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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乖巧的龍自然要好好誇獎一下。
鬱徊掃了眼被綁得嚴嚴實實, 暈在地上的黑袍,沉思兩秒,掃了眼昂首挺月匈的晏宗, 伸手朝他勾了勾。
晏宗不明所以地靠近, 頭發就被人扌莫了一把。
「晏先生真厲害。」鬱徊把他的發型揉亂, 笑眯眯道:「原來你自己跑去抓人了。」
晏宗臉上表情淡定, 藏在發絲下的耳朵卻透出點紅來。
他被鬱徊扌莫腦袋, 完全沒有不滿,甚至感覺頭頂癢癢的,想把角也伸出來給對方扌莫扌莫。
但他知道在鬱徊這裡, 得寸進尺沒有好下場, 隻好在對方收手後略感遺憾地直起身子。
「你在哪抓到他的?」鬱徊的目光從他紅紅的耳尖掃過, 不知為何升起想捏一捏的沖動, 但還是克製住這突如其來的念頭, 轉而問起正事來。
並不知道自己這時候稍微「勾/引」就真的能讓鬱徊扌莫自己角角的晏宗正色道:「市內, 他們騙了鬱家人後沒有離開, 隻是王嘉許沒和他在一起。」
他當時怕黑袍又跑掉,就先拎著對方回來了。
「抓到一個就夠了。」鬱徊扌莫扌莫下巴:「希望他能給我們提供點有用的信息。」
*
黑袍醒的很快。
他被搜身後,隻留了衣服, 其他的卷軸和武器都被封存在另一麵。鬱徊搬了張椅子在他麵前坐下,晏宗就盡職地站在身後。
弄得好像是保鏢一樣。
他醒後也不說話,就盯著鬱徊和晏宗瞧, 看到他們的站位後, 露出微妙的震驚。
「你往前點站, 別嚇到他。」鬱徊拉他一把,「站在後麵想偷襲我嗎?」
站在後麵可以偷偷看鬱徊不被發現。
從後麵看對方小巧的頭頂發旋,白皙而線條優美的脖頸, 烏黑的發絲順著頸間線條一路向下,幾縷延伸入微微敞開的衣領中。
這種時候鬱徊不會在意他的視線,可以隨便看個夠。
可惜被黑袍破壞了!
晏宗不情願地向前走了一步,與鬱徊並肩。
「要不要給你也拿個椅子。」他本來就高,鬱徊又是坐著的,身高差距實在太明顯,好像身邊立了座大山。鬱徊往旁邊瞅了兩眼,還是忍不住問。
晏宗堅定地搖了搖頭。
「沒想到龍族也會屈居人類之下。」黑袍開口。聲音粗獷:「要是讓那些老家夥們看到,說不定震驚的眼睛都能瞪出來。」
「挑撥離間沒有用。」鬱徊雙腿交疊:「你應該知道我想問什麼。」
黑袍嘿嘿笑起來,在那黑袍下是堪稱英俊的男人麵貌,皮膚是常年不見陽光的慘白,瞳孔如餓狼一般森綠:「我當然知道,這是我們共同追求的事。」
鬱徊抱起手臂,挑眉冷笑:「我和你不一樣。」
「沒人能拒絕這個誘惑。」黑袍盯著他,語氣幽幽:「在頂尖之上再難邁步,唯有成神才能向世界的真理更近一步,阿加西大陸的神明體係十分成熟,除非奪走他們的神格,不然難以取代,可這裡卻不同,這是一片全新的,沒有神靈的世界。」
「這裡的神明隻是沉睡了。」鬱徊道:「就算世界混亂,最先復蘇的也隻會是原本的神靈。」
「如果不是你們插手,我早就沐浴在信仰之下!」黑袍激動地直起身子,可惜手腳被捆住,無法做更多的動作。他臉部扭曲,眼睛瞪得很大:「世界混亂時,隻要我展現出絕對的力量,信仰便會源源不斷地湧入……可惜全部都為你們做了嫁衣。」
鬱徊一怔,想起他之前想讓鬱家人散布自己並非這個世界的人的消息。
「我對成神沒有興趣。」他擰眉道:「你所謂的布置也沒有起到任何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