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章 魂穿天武(1 / 2)
太康三十四年,臘月初十,天武大陸。
西涼城街道上,一輛豪華馬車緩緩行駛。
「你說在這個節骨眼上,讓我怎麼開得了口啊?」
許如銀很是為難的看向坐在對麵的許夫人。
「月兒三天後就要和靈劍宗少宗主回來了,眼下張家那小子正巧在這個點死了,這不就是上天特地安排好的嗎,不在這個時候提那在什麼時候提?」
許氏斜了眼許如銀,語氣堅決道。
「可是…」
「可是什麼?原本許家和張家的婚事我從一開始就沒看好,現在張道安那個徒有其表的廢人死了,婚約自然作廢,這有什麼好為難的,如今為了許家,為了月兒的前途,咱們這老臉又算得了什麼?」
許如銀剛可是了下,就被一旁的許氏厲聲打斷。
不一會兒,馬車停在了一處氣派的府院門前。
西涼城四大家族之一張家。
許如銀在許氏一聲聲催促中下了馬車。
臨近年底,本該是個喜慶日子,可整個張家院中卻像是籠罩了一層陰霾,丫鬟小廝行色匆匆,每個人的臉上都異常的凝重。
不遠處的廳內,時不時的傳出悲痛抽泣之聲。
一名下人急忙上前招呼:
「小的見過許老爺,許夫人!」
「嗯。」許如銀微微點頭,隨後有些沉重的朝廳內走去。
大廳中心靠門處,一口黑棺非常顯眼。
棺材前正癱坐著一名婦人,一邊哭泣,一邊往烏盆裡燒紙錢,在紅色火光的映照下,一雙眼睛空洞紅腫,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樣。
「承基兄,承基嫂,人死不能復生,還請你們節哀!」許如銀一進屋,便有些悲痛的沉聲安慰。
「嗚嗚…你們說這麼好的孩子怎麼說走就走了呢,我可憐的孩兒啊!」
許氏頭一仰掩麵哀嚎,說哭就哭。
「啊!我的安兒啊!」被許氏這麼一帶動,癱坐在地上的婦人哭的更加傷心。
許氏嗚咽了幾聲後又悲痛道:
「可憐我道安侄兒,從小與我家月兒一起長大,二人青梅竹馬,眼看著到了婚嫁年紀,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許氏哭泣的同時,急忙用手偷偷拽了拽許如銀的衣服。
許如銀內心掙紮了兩下,然後抬頭看向張承基,有些為難道:
「張兄,如今道安賢侄與,與我家月兒的婚事你看?」
後麵的話許如銀沒有說出來,話說到這地步自然都明白。
聞言,張承基皺眉,心中不禁惱怒:
「我兒還未入土,這許家便來上門退婚,未免也太不尊重人,不把我張家放在眼裡了!」
此時,坐在地上哭泣的婦人突然抬頭看向二人,冷聲道:
「我看你們今天不是來吊唁的,而是來退婚的吧?」
許如銀夫婦當著他兒子遺體的麵退婚,這讓她氣憤不已。
見狀,許如銀急忙擺手:
「承基兄,大嫂,你們別誤會,我們這不是話趕著話說到這個事上了嗎?都怪我一時說順了嘴,沒有考慮你們的心情!」
「哼!貓哭耗子假慈悲!」坐在地上的婦人冷哼一聲。
「楊雲芝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許氏一聽,指著坐在地上婦人質問道。
「難聽?我兒還未下葬,你們兩個就當著他的遺體退婚,你們把事情做的這麼難看,就別怪我說話難聽!」
楊雲芝看向許如銀夫婦厲聲道。
聞言,許氏挑了挑眉,冷笑道:
「那好,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乾脆今天咱們就把道安與我家月兒的婚事退了,眼下我家月兒馬上回西涼城,也免得外人說她閒話!」
「夠了!」張承基忍著怒火,突然低喝一聲,接著冷聲道:
「黃管家,去少爺房間把婚約書取來。」
他覺得如今自已兒子已死,與許家的婚事也沒必要再糾纏不放,而且在靈堂上吵鬧實在是不應該。
不一會,黃管家將婚約書取了過來。
張承基接過婚約書,然後轉身對許如銀夫婦道:
「如今安兒人不在了,那他與齡月的婚事應當作廢,我張承基不是個不講理的人,今天我便當著二位的麵把這契書毀了,還齡月一個自由之身。」
「還有,既然你們不把我張家放在眼裡,那張許兩家的生意也沒必要再合作下去,從今天開始張家和許家再無半點瓜葛。」
許如銀聽到最後一句話,臉色有些難看道:
「承基兄,你這是何必呢?」
相反,許氏確是毫不在意,臉上不禁露出喜悅之色,隻要這婚約毀了,那麼她的女兒許齡月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嫁給靈劍宗少主。
至於許家與張家的關係已經不重要了,以前許家也就是看重張家的地位才聯姻,現在許家有靈劍宗做靠山,張家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