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迷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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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美人雙目困惑望著進來的二人,很快又將心神放在了鐲子上,連質問都嬌嬌軟軟的:「我給沈郎的鐲子,為何會在您這裡?」

趙貴一來便向她亮了身份,官府的人找上門,歷來沒有什麼好事,所以沒等趙貴回答,美人先兀自捂住了口,兩隻美麗的大眼睛閃著驚恐的光:「難道是……沈郎出了什麼事嗎?」

吐氣幽蘭的紫衣女子認真看了幾眼趙貴掌心的鐲子,雙眉若蹙:「沒錯,這是我給他的。」

這時門「嘎吱——」一聲開了,進來了右手捆成豬蹄的江芷和把「硬著頭皮」寫在臉上的李穠,關門時都能聽到老鴇在外麵的感慨:「真奇了怪了,男的女的今兒個一股腦的都找香凝丫頭,我家其他姑娘是拿不出手怎麼?」

江芷對她這個動作有點好奇,於是也學著捂嘴對李穠道:「沈啟明的鐲子就是她給的。」

而弄玉樓,便屬於不上不下的,也是最普遍的中間地帶。

江芷沒想到自己無意間的一句話,居然激起了李穠的逆反心理,上一刻明明還如臨大敵轉頭就跑的毛頭小子,下一刻就已經沖她冷哼一聲搶先一步入內。

現實中的青樓不像她在話本裡看的那樣每每入夜都會有群花枝招展的姑娘站在門口擺手帕,事實上大家都還挺忙的。

男人喝上頭就容易起沖突,進來表麵兄弟,幾杯酒下肚什麼你睡了我老婆我偷了你小姨子之類的大實話一筐筐往外倒,這時候就需要姑娘們嬌滴滴的在其中周旋幾句,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化不了就趕緊讓雜役把人丟出去,樓裡的桌椅板凳是老鴇的命根子,碰壞了她老人家是要吃人的。

嘖,男人這該死的勝負欲。

她無語的搖了搖頭,也跟著進去。

特別拔尖的譬如「細雨坊」,裡麵的姑娘一個賽一個的花容月貌,凡夫俗子月要包裡沒個千把兩銀子傍身進都沒臉進去,特別不上台麵的譬如那些連名字沒有在自家門口掛塊紅布條就算下海的「暗門子」,多是些上了年紀或身有殘疾的,但凡有條活路都不至於淪落到那一步。

趙捕頭和東方俊傑步伐稍快,在江芷和李穠剛進門時他爺倆就已經到了二樓最靠裡的「幽蘭居」,因為不想打草驚蛇,這倆人都穿的常服,刀也沒帶,站塊兒活似老不正經帶著個小不正經。

香凝聽他這樣說,眼淚再也憋不住了,掩麵抽泣起來。

趙貴再是個鐵石心腸的莽夫,在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子麵前語氣也不自覺軟和幾分,甚至帶了點破天荒的寬慰:「姑娘,我們現在在調查一起十分重要的案子,這隻鐲子事關重大,我問你什麼你便答什麼,可好?」

可憐美人滿腔癡情錯付,她這邊擔心對方擔心的都要哭了,豈知她那位才高八鬥的心上人嫌和妓/女私/通丟人寧願扯謊都不願意承認鐲子是在她這拿的。

李穠麵無波瀾,對江芷的動作有點莫名其妙:「你下午吃蒜了嗎,說話為什麼要捂嘴。」

江芷:「……」

聽到「賭場」兩個字香凝的臉上出現了一種比殺了她還令她痛苦的神色,她兩眼含淚,單薄的肩膀因為呼吸強烈而輕輕顫動著,簡直就像隻被雨淋濕的蝴蝶:「不會的!他跟我說了他要用鐲子去打點關係,會試水深,送禮是正常的,他說他一定會考上的!」

他還說,等他考上了,他就給她贖身,娶她回家。

趙貴道:「姑娘,那小子……哦不對沈啟明,他現在就在京兆尹衙門呢,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以現在就隨我們走一趟。」

香凝抽抽噎噎點了下頭。

「這隻鐲子你是從哪得來的?」

「昨兒後半夜,客人送的。」

「哪個客人?」

「倒是熟客,但從沒告訴過我他的名字,隻說讓我叫他六爺便是。」

趙貴從牙縫裡反復推敲那倆字:「六爺……六爺……」眸中似乎有簇火在燒,心道,「難不成真是那幫孫子乾的?」接著又問,「那人長什麼樣?」

香凝抽抽噎噎回憶片刻,低頭眼神往右瞥著說:「身高八尺,方頭大耳,很是魁梧。」

江芷察覺出趙貴眼裡的懷疑,便問:「趙捕頭,你是不是想到誰了?」

「不確定。」趙貴道。

她怔了下,下意識問:「可您之前不是說……」

「之前是我判斷失誤了。」趙貴眼中似有氣餒,「這人長相不符,應該不是八仙山上的人。」

是夜,月朗星稀,微風陣陣。

江芷從出弄香樓便一言不發。

李穠就跟在她後麵看她到底去哪兒,如果她要回十二樓,他就找根繩一綁扛回家,反正現在夜深人靜,去他的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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