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施政者的成就感（1 / 2）
海豚的發聲頻率在7000hz起步，蝙蝠的發聲頻率在10000hz起步。人類已知可以達到的最高音的頻率在7000左右，這就是很多人在聽歌的時候驚呼的海豚音，也就是海豚那種嚶嚶嚶的叫聲的頻率。當變成亞人種之後，亞人種對於這些能力都有一定程度的削弱，亞人種的發聲和收聲頻率打不到上限的十二萬赫茲，最低頻率下降到和人類說話聲音差不多的200赫茲左右。所以一些亞人種說話的時候，他們的發音非常清脆，十分好聽，至少在人類聽來是這樣的。
所以當蝙蝠族的亞人種想要去學習海行種的語言的時候，他們在發音和聽覺上不存在問題，可以完美的學習海行種的超聲波語言的發音。而人類在這上麵先天不足，不隻是人類，大部分的亞人種其實都不行，犬屬、貓屬、猿屬、犀牛屬都不行，不過他們偶爾能聽到一部分的音節，屬於超聲波交流的低頻率層次的聲音，耳朵要比人類還要靈敏一丟丟。
戴娜作為鷹隼屬的亞人種，她的耳朵聽力範圍還不如人類，下限高上限低，但是戴娜對於聲音的敏感度比人類高。就是說她耳朵的收音更好，有時候隔著五六米有人悄咪咪的說話，戴娜是可以聽見的。其實對比動物，人類真的是樣樣不行，不過這是拿自己的每一項去和其他動物的優勢項目對比，如果是綜合性的對比，人類的身體素質並不低。
這十幾天來博文在這個超聲波語言上花費的精力，和帶來的一些研究以外的項目開發，比方說對身邊的所有人進行了聽力頻率測試，其實還蠻好玩的。雖然說最後找到了這位名為托蒂的蝙蝠族翻譯，但是博文自己在術式的幫助下，其實也能完成和海行種的交流了。
除了語言以外，博文在這些天裡了解到最多的，則是海行種的政治體係，或者說寇恩國的政治環境。目前寇恩國內有七大家族，算上國主的家族就是八大家族了，這八個家族上上下下在寇恩國立國七百多年裡，輪流做國主。這樣的政治環境讓博文想到了因為天龍八部而而出名的大理國，大理國當年雖然是段家做主，往後百十年間也是數次更換國主，好幾家輪流當政，互相迫害。
不過寇恩國這八家沒有互相迫害，原因在於寇恩國之中還有一個比國主能量更大的存在，那就是海王祭司團。這也是海王祭的由來，即便寇恩國國主更換，也隨著國主生日的變化更改海王祭的日期。但是海王祭永遠都是海王祭，這些國主甚至不能把名稱變成國慶日或者國王壽誕。
這種宗教淩駕於政治的政治環境，為博文準備的出使蒙上了一層陰霾。宗教淩駕於政治之上，這是一種非常原始的政治體係。古埃及、古蘇美爾、古希臘時期的神靈崇拜、各種神廟，中國夏、商時代的巫祝文化，甲骨文就是巫祝占卜時候的文字，周朝後期出現了諸子百家的文明爆發，同時代古希臘也有西方文明爆發。
中國的文明延續了下來，周早期也還是有巫祝文化的，但是春秋戰國終結了這個文化，到了秦朝以後中國鮮少再有宗教淩駕於政治的情況，僅有一些皇帝特別沉迷宗教，於是衍生了後來的滅佛滅道。而西方在這個上麵做的··有目共睹，宗教這個東西和文化是有沖突的，他們燒死了哥白尼，殺了布魯諾，這還隻是反文明進步而已。宗教最大的問題在於不可預估性和狂熱性，歐洲中世紀時期有一個巨大的災難，也就是黑死病，一共死了幾千萬人，但是為什麼會誕生黑死病呢？
黑死病發生時期是14世紀，在此一百多年前，教會發布了一道命令，他們宣稱黑貓是邪惡的，是汙穢的象征。於是全歐洲開始獵殺黑貓，而貓是夜行性動物，再加上當時的燈光條件不好，不管什麼顏色的貓咪，在黑夜裡尤其是在陰影裡基本都是黑貓，於是全歐洲的貓近乎被屠殺一空。沒有了貓，老鼠的數量自然無法抑製，於是在此後的百年間，歐洲的老鼠數量不可抑製的增長，最終因為老鼠的數量過多，而跳蚤在老鼠和人類之間來回蹦躂，黑死病席卷全歐洲。
大家以為這就完事了？當然不是，黑死病結束之後，教會宣布這是邪惡的魔女造成的，於是長達數百年的魔女狩獵又開始了。
宗教有著非常強大的神秘性，什麼是神秘性？就是愚昧屬性，當一個人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知識越少見識越少，那麼就越愚昧，也就會對所有的東西感到神秘。這就是最早的宗教文明出現的原因，基本上所有的地區發現的古文明，都是巫祝文明，原因就是如此。而隨著知識的發展，不管是古中國還是古希臘，都提出了類似於敬鬼神而遠之的說法，但是隨後的發展不同，導致了東西方走向的不同。
