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最差不過戰死沙場,馬革裹屍(1 / 2)
樂師死了,卻留下了眼前的這架長琴。
或許,這青楠長琴也如那樂師一般,是為不朽,若非如此,豈會流落四十載未曾損壞。
張銘搖了搖頭,嘆息道:「要是再有個十萬人,說不定真就沒有改朝換代的事了。」
不過他仍有些疑惑,那晉王蕭何到底是有何本事。
晉王從太原一路打到長安居然都暢通無阻,說的迷信點,倒是有些像受天命眷顧一般。
一個王爺,靠著十萬人就打穿了整個大陳,這都快能寫一本書了。
甚至都有些玄幻。
張銘對彈琴還是很有興趣的,這青楠琴也是萬眾無一的長琴,他有時無聊也可以學學這長琴到底是如何彈奏的。
也好打發時間。
……
酒館裡的眾人一邊喝著酒一邊說些無關緊要的話語。
書生和蠻子如往常一樣鬥嘴,江柔有好幾日沒有喝到梅花酒了,倒是有些想念。
酒館門外
張伯仍舊坐在那台階上,背對著酒館。
不過今日,倒是有人陪著他坐在了那裡。
那人喚做木福,年過半百,滿頭白發,胡須剃的乾乾淨淨,原是公孫家的大管家,年老遲暮之後做了車夫。
「朋友,為何不與你家小姐進去喝酒?」木叔開口問道。
張伯扭頭看了他一眼,開口說到:「我進不去。」
木叔隻是乾笑了一聲,也沒再問什麼。
沉默了片刻。
木叔忽然又開口說到:「我與你說個故事吧,如何?」
張伯扭頭看著這位滿頭白發的車夫,沒有說話。
木叔笑了笑,開口說到:「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話說多年前,江湖上出了一位玩刀的厲害人物,年紀不過十餘歲,卻厲害的打緊,連敗幾大江湖老手,有了不小的名聲。」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刀法這麼厲害的一個少年,連刀都不練了,最後卻跑去學了什麼拳法。」
「朋友你說好不好笑,嗬嗬。」木叔乾笑兩聲,看著身旁這位與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老人。
張伯麵色平靜,開口道:「確實挺好笑的。」
張伯頓了頓,接著說到:「既然如此,我也跟你講個故事吧。」
「哦?」木叔有些好奇了起來。
「當年有個厲害的少年,孤身投戎,十七八歲就上了戰場,殺了幾個人,賺了軍功,最後進了那秘諜司,不過幾年時間,便成了秘諜司中第一人,但誰知道,才過了沒多久……」
張伯笑著看著眼前的木叔,繼續說道:「皇帝換人了,那人也成了喪家之犬,不知道逃到了那裡。」
木叔的眼睛眯了起來,但臉上還是一副微笑,他開口道:「不知朋友是從哪來聽說的這個故事。」
「道聽途說。」張伯道。
「這樣啊。」木叔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那你那故事又是從哪來?」
「老夫也是道聽途說。」
兩個暮年的老者坐在台階之上,說了兩個故事之後便沒再說什麼話。
酒館裡爭吵的聲音不斷,吳蠻子與那書生劃拳輸了。
吳蠻子看著眼前的這杯遊人醉,在猶豫喝還是不喝。
「喝!臭蠻子,別說話不算數,你莫不是怕了?」宋書生笑諷道。
「怕?老子會怕?喝就喝,不就是一杯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