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第八十二章（1 / 2）
側身撐著腦袋, 發小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醒了？」
「你什麼時候醒來的，」悠仁打了個哈欠, 眼角滲出眼淚, 整個人像個慵懶的大貓。他打著哈欠坐起來：「這麼早起來不像你啊……餓了？」
時間流過,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等到虎杖悠仁醒來時, 發覺身邊有些不對勁。
神鶴乖巧地坐起身, 歪頭看他：「陪我出去。」
閉上眼沉睡的少年人在夜晚顯得如此美好。眉梢、眼窩、鼻尖……以及潤色的唇瓣。
虎杖悠仁笑起來特別好看，他身上帶著少年人獨有的朝氣，一眼看過去, 就仿若回到了那個青春綻放的少年時代。
他突然有點明白了，未來的自己喜歡上這個家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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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也有少年時代嗎？
神鶴伸出手, 指尖輕輕撫扌莫在悠仁的眉頭。
神鶴躺在少年的身邊, 用目光仔細描繪著他的眉眼。
星空漫漫，雲遮蔽了皎月, 黑色的布上隻有星星在綻放細碎的光芒。
雖然很可能，但是神鶴不想承認。
這他媽算什麼事？戀愛腦？
「嗯？這麼早？」悠仁「哈」的一聲, 一鼓作氣從暖和的床上跳下, 差點沒閃到月要。
「我去做早飯, 吃完一起去。」
神鶴對吃的沒什麼興趣，頗為無聊的「嗯」了一聲。
雖然信息不全，不了解所有的事情，再加上未來自己失去力量，現在祂對這個世界的掌控已經沒有那麼厲害了。
所以未來的自己是因為什麼才失去了力量？
那個「虎杖悠仁」？
偉大的神明拒絕這個可能性。
……但是。
祂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漠。
如果是祂的話，現在將局麵挽回倒也不是不可能。隻需要控製住所有的分散力量, 將人性體和分散的神性體再度融合，未來的自己就會再度成為一個完美的神。
不管未來的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淪落到這個地步，在祂的世界裡，隻要擁有足夠的力量，不管是可控的或是不可控的，到最後隻有一個結果：生存或是永久消失。
祂不在意有人對世界的不滿和憤恨，在神鶴看來，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祂需要的，不過是完全的掌控而已。
不過是掌控……
「健太郎！下樓吃飯！」
「來了！」
下意識地回了一句，神鶴臉色突然一黑。
……不管了，先把這個對自己影響很深的家夥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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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
黑發的少年手捧著三明治喃喃出聲。
酸甜的西紅柿搭上鹹香的厚牛肉餅，潤滑滴落的液狀芝士以及兩片焦香的吐司。
「好好吃。」
從未接觸過「食物」這個東西的神明幾乎要哭出來。
「他怎麼了？」
從房間出來，走到餐廳，虎杖倭助麵容抽搐，看著邊哭邊吃早餐的家夥扭頭看向自家的傻孫子：「你欺負人家了？」
悠仁：「我沒有！」
傻孫子氣鼓鼓地看著老人家，不滿極了：「爺爺你怎麼這麼看我！」
倭助神色自若地拿起一袋包好的三明治，溜到了玄關門口。
「我去隔壁街的中華餐館一趟——」
虎杖悠仁一個沒看住，竟然讓他溜了出去：「！」
「不用擔心，你們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我個老頭子還覺得你們在家麻煩呢。」頭發花白的老人沖他眨眼，嚴肅的臉上露出一個悠仁從未見過的笑容來，「悠仁，你是一個很強大的人。」
「……我以你為豪。」
門被關上了。
徒留一個呆愣的虎杖悠仁。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無奈：「真是一點都沒變啊，爺爺。」說是這麼說，但是這個家夥卻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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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餐具以後，幾乎是被神鶴拖著走出去，悠仁手忙腳亂地把手機和鑰匙拿上。
「誒誒不要推我啦！」他反身一個滑步，把自家的門關上後才轉過身來，「對了，我昨天給你打電話沒接，你的手機呢？」
手機？
神鶴的眼神看向了他手中拿著的東西，還有那個——
「那個，」悠仁看見發小突然開口，愣愣地指著他手邊，「是鵝嗎？」
悠仁下意識道：「是鶴啦，鶴！」
「……」
「鶴？」神鶴麵色復雜地看著那個明顯是呆頭鵝的玩偶，嘴角抽了抽。
「怎麼看這東西都像呆頭鵝吧？」
「……是嗎？」虎杖悠仁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他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你覺得像鵝嗎？」
神鶴有些莫名其妙：「啊？」
他不開心？因為我說這東西像鵝？
「你覺得是鶴就是鶴吧，」他嘀咕了一聲，猶豫一下，還是將手伸過去揉了揉對方的腦袋。「大概是掉在那個什麼基地了吧。」
很奇怪的感覺，虎杖悠仁的頭發並不像看起來那麼柔軟，刺刺的感覺紮在手心。
不太舒服。
因此神鶴隻是揉了一下就鬆手了，轉身拉住悠仁的右手，大步朝著市中心的電車站走去。
虎杖悠仁被他拉得一趔趄。
「去哪？」
「市中心。」
神鶴頭也不回地答道。
祂得去確定一些事情，如果真的按照未來自己的計劃，那麼對自己肯定有很大的傷害。但是為什麼要為了一些小玩具小造物來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