,再不醒就要把你帶去醫院做更詳細的檢查了。」

鬱徊剛想說話,就見晏宗從後麵走進來,不由驚訝:「你還在?」

晏宗沒接他的話茬,一米九的大個往醫生那一站:「把剛才對我說的話對他重復一遍。」

「啊……噢。」醫生愣了下,趕忙翻開手中夾著報告單的本:「通俗點說,你現在身體狀況很差,器官功能受損,甚至還有中度貧血和輕微的營養不良,如果不好好保養,很可能熬不過這個冬天。」

「之前的醫生說我活不過二十歲。」鬱徊對身體的感受最深切,沒有感到意外,還有心情調笑:「看來他們說長了。」

「並不是沒有挽救的機會。」醫生見他蒼白著臉,心中忍不住升起幾分憐惜:「隻要積極治療,調理得當,再多活幾年也沒問題。」

「還有,像今天這種程度的運動不能再有下次了。」他又補充了一句,小心瞥了眼旁邊站著的晏宗。

晏宗在他們那可謂赫赫有名,當然不是什麼太好的名聲,如今隻是站在一旁,也帶來不小的壓迫感。

實在是無法開口指責對方辦婚時根本沒有考慮鬱徊身體的事。

房間裡的兩個人都沒有開口,醫生輕咳一聲:「大概就這些。」

晏宗嗯了一聲:「你可以走了。」

等醫生出門,他走近鬱徊:「這棟房子在你名下,對外是我們一起住在這裡,管家和傭人嘴都很牢,不會說出去。」

鬱徊微微歪頭看他。

晏宗到嘴邊的話突然就頓了一下。

之前與他爭鋒相對的人此刻半靠在床上,眼角微微下垂,烏黑柔順的發絲貼在臉頰旁,竟顯出幾分乖巧來。

「晏南青會通知你接下來的行程,除此之外有需要就和管家說。」他停了幾秒,繼續道:「身體不好又想多活幾年,就別像今天這樣逞強。」

作者有話要說:龍龍:這人凶巴巴的,但是好弱哦,一時不注意就可能死掉(小心翼翼用尾巴圈住)

對了,小劇場和正文無關啦,其實算是在一起後龍龍會對鬱鬱產生的互動,現在肯定不是這樣。

現在的龍龍:我超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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