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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視線的惡意很顯然隻針對他,旁邊的晏宗對此並無感覺。
鬱徊的腳步一頓,晏宗便回頭:「怎麼了?」
「突然想起有別的事。」鬱徊腦海中轉了幾個念頭:「正好在這附近,你先走吧,不用送我了。」
晏宗似乎有幾分猶疑,目光在他臉上轉了幾圈,還是點頭道:「注意安全。」
*
看著那輛邁巴赫逐漸遠去,鬱徊單手插兜,仿佛不經意間向後望了眼,繼續向前走。
似乎是他們突然分開的舉動驚到對方,過了好一會兒才,那道目光才重新出現。
鬱徊臉上笑意加深——抓到你了。
宋清微選的高檔咖啡廳在市中心,但再熱鬧的地方都有那麼幾個暗處。鬱徊隨意轉了轉,確定身後的人一直跟著自己,腳一拐去了旁邊少有人進的小巷。
小巷大概是類似各種飯店後門的地方,有些髒,滿是飯菜的油煙味。他不適地皺眉,還是耐著性子往裡走了走。
畢竟在巷子口揍人容易被看到。
沒過一會兒,一道輕微的腳步聲從後麵傳來,噠噠噠的,沒有停頓就進了小巷。
但他明顯沒想到鬱徊就站在中間,腳步一頓。
鬱徊背對著他,低頭似乎在看手機。
腳步聲又響起來,這次謹慎很多,對方似乎打算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從他身邊經過。
擦肩而過時,鬱徊像是給他讓路一般,微微側身。
那人身材不高,短發,戴著頂遮陽帽,經過時將帽簷用力下壓,隻能看到他的下巴。
鬱徊彎起唇,輕柔道:「跟了我這麼久,就這麼走了?」
因為身體不好,他的語速比常人慢,聲音也很輕,可此時卻不亞於一道驚雷在來人心中響起。
竟然被發現了!
他極速後撤,在離鬱徊兩米多遠的地方停住。
「怕什麼。」鬱徊笑容不變:「你的目光那麼明顯,很容易發現。」
來人沉默兩秒,似乎在衡量,片刻後,他抬起頭,露出一張平平無奇的臉。
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皮膚蠟黃,三角眼咕嚕嚕轉著,透出一種令人不適的精明來。
「你跟著我做什麼?」鬱徊沒在記憶中翻到他,大抵是沒見過的人。
「你不需要知道。」中年男子從褲兜裡掏出一張髒兮兮的符咒,在手裡搓了搓,往他這麵走:「放心,一瞬間的事,不會疼的。」
鬱徊從那張符咒上察覺到詛咒的氣息。
隨著兩人距離的接近,中年人手中的符咒突然自燃起來,濃濃的黑煙自其中升起,仿佛有意識般向鬱徊纏繞來。
隔著黑煙都能看到中年人臉上得意的笑,鬱徊彈了下手指,一道清風吹過,竟是將那些黑煙團了團變成球,飛到他手中。
中年人震驚地睜大眼:「不可能!」
「就是你詛咒了我?」鬱徊走近他,手中把玩著黑氣凝聚的球體:「這種詛咒手段我倒是第一次見,之前的玉佛也是你賣給聞月華的?」
中年人隨著他的腳步一步步後退,神色驚疑不定:「你什麼時候有這種實力了?難道一直在扮豬吃老虎,就為了等這一天?!」
「先回答我的問題。」鬱徊的神色沉下去,他手虛虛一抓,那中年人便仿佛被一雙大手抓住脖子,原地提了起來。
空氣的流逝讓他逐漸漲紅了臉,雙手抓住脖頸處,用力蹬腿卻絲毫無法撼動。
心中的驚疑很快轉變為驚懼,他尖著嗓子開口:「我說,你、你快把我放下去……」
鬱徊鬆手,他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玉佛不是我賣出去的。」中年人好一陣咳嗽,見他露出不耐的神色,連忙道:「我這次來也隻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鬱徊輕輕挑起尾音:「聞月華嗎?」
「對對……啊!!!」中年人附和著,忽的被大力掀倒,在油膩的路麵滾了幾圈,月匈悶氣短、眼冒金星,月匈口和腦袋一陣劇痛。
鬱徊動動手指把他拖回來,半蹲下去,眉眼彎彎:「我討厭有人在我麵前說謊,再有下次,就不是這麼簡單的懲罰了。」
中年人的呼吸弱了幾分,劇痛過了幾個呼吸才減弱,他看向鬱徊的目光已經滿是懼意。
「是誰指使你來的?」鬱徊重新問道。
「是……是……」中年人支支吾吾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