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出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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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芷是在路下麵的土溝子裡醒來的,身上還蓋著一堆茅草,幸虧沒羊來給啃嘍,她扒開茅草坐起來,揉著沉痛的腦袋心中大罵老頭簡直喪良心,罵完盤腿打坐準備調理真氣,接著第一個心法出來人就傻了——她真氣呢?

丹田紋絲不動,經脈平靜無波,簡直如脫胎換骨一般,隻不過是換了一副庸人骨。要知道她過去隻要一靜心打坐體內那倆大哥都是不鬥個你死我活不罷休的!

江芷拖著打架打正歡的五髒六腑步伐朝前邁了出去,心中幻想回到家後爹娘看到她會有什麼反應——也可能是沒反應,因為壓根認不出來她。

想著想著,她忽然感到後脖頸遭到沉重一擊,隨即兩眼一黑昏了過去,倒地時腦子裡的想法隻有:「娘的,這老頭不講武德。」

江芷不死心,乾脆直接運行內力,可身體居然毫無反應!

「姑娘?」清雲子見她不為所動,又喚了一聲。

江芷抹了把嘴角血跡,睜眼看向瞎眼老頭,聲音平靜:「那又怎樣。」

江芷覺得和這老頭說不通,單手撐地站起來道:「今天是我連累了你們,但我急著趕路,日後若有緣相見,定傾力還之。」

她抬頭望了眼天,太陽已經西斜,跟北越狗打那一架浪費太多功夫了,她不能再耽誤時間,十二樓的位置可以再打聽,目前起碼得先到南梁境內。

她長到十四歲都沒好好活過,不知做人樂趣,自然也就不怕死。

老頭顯然被這種視性命如糞土的作死精神震驚到了,一肚子類似「如今家國分裂四方動盪少年應當自強不息為國為民做奉獻」的廢話全被打擊回肚子裡,半天從豁牙的嘴裡蹦出來句:「此後若想保命,少動真氣。」

江芷疲憊極了,聽老頭說話就如同聽蒼蠅在耳邊嗡嗡,她從小沒讀過什麼尊老愛幼的聖賢書,能做的就是裝死聽不見。

官道風忽起,黃沙蓋了滿地斷肢殘骸。

這裡應該還是屬於北越境內,因為山多地僻所以人煙稀少,但稀少不代表沒有,比如蘿卜地對麵就有戶人家,木柵欄茅草屋,門口栓了條大黃狗,大黃狗朝偷蘿卜的「小賊」汪汪半天,硬是沒個人出來看情況。

江芷抹了把嘴上的泥,心想:「或許人家去走親戚了呢?還是不要想那麼多了。」

她仔細回憶,忽然,腦海「嗡」的一下炸開,她想起來了,那老不死的趁她昏迷之際在她身上整整點了二十八道穴位!點完還嘆道:「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動之於死地,亦十有三。然自尋死路者,生何益,死何益?」

她壓根聽不懂老東西佶屈聱牙地說了什麼廢話,她隻知道她的內力被封住了!全封住了!

江芷吃人的心都有了,緩了半天才接受這個想罵粗話但不知道罵什麼的現實,此時天已經快黑透了,周圍鴉雀無聲,她拖著沉重的心情準備繼續上路,心道以後見了那老東西不把他滿口牙打掉她就是紅毛猴子生的。

但走了沒幾步她就又回去把劍撿起來了,心想:「路上諸多不易,不行拿去當了換錢也是很好的。」想完掏出懷裡的黑丸子又嚼了幾顆,氣力好歹恢復了點。

往南約莫走了有二十裡,天色漆黑一片,途徑蘿卜地,江芷看了看,趁著四下無人拔了兩顆坐地頭解渴又解餓。

等把肚子填滿智商重新上線,她就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山間溫度冰涼,山路坎坷難走,好在二月枝葉稀疏,不至於走在裡麵連絲月光都看不見,羊腸小道地勢高且窄,江芷走的格外小心,她現在沒了內力護體,就如同沒了爪牙的老虎,稍有風吹草動都會引起她的警惕。

忽的,有道微弱的動靜由遠及近傳入她耳朵裡,仔細一聽,居然是刀劍碰撞的聲音。

山路下的平地,火光灼目,人數眾多。

三名身穿白衣青袍的少年人被一夥山賊團團圍住,在他們身後護著的是一老一少父女二人,迫於保護人,他們不能四處分散與山賊廝殺,武功雖高,但因為對方人多勢眾,一時居然落了下風。

烏合之眾中,有名高大魁梧的刀疤臉負手而立,對白衣青袍的兩名少年一名少女道:「同為江湖兒女,我等兄弟不想傷了與華山派的和氣,還請三位交出我寨中奴仆,今日之事我既往不咎。」

「呸!好不要臉的說辭!」與山賊打鬥的圓臉少女罵道,「分明是你們搶了人家閨女不給,老父親上山去討又被你們扣下當仆人使,還不想傷了與華山派的和氣?北越狗賊連給我華山派提鞋都不配!」

刀疤臉的表情徹底冷下來,一雙牛眼裡凶光畢露,冷笑一聲道:「如此這般,那我們也無需顧忌了,兄弟們一起上!不用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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