宗教淩駕於政治的情況就是如此，如果一個政治體係中宗教占據優勢，就非常難搞。因為宗教人士是不需要講民生的，是偏執的，他們的唯一目的是敬神！至於怎麼敬神？那就是宗教人士自己的事情了，他們掌握話語權，那麼他們怎麼說怎麼有理，無法反駁。反駁的下場，哥白尼、布魯諾，這兩位還是有研究結果的正義之士，為了權力或者自由去反抗的就更慘了。
任何一個世俗權力都回去試著將宗教壓製，這是亙古以來在所有文明上都出現過的情況，歐洲中世紀想要壓製教會的國王不知凡幾，近代的時候我們熟知的歐洲戰神拿破侖皇帝更是讓（dui）教皇捐（qiang）過款（jie）。而壓製宗教的兩個辦法，一個是去宗教化，另一個是宗教世俗化。博文的目的不是說幫助海行種的文明前進到什麼程度，而是宗教政治實在是太危險且不可控了，你根本不知道宗教那邊什麼時候腦抽就能來個聖戰。
「我們必須要搞清楚海王祭的根本原因，這一點從薇薇和威多身上問不出任何東西。」，博文表明了宗教政治的危險性和不確定性，向自己的參謀們提出詢問。
「但是目前我們找到的所有海行種中，並沒有任何上位者和學者。」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宗教這個東西和民眾雖然看似息息相關，實際上的割裂性非常巨大。即便是今天的美國，也會時不時的爆出神父強**童的案子，越靠近神明的位置，他們了解的越多，就有可能越不相信教會，到不一定是不相信神明。
「時間不多了呀。」，博文真的很困擾，表兄妹這裡一點信息都套不出來了，他們倆畢竟隻是服務於貴族的侍從，不是貴族本身。他們倆服侍的貴族還不向博文這樣，對自己的侍女那是什麼都教，生怕不能在身邊培養出倆這個時代的博士出來。
「少爺準備放棄這次出使嗎？」
「不！無論如何我都要進行！相比於可能出現的問題，隻要出使成功，收獲是無比巨大的！」
博文否決了倡雅太宰的提問，就如博文所說，隻要出使成功，甚至不需要達成博文所想的那樣的完美，收獲的利益都將無比巨大。隻要不是自己被宰了，引發起兩邊的直接戰爭的話，其實都算是賺的。在政治交往中，獲得對話機會，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政治就是相互妥協的過程，除了一些底限的東西以外，都可以商量。
而一旦達成了某種利益聯動，那麼收益是超乎想象的，所以不論如何，這次出使勢在必行。目前對於這個海王祭司團的打探，隻是錦上添花··好吧，如果這個海王祭司團是那種絕對政權的話，博文的腦袋一想就大。然而現在從各方打探的消息看來，海王祭司團都像是絕對政權。
沒辦法，這些東西不是博文可以改變的，但是有些準備卻是可以做的。博文大手一揮，「繼續秘密尋找海行種的貴族和學者，然後給我準備一些東西。呃··木炭，還有白石。準備大量，至少這麼一屋子的量。」
博文準備做什麼呢？答案是珍珠。木炭就是木炭，白石是氫氧化鈣，也就是石灰。珍珠的主要成分是碳酸鈣CaCo3，然後蘊含了一定的其他粒子，這是影響珍珠顏色的東西。為什麼製造珍珠？答案很簡單，珍珠是海行種的交易貨幣，當然是高級貨幣，低級貨幣是貝殼。博文自然不會去費勁巴拉的準備貝殼，還是珍珠比較符合需求。
這兩樣東西都是不能吃的，而這十幾天來城裡養了這麼多吃白飯的，其實也是第一批願意歸順博文勢力的人。在倡雅太宰的要求下，這群人紛紛出去弄木炭和石灰，這些都是不能吃的東西，在七國境內還算好找。就在這些東西被收集的時候，一個好消息傳來，從仏月城來的物資到了。
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博文從煉製珍珠的實驗室跑出來迎接，就在跑到城門口的時候，已經可以感受到輕微的震動了，博文笑了起來，這個震動博文以前感受過。果然沒過多久震動開始越發強烈，而視線的盡頭開始冒出來一些東西，隨著時間的推移，七國這邊紛紛發出震驚的吸氣聲，因為那是一個巨大的怪物。
正是巨背獸，這種已經被培育了上萬年的魔獸，從精靈時代開始就有了的專用物資搬運魔獸。這東西平時都是在法師的照顧下冬眠，一定時間內餵食一次，在需要用的時候叫醒飽食兩三天，這兩三天之前就要籌集物資，然後裝載上去開始運輸。博文萬萬沒想到會出動這玩意，這玩意體重一千三百噸，運載量差不多有體重的三分之二，也就是八百噸左右。
八百噸啊！如果全是糧食，這就是七國境內人口兩年多溫飽的糧食數，當然不會全是糧食，但有三分之二的話，也足夠七國挺過去兩了。在距離天川城還有很遠的距離上，快速奔跑的巨背獸就開始減速了，咚咚咚咚的聲音開始放緩，但是速度也沒降低多少，等著逐漸變成走路頻率的時候，巨獸離著城市已經不到五公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