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遇慕容湛（1 / 2）
不知是不是在別人的密室門口有什麼睡覺debuff加成，殷阿曼難得做了次夢，夢裡的她守著個大門抵擋蠅營鼠輩，跟人一場淋漓酣戰，眼睛一睜，對上令川那張滿是笑容的臉。
殷阿曼下意識伸手，想把令川推開，令川卻快她一步疾速後退，側頭問。萬念：「她醒了，你現在可以跟我走了吧？」
殷阿曼揉著酸痛的胳膊，一臉懵地瞧著兩人的對手戲。
萬念臉上泛著潮紅，聲音也有些啞，背脊微微隆起，肆無忌憚咳出聲來：「咳咳咳……拜托，你就當沒見過我。咳咳咳咳……
「你看見了，我活不了多久了，我想四處走走。」
令川黑沉沉的眸子直勾勾盯著他，沒說話。
萬念坐在地上，仰頭看著令川，眼睛裡滿是頹然，語氣決絕，帶著點玉石俱焚的味道：「我不會回去的。
「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嗬嗬……你知道嗎？如今的我連劍都拔不出來了，令川，我拔不出來！
「我不會回去，要麼放我走，要麼……你就殺了我。」
令川看著萬念，看他痛苦喘息，看他絕望嘶吼。
身側的手緊緊握起，又倏地鬆開。
令川眼眶發紅，咬牙吐出一個字：「好。」
萬念倏地笑了，一邊笑一邊咳嗽，緩過勁兒來，就撐著劍起身，規規矩矩，朝令川行了一禮：「多謝。」
令川看著他，手指著殷阿曼，眼神晦暗：「你要跟她走是不是？她就這麼好？」
萬念：「恩有重報，不敢有忘。」
令川冷冷掃過殷阿曼，輕聲道：「我知道了。」
見令川走遠，殷阿曼深吸一口氣：「不是你對我有恩嗎？」
殷阿曼的虎皮護衛被換成了金丹後期。
關起門來，萬念道：「給你添麻煩了，不方便的話，我找機會離開。」
殷阿曼猛灌一大口水，聽見萬念說話，才想起還有個人，遞給他一杯：「沒茶葉，喝點養魂丹泡水湊合湊合。
「誰身上沒點麻煩事兒啊？誰也別嫌棄誰。」
她一拍腦袋：「哎呀，我忘了說，還有兩個人。」
三五句把與十三胡嬌嬌的事情說了一遍，又講了自已為何找他倆，最後道：「不用著急答復，明日咱們先互相見見。」
萬念輕輕點頭：「好。」
次日一早，殷阿曼看著收拾乾淨的萬念不由得心生感慨：怪好看的。
萬念身形挺拔，劍眉星目，長發簡單束起，幾率碎發垂落，遮住漆黑的眼眸，那身破爛的乞丐裝被洗得發白，套在他身上，平白添了幾分憐弱。
殷阿曼總覺得他不該是這樣。
少年人就該如同話本子裡說的那樣，鮮衣怒馬，意氣風發，可對上他蒼白的臉色，毫無血色的唇，又覺得他現在的模樣才是應當。
「需要去買件衣服嗎？」殷阿曼問。
萬念猶豫：「我這麼穿著去見人是不是不太合適。」
殷阿曼點頭：「拐角有一家成衣店，先湊合買兩件。」
從成衣鋪子出來時，萬念身披靛藍色大氅，襯得本就蒼白的臉更加蒼白。
兩人大搖大擺走在去斧頭幫的路上，殷阿曼像極了病嬌公子的狗腿子。
意識到這點的時候，萬念正在遭遇刺殺，刺客嘴裡喊著殷阿曼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