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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有人這麼堅定不移地要保護他, 鬱徊快速眨了兩下眼,還是覺得不解。
晏宗當初與他聯姻是為了防止身份暴露,如今他的身份滿天飛, 如果不是直播後便靈氣復蘇, 估計早就有人悄扌莫扌莫來圍觀龍了, 所以已經沒有繼續這段關係的理由。
鬱徊也想不到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龍保護的利益。
他歪著頭看晏宗, 把人看得逐漸僵硬, 才笑了聲:「晏先生若是這麼想,我倒是無所謂。」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有理由近距離接觸龍還不錯。
晏宗看起來不是很開心, 凶巴巴地抿著唇, 在鬱徊看過來時, 又壓著聲音道:「我帶你去王嘉許那。」
這種很明顯地『我生氣了但我不說』的反應十分有趣, 鬱徊湊近他, 彎起眼:「晏先生, 你生什麼氣?」
晏宗下意識後仰:「我沒有生氣。」
鬱徊目光在他身上轉了轉, 微微眯起眼。
「走吧。」晏宗打斷他想繼續說的話,主動拉著他的手腕要瞬移。
「等等,我的白澤和飛僵。」鬱徊差點沉迷龍色被他拉走, 突然想起自己保下的重要實驗體,趕忙往回拽他:「先把他們送到哪裡關著。」
晏宗差點忘了那兩個臭烘烘的僵屍,再一想剛才鬱徊為了研究他們主動放血, 目光頓時不善起來。
若是直接弄死, 不知道鬱徊會不會生氣。
「晏先生?」鬱徊察覺到他周邊不太穩定的殺意, 語氣上挑:「你在想什麼?」
他瞥了眼那麵被龍威壓得瑟瑟發抖的僵屍,忽的挑眉,似乎明白了什麼。
晏宗不會把他當成自己的所有品了吧?所以才會以那種堪稱珍視的態度對他, 不願意他身上沾染其他異獸的氣味,也不能隨便放血給僵屍。
這麼想倒是很符合龍族的習性。
「我把他們送到異管局,你在這裡等我回來。」晏宗最終還是沒在鬱徊眼皮底下下手,他掃了眼僵屍身上的道袍,意識到這恐怕是出任務的道士遭了毒手。
隻要送到異管局,就會有道觀出來認領。
鬱徊沒想到龍龍有這種壞心思,隨意點頭:「那你先去,我在這裡等你。」
他朝晏宗揮揮手,看起來特別乖巧無害。
眼見著晏宗瞬移走,鬱徊伸手扌莫扌莫下巴:「他這個態度難道是把我當人形藏品?」
薩爾還記仇他剛才把自己湊到龍麵前,最後還捏扁形態的事,聽到他自言自語,冷嘲熱諷:「就是嘛,不然龍乾嘛對你這麼好,當然是饞你的身體,就和我當初一樣。」
「和你一樣……」鬱徊眼睛一亮。
薩爾意識到什麼,警惕:「你現在和他同歸於盡倒是有可能,收服不可能的,我沒聽說龍族能被收服。」
鬱徊自己也知道,剛才就是想想,聞言遺憾地嘆了口氣。
不過薩爾雖然是冷嘲熱諷,說完之後又覺得晏宗說不定真的想把鬱徊當做藏品。
平心而論,鬱徊的外貌在人類中算頂尖,精致得不似真人,若是安靜坐在那,說不定以為是誰定製的大型娃娃。
再加上言談舉止十分優越,骨相也很漂亮,以龍族的收集癖,想把他帶回去收藏很正常,當初薩爾就是打著這個主意,最後才被人痛扁一頓簽了主仆契約。
就算晏宗是龍,想把鬱徊變成藏品,怕是也會被打。
想到這裡,薩爾忍不住幸災樂禍起來,憋著笑煽風點火:「我看主人你還是離他遠些,改天別被人叼回窩裡,跑都跑不掉。」
鬱徊早知道他是什麼性格,眼尾一挑,似笑非笑:「那到時候就要犧牲你給我爭取逃跑時間了,薩爾。」
正美滋滋想看戲的薩爾渾身一激靈,在契約裡縮成個乖團子:「我就是隨便說說。」
在鬱徊揍他前,晏宗瞬移回來了,安排白澤和飛僵不算難,前後也就花了十分鍾不到。他見鬱徊還在原地沒有動,鬆了口氣。
「申請批下來了。」他伸手過去:「現在就能見麵。」
他現在伸手的姿勢越來越自然,鬱徊忍不住逗他:「其實薩爾也會瞬移。」
晏宗就嗖的一下把手收回去,表情還挺冷淡的:「那讓他帶著你跟上我。」
鬱徊和他待一起久了,能看出他這是惱羞成怒了,若是尾巴在外麵恐怕已經生氣的砰砰拍地。
這反應實在有趣,鬱徊抿著唇角把笑意壓回去,主動過去拉他的手:「薩爾被你嚇得不願意冒出來,還是得麻煩晏先生。」
他不單是牽手,連半個身子都靠在晏宗手臂上。人類溫熱的體溫與柔軟的觸感一齊傳來,讓晏宗呼吸都停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