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1 / 2)
「既然來了,那我就和你說幾句。」
「您請說!」
鶴江大氣不敢出一口:「爺爺,我是鶴江啊,鶴江健太郎——我是悠仁的發小啊,以前常常來蹭飯的……」他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鶴江:瑟瑟發抖jg
「……以後的日子,希望你能照看一下悠仁了。」
……想想都覺得可怕。
鶴江無法接受這種感覺,所以即便是悠仁的爺爺住院了,他也很少陪他一起去。
躺在病床上的老人麵色嚴肅,花白的頭發和胡子在他的臉上隻是歲月流逝的痕跡,卻沒有折損他半分骨氣——加上他不怎麼愛笑,所以導致鶴江還挺怕他的。
老人半靠在醫院的病床上,用那雙半渾濁的眼睛看著他。
但是悠仁不知道,還以為是怕每次去都被爺爺說教一頓。
——但是說起來,倭助爺爺也挺可怕的。
倒不是說有什麼不愉快的經歷,隻是單純不喜歡那種生離死別的感覺……生命流逝,從身邊劃走,死亡會帶走你熟悉的一個人。在未來的日子裡,你再也看不見活生生的他了,隻能從以往他殘留下的物品中汲取他的氣味。
「……你叫什麼?」
病房裡一片沉默。
「我是說,」和悠仁同齡的男生這麼說道,「我不會讓悠仁輕易死掉的……」
「誒?我、我嗎?」
虎杖倭助點了點頭,麵色很平靜。
「我從沒有如此清醒過,」他說,「我會死的。人一旦到了一定的時間,都會死。」
「他是一個好孩子,他也擁有力量,與我不一樣,」老人嘆了口氣,「他是要在萬人擁簇中死去——」
「他不會死。」鶴江打斷了他的話,垂落在旁側的手無意識地捏緊了。
無法想象『死』和『虎杖悠仁』聯係在一塊。
「至少是、至少是和我,和您一樣,」
「壽終就寢。」
『這才是正確的死亡。』
鶴江隱隱約約聽到了人聲說的這句話。
「——什麼壽終就寢?」
站在鶴江身側的悠仁提著一袋子東西側頭問他。
「!嚇我一跳!」
「啊是嗎?」他用空著的手揉了一下短發,笑道:「看見健太郎和爺爺聊得挺入神的,就偷溜進來了。」
「你是在腳上裝了肉墊嗎都沒有聲音的。」鶴江死魚眼地看他。
「是健太郎你太癡迷了啊!」
「?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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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過後,日子還是平常地過著。
犬塚玲也再沒發過什麼信息,時空穿越的感覺仿佛隻是錯覺。
這兩天除了正常的上課,和被g及什麼叫做咒術回戰(鶴江:全程隻聽見他在罵獨眼貓不是人……)後,鶴江也忙裡偷閒地查過一點東京的裡櫻高校傳聞。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奇特,隻是很多學生曾經在本校的體育館內聽到有人在哭。加上在白天上體育課時,館內氣溫不正常的低後,有關「裡櫻高校體育館鬧鬼」的謠言就愈演愈烈。
加上最近學生會會長老是陰陽怪氣說什麼「某些社團占據著學校資源不做實事」,導致本來就看他不順眼的兩位學長學姐擼起袖子直接向學校申請了去往東京調查的經費。
「絕對要調查出來啊!」佐佐木學姐猙獰地抓住悠仁的肩膀,前後搖晃著,「啊啊啊一想到那家夥的表情——」
「絕·對要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鶴江憐憫地看著被學姐抓住肩膀的發小,聳了聳肩。
周五很快就到了,社團活動也如期舉行。
宮城縣到京都還是有一段距離,由於活動經費有限,最後還是選擇乘坐jr東北新乾線去東京。不過悠仁希望周五當天趕回來,於是鶴江返程選擇了國內的成田機場,大概在晚上十點之前可以回到仙台。不過學姐和學長就選擇借住在東京的親戚家裡,順便周末好好在東京逛一逛。
佐佐木&井口:「這可是大城市誒!」
新乾線的路程要近兩個小時,緊趕慢趕終於在下午五點到了東京。一行人又是找人打聽裡櫻高校在哪裡,就這樣直到五點半才站在了裡櫻高校的校門前。
明天是周末,所以今天的學校格外的空盪,現在這個時間點已經很少有學生從學校裡出來了。
「終於啊……」鶴江趴在悠仁的身上半死不活的樣子,「終於到了啊!!」
佐佐木看著手機地圖點點頭:「喲西!今天的目標就是這裡的體育館啦!」
「明明是活動發起者,」黑頭發的男生雙手摟住發小的脖子,將毛茸茸的頭往人身上使勁蹭,「佐佐木學姐你能靠譜一點嗎?」
井口學長也扌莫了一把不存在的汗:「對啊對啊,差點就在大城市裡迷路了。」
「沒辦法啊,畢竟大家都是第一次來,」悠仁安慰似的拍了拍發小的胳膊,沖著佐佐木一笑,「學姐已經盡力了!」
「虎杖……」佐佐木感動地看著他,「就是嘛!虎杖還沒喊累,你們兩個倒是一副累死累活的模樣——特別是井口,你可是前輩啊!」
井口:「……這兩者有什麼必然的聯係嗎?!」
「小聲小聲!」鶴江一把捂住眼睛,深深嘆了口氣,「有人看過來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