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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跟裴瑜沒有親緣關係,是純粹的,愛慕care的粉絲。
而之前裴瑜生病,抱著他睡意朦朧時喊的名字,就是「媛媛」。
裴瑜對他的所有溫柔都是虛偽的假象。
兩人去的是一家火鍋店,包間,剛進門裴瑜就摟著盛棠的月要,把人固在懷裡垂眼對視。
「娛樂賽怎麼回事?」
盛棠淡然淺笑,玻璃似的眼球映著光:「牧哥安排的。」
「為什麼沒跟我說?」
「給你驚喜。」
裴瑜尚未察覺到盛棠的笑眼上附著一層虛偽的薄霧,他用指腹捏了捏盛棠的臉,沾了些許委屈:「驚喜?」
如果沒被他渣過,盛棠估計要被他這幅可憐的模樣拿捏得肝顫。
畢竟粉絲眼裡惜字如金的高嶺之花,當著麵這麼撒嬌買軟,誰也受不住。
盛棠在心底悄罵了一句騙子,又問:「那你想怎麼樣?」
裴瑜的指尖沿著他的唇線輕輕摩挲,眼底漾開很輕的笑意,低頭俯身親口勿盛棠的嘴唇。
care選手的上唇偏薄,任何季節都是淺淡的紅色,他有舔唇的習慣,所以在鏡頭前看時總泛著一層水光的,不少女友粉都說過care口勿起來的感覺一定不錯,事實也是如此。
盛棠被他抵在包間的門上,極近的呼吸氤暖了他被冬風刮冷的臉,慢一拍的思緒回神時,裴瑜已經引導著他更進一步纏口勿。
軟甜又纏綿的口勿,讓後脊一片酥麻,盛棠不由自主用衣袖外的半截指尖抓住了裴瑜的外套,難以克製地發出極輕的,小貓似的哼聲。
裴瑜鬆開他,意猶未盡地貼貼唇角,才拉開距離:「想這樣。」
盛棠的臉像是落了一層淺色的水粉,圓溜溜的大眼睛水光瀲灩地盯著他,不說話,情緒卻準確無誤地傳達給裴瑜。
他似乎很喜歡口勿的味道。
裴瑜打算如他所願。
可第二個口勿堪堪貼近時,盛棠卻抬手捂住了他的唇。
「夠了。」盛棠一頭銀色鬆軟的發微亂,說出來的話卻一點也不溫和,「裴瑜,我們分手吧。」
裴瑜指尖壓在他的唇麵,似乎還沉醉在剛剛的口勿裡:「嗯?」
盛棠直視他的眼睛,帶上戲謔:「也快一個月了?玩夠了吧?分手吧。」
裴瑜本來翻湧的心潮瞬間像是凜冬過境,後知後覺結下的霜刺出一條小口,先見血,後疼。
「你說什麼?」
盛棠本來想好好跟裴瑜吃完這頓飯的,但嫻熟的口勿技讓他沒有辦法再控製好情緒。
「你以為我跟你的粉絲一樣把你供上天啊?」盛棠輕描淡寫,「裝裝樣子騙外人也就算了,跟我還演什麼?」
盛棠從認識裴瑜開始都是乖巧溫順的小貓咪模樣,裴瑜喜歡純真他可以一直保持,前提是他樂意。
現在的狀況顯然不滿足前提。
裴瑜眼底蔓延起暗霧,看著跟前表情逐漸陌生的人,眸色深沉:「你到底在說什麼?」
盛棠無所謂地偏了下腦袋,諷刺道:「你怎麼那麼可愛啊?我們從一開始就奔著玩去的不是嗎?」
月匈口的位置像是被捶了一拳,裴瑜這才確認,盛棠不是在開玩笑。
他精心定包間,期待跟這個人的見麵,還有柔情蜜意的口勿……換來這麼個猝不及防的結局。
如瓷做的脊椎被一把冰錘砸出裂痕,他聽到了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出現細碎的崩裂聲,隨後漾起陣陣心慌,翻湧的情緒逐漸順著縫隙攀附全身。
裴瑜是實打實的少爺,從小到大過的都是眾星拱月的生活,即便打職業也都被粉絲簇擁著,第一次有人麵對麵對他說這麼難聽的話。
玩玩,膩了。
盛棠看到大少爺偽裝得完美無瑕的臉褪剩一片難看的暗色,心裡暢快又刺痛著。
「嘖,乾嘛像要吃了我一樣。」盛棠輕佻地去勾他脖子上的圍巾。
裴瑜握住了他的手,力氣大得讓盛棠的腕骨發疼。
「別碰我。」
盛棠從來沒被裴瑜用這樣語氣對待過,眼底極快地閃過一絲受傷,卻用更奚落的笑意掩蓋。
看來那個「媛媛」真的很重要。
「我又不動手,那麼緊張乾什麼?」
裴瑜沒說話,臉色相當難看。
盛棠忽然覺得一切都沒什麼意義:「我們就這樣吧。」
回頭時一隻手橫在了自己跟前,生生攔住了盛棠的去路。
「理由。」裴瑜陰鬱的雙眼沉凝著他。
「少爺,你是不是玩不起啊?還是你覺得被粉絲吹捧起來了,就得人人都愛你?我實話告訴你,你從來都不是我喜歡的型兒,當初答應你隻是覺得好玩,現在玩夠了就散,少在這兒糾纏不休。」盛棠本來還有更加惡毒的話,可抬頭對視裴瑜的雙眼,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一向沉默寡言的care選手,此刻眼底除了憤怒之外,還有難以掩飾的傷心。
盛棠咬了下舌尖,用痛感維持冷漠,拉開門。
走出去之前聽到的是他冷淡的嗓音:「我也不喜歡你。」
盛棠眼睛一澀,故作淡然:「那可真是太好了。」
「這波妖姬臉探草叢!對麵的輔助洛反應很快,閃現開大跟上!樂芙蘭這個位置太危險了,隊友為了救他陷入了窘境!」
【這打法太獨了,代入了一下我自己玩遊戲這樣被隊友賣,謝謝,已經在生氣了:)】
「這波團戰確實非常精彩,但仍然能看出雙方職業選手有些鬆懈。」解說別有深意,「在正式的比賽裡,這種rank團出現的概率太低了。」
裴瑜的電腦屏幕灰了下來,霞進入死亡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