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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笑笑:「這不才剛打上去嘛,第二的分咬得很緊。」
他才不是害怕作比較,不想跟care在一起的原因很簡單——
盛棠跟裴瑜是情侶,不過快分手了。
因為那位天才ad,未來將扛起ll射手位大旗的care選手,是個玩弄人心的渣男。
牧哥拍拍他的肩膀:「行了,你好好準備,到時候別給你哥丟人。」
「嗯。」盛棠剛想去二樓開把遊戲,桌麵的手機亮了起來。
[care:明天出來約會嗎?]
[care:想見你。]
真不愧是渣男,在鏡頭麵前穩立高冷人設,私底下倒挺膩歪。
盛棠剛剛落著光的眼眸藏下一絲譏諷,抬指點了點屏幕。
盛棠這個人,比較自我。
在對他好的人跟前,他就是絕對聽話的乖寶,但惹了他麼……
[棠:不行,有安排。]
[care:能打電話嗎?]
盛棠準備去陽台接電話,撞見小九跟另一個人。
那人似乎有點醉,大著舌頭:「我試訓戰隊了,那邊很滿意,在走流程。」
盛棠這才辨別出大舌頭是陳澄,剛剛在門口給他甩臉色的陰鬱小子。
現韓服第九,一天天的就說自己被哪個戰隊聯係,迫不及待要去征戰賽場的傻缺。
小九訝然:「那麼順利?恭喜啊!」
「你那邊也好幾個隊呢,我聽說n1都聯係牧哥呢!」
小九擺擺手:「八字都沒一撇。」
「咱都有戰隊來問了,盛棠還一點動靜都沒有,嗬。」小九跟盛棠關係很好,陳澄是知道的,他向來不在小九麵前說盛棠的壞話,但今天不一樣。
他跟小九馬上簽戰隊了,而盛棠大概率隻能窩在牧哥家當寂寂無名的小主播。
想到這裡,陳澄越發放肆:「電子競技實力說話,他那張討人喜歡的臉有個屁用!也不知道牧哥怎麼想的,讓他單獨去二樓住,這難道就是長得好的優待?」
小九的臉色徹底冷下來:「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沒喝多,我就看不慣盛棠。咱相處幾個月知根知底的,就他神秘兮兮的,連家住哪都不說……打遊戲跟家裡決裂的還少?他就那麼特別得大家哄著寵著?」
小九甩開他的手:「閉嘴吧。我回去了。」
「呿。」陳澄不屑地哼聲,扌莫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王導?你把上期的錢給我結了吧,我不乾了。」
本來打算結束無聊巧合的盛棠腳步微頓,緩緩側過視線。
牧哥給他們開工資提供食宿,同時不允許他們乾陪玩。
那個王導給他結哪門子賬?
陳澄掛斷電話,倏然掃見站在牆邊陰影的一抹身影,灌進身體裡的酒精瞬間化成冷汗滲出後背,瞬間清醒了七分。
「盛、盛棠?」他說話哆嗦著,被盛棠一個眼神看得心底發寒。
「陳澄。」盛棠抬起手晃了晃指尖,像在給他打招呼,「打電話呢?」
明明他一貫是這麼笑的,陳澄此刻卻直發怵,仿佛被一條冰冷細長的蛇纏住了腳腕,動彈不得。
陳澄錯開視線:「我,我先回去了。」
盛棠似笑而非:「我都聽到了哦。無論是你說我壞話,還是你在峽穀當演員的事情。」
陳澄手腳一麻,那股惡寒從後脊蔓延,被盛棠看得越發心慌。
相處了四個多月,陳澄第一次那麼深刻地意識到盛棠不是隻會撒嬌的小白花。
陳澄強裝鎮定:「你想乾什麼?」
盛棠慢悠悠地抬手把電話放到耳邊,陳澄這才看清他跟care正在通話中,時間有十幾秒。
也就是說,他現在如果想威脅盛棠什麼,care立刻就能聽見。
「盛棠,怎麼了?」care的聲音回響在兩人之間,給陳澄希望破滅的最後一擊。
盛棠眼中帶笑看著陳澄眼底蔓延的恐懼:「沒事兒,在路邊碰到條瘋狗,嚇我一跳。我待會給你電話。」
陳澄渾身發寒,等盛棠掛斷電話時他才回神,顫抖著拽向他的手腕:「別告訴牧哥,求你了。」
盛棠有些新奇:「求我?」
「我前段時間才認識他們的,後來有戰隊看上我,要訓練。」陳澄咬緊牙關,「我隻做過兩次。」
「哦,兩次。」盛棠掰開他的手,「那你知道,這兩次足夠毀掉你整個職業生涯嗎?」
在峽穀裡當「演員」是惡意破壞排位程序的行為,大部分跟地下菠菜有關,碰到人氣主播一盤遊戲能賺幾千塊。
「求你了,盛棠。」陳澄又抓住了他的手,「我家兩個弟弟要上學,等著用錢。」
盛棠看著手機屏幕裡,因為接電話而被打斷的錄音微微皺眉。
要不是care關鍵時候給他打電話,他至少已經有一份錄音證據了。
當演員這回事陳澄既然敢做,一定是滴水不漏。加上他參與不多,隻要想抵賴,沒有證據能拿他怎麼樣。
盛棠看著他,麵無表情:「去跟牧哥坦白。」
陳澄麵色一寂。
轉身離開時,盛棠又施施然跟了句:「還有,我比較記仇。你最好是許個願,真的沒戰隊要我。」
下午六點,盛棠百無聊賴地靠在電競椅上睨著屏幕,剛染的銀發被繞在細長的指尖把玩著,跟前的電腦屏幕裡是ll全明星頒獎典禮的錄播。
盛棠偏了偏腦袋:「慶祝成年嘛。」
「喲,發現一朵野生蒲公英!」趁盛棠不注意,一隻手忽然摟住他的脖子。
care遷就主持的身高微微俯身,垂著細長濃密的眼睫,簡短地回應著主持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