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唱不出來(1 / 2)
張銘覺得有些口渴,便喝了口酒水,繼續問道:「那為何他今天沒有出現?」
「若他幾年前沒走的話,今晚也本該在場的。」
黃老頭解釋道,回想起那個人,黃老頭越發覺得古怪了起來,不過幾年時間,那人的變化有些匪夷所思,與其說那人之前像個瘋子,現在倒更像一些。
酒館裡燭火搖曳,二人相對而坐,從黃老頭兒的話語之中,張銘逐漸了解到了當年的事端。
胡言沒有錯,而白媚也沒有錯,錯的是蘇狂,他不該留下這麼一個軟肋。
江安山、胡言、白媚、蘇狂,他們之間本是故友。
蘇狂孤身赴北,托胡言與江安山保住檀月兒的安危。
當蘇狂要回到建安的前一天,就在胡言去看檀月兒的時候,檀月兒身穿嫁衣,不知道是發了什麼瘋,上前抱住了胡言。
而這一幕卻正好被江安山給看見了。
胡言不知該如何解釋,什麼都沒有說,因為他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江安山要胡言的一個解釋,然而他卻什麼都沒有說,胡言的不作為,也間接導致了後麵的事情。
白媚因為一個人的話朝著北漠追去,終是找到了蘇狂,在客棧內的酒水中下了迷藥,做了錯事,這又是一件事。
胡言是不作為,而白媚則是做了錯事。
最主要的還是因為蘇狂的死。
蘇狂回來的那日,檀月兒身穿嫁衣在了建安城外二十裡的長亭內等待他的歸來。
而蘇狂卻沒有臉見他,因為那晚上在客棧發生的事情,他覺得自己虧欠了檀月兒。
終是相見,二人相擁。
這時,蘇狂卻將他與白媚之間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檀月兒。
檀月兒當時極為鎮定,就像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一般,隻說是不怪蘇狂。
然而就在蘇狂轉身的瞬間,檀月兒玉簪便紮入了蘇狂的月匈膛。
蘇狂死了,到死他都不明白,為什麼檀月兒為什麼會殺他。
當胡言幾人趕到的時候,蘇狂已經斷了氣息,而檀月兒卻暈厥在一旁,手中拿著帶血的玉簪。
自那以後,檀月兒便終日不語,隻是正常吃喝,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沒過多久檀月兒誕下一女,孩子出世之後取名蘇檀。
眾人都本以為一切都好起來了。
可沒過幾日便在家中自刎而死了。
胡言與白媚也消失了蹤跡,而江安山則是收養了蘇檀,一直到現在。
眾人都以為是因為他們才造成的這些。
胡言以為是因為自己的不解釋導致了蘇狂的死,白媚則是因為下了迷藥心存愧疚,江安山則是因為自己的疏忽。
總之,蘇狂人就這麼死了。
死的不明不白。
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想明白,檀月兒到底是怎麼了。
張銘聽完之後沉默了許久,思索著這裡麵的漏洞,片刻之後,才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檀月兒怎麼能殺的了蘇狂?這不合理。」
黃老頭兒點頭道:「一個弱女子當然殺不了蘇狂人。」
「是你說的那個人吧。」張銘道。
「當然,當年檀月兒為什麼會突然發瘋抱住胡言,也是因為這人。」黃老頭兒道。
張銘追問道:「那這人到底是誰?」
黃老頭兒抬起頭回憶了許久,喃喃道:「他啊……當年喚做陳念,不過現在,他叫自己作…念安。」
………
雨夜之中,酒館來了三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