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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呼問題隻是個小小的插曲,成越裡自然不會為了這種問題給晏宗臉色看,當即便笑著應下了,還說了些客套的場麵話誇獎鬱徊有個性。
順便感嘆了一下他們感情深厚。
等成越裡離開,鬱徊喝了口橙汁掩住嘴角的笑,勾了下晏宗的手指。
旁邊人瞥來一眼,好像在問他還想做什麼。
「晏先生,這次表現得不錯。」鬱徊輕笑著湊近他。
本來還算有氣勢,結果由於對方優越的身高,還得踮腳才能湊到耳邊說話,鬱徊頓時沒了說悄悄話的心思。
這具身體才十九歲,肯定還有生長空間,他倒是不奢求長將近20厘米,但怎麼也要達到不用踮腳才能說悄悄話的高度。
晏宗發現他重新站穩了,不太適應地止住俯身的動作——鬱徊以前可不會隻說這麼一句,總覺得後麵還有話。
他少見地起了幾分探究心:「你剛才想說什麼?」
鬱徊正觀察周圍的物件,將其與記憶中的一一對應,聽到晏宗的問話,挑起眉梢:「什麼?」
他說完,又反應過來一般,調侃地拉長尾音:「難道晏先生還想要獎勵?」
晏宗愣了下:「獎勵?」
「做得好就會有獎勵,倒是我疏忽了。」鬱徊故作嚴肅地點點頭,用手指輕輕摩挲著下巴:「我現在拿得出手的東西不多,晏先生相比也看不上,不如……」
他用氣音道:「給晏先生一個口勿?」
晏宗還沒說話,腦海中的薩爾突然冒出來:「我不同意!!!」
「別出來。」鬱徊的眉頭擰起。
對法師而言,在契約內對話並不會有特別的法術波動,但他此刻正掩蓋魔力裝作普通人,薩爾通過契約引起的波動雖然微小,卻像平靜湖麵忽起波瀾,敏銳的人很容易發現。
而晏宗……他肯定不屬於遲鈍那一類。
果然,那股魔力波動出現的一瞬間,晏宗便有所感應,可見鬱徊眉頭緊跟著皺起,再加上隱隱約約的惡魔的味道,反而讓他的想法歪到詛咒上。
難道詛咒沒有完全去除?
「身體不舒服嗎?」他問。
鬱徊沒想到他第一句話是這個,眨巴眨巴眼,語氣立刻柔弱幾分:「嗯,突然有些頭痛。」
「我送你回去。」晏宗抬手,猶豫幾秒圈住鬱徊的肩膀:「站不住就靠著我,別暈,我讓葉淺來給你看看。」
裝柔弱用手指揉著太陽穴的鬱徊在心底哈了一聲。
他懷疑自己在晏宗那的形象是一言不合就暈倒,一戳就會碎的琉璃娃娃。
不過這個定位挺好的,對他十分有利。
他們兩個的姿勢很快便引來其他人的關心,晏宗簡短說了幾句後,便攬著鬱徊往外走。
酒店中的人望著他們的身影,和身邊人竊竊私語。
「看著不像隻是為了利益單純聯姻的樣子,以晏宗的性格,能做到這種地步,大抵還是有幾分感情在。」
「那可說不準,也許是裝出來的。」
「你覺得網上的言論能讓那位做到這種地步?當初他可是連個衣角都不樂意讓人碰,今天又是牽手又是攬肩膀抱著,嘖嘖。」
「英雄難過美人關嘛,也正常,鬱家那小子長相身形確實稱得上絕。」
「長得好怎麼樣,又不能碰,還是個短命鬼。」
話題議論到這,所有人都噤聲不敢再談。
他們當初都覺得知道內情,覺得鬱家用這麼個短命的病美人換來晏家的扶持實在劃算,但是看晏宗對鬱徊這種態度,又覺得鬱家很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
——畢竟都知道鬱家對鬱徊的態度可不怎麼好。
聽說鬱家前幾天二少進了醫院,現在一團糟,不會就是這位出的手吧?
「就算寵愛,也就那麼一丁點。」宋原突然不屑地哼了一聲:「如果真的喜歡,怎麼可能任由網上那些評論亂說,我看不過是養了個小玩意……哎呀,爸你打我腦袋乾什麼!」
「一天天嘴裡不著調的,就知道瞎說,再讓我聽到你說這種話就一個月不準出門。」宋父瞪了他一眼,懷疑是不是自己平時太過縱容,讓這小子敢在人這麼多的地方大放厥詞。
「我又沒說錯。」宋原小聲哼了一聲,到底不敢在宋父的鐵掌下繼續bb,但卻把自己在大庭廣眾被教訓的仇算在鬱徊身上。
不僅搶了他男神,還害他被訓,一定要找機會好好整治鬱徊一頓。
宋原眼睛滴溜溜地轉,忽的靈機一動,想到了個好方法,臉上的笑容頓時甜蜜起來:「爸,你知道鬱徊的微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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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大夏天,裝病的鬱徊樂得靠在晏宗身上避暑。
晏宗麵無表情地催促司機:「開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