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廢棄的精神病醫院7(1 / 2)
她想玩一場追逐賽。
隻要能在被追上來之前,逃跑回自己房間。
像隻吐著信子的毒蛇。
但她還有機會。
就算暫時安全。
她不敢停下。
也不能。
她嘗試過各種銷毀它,卻一次也沒成功。
所幸還沒打開,她趕緊給奪了回來。
陳護士那個笑麵虎,表麵上信任她,居然挑在她不注意的時候。
把那張會暴露記者身份的紙條翻了出來。
潘玉佳拔了腿的往前跑。
陳護士:「呀,你跑什麼?」她陰慘慘的語氣還縈繞在潘玉佳的耳邊。
身後追的都是流著口水的怪物。
她拚命的跑啊跑。
潘玉佳答應了。
因為總不會比現在情況更糟糕的了。
……當然有。
所有病房的門都被打開。
裡麵跑出來不計其數,雙眼赤紅,蠢蠢欲動的患者。
她現在仿佛變成了一塊香噴噴的肉。
眼見距離房門隻剩十幾米了。
身後卻突然閃現過來一個速度極快的人。
有點眼熟。
但潘玉佳連回頭都不敢停留太久,生怕會降下自己的速度。
可她還是來不及了。
那個女人已經來到她的身後,興奮的低喘聲就在耳邊,尖銳的指甲已經要掐進脆弱的脖子——
對方卻停了。
潘玉佳剛感覺自己的腦子一痛,幾欲昏厥。
下一秒,痛苦就消失了。
潘玉佳惶惶的迅速往後瞟了一眼。
隻見那個女人不甘心的盯著她,下一瞬就不見了。
而她也在這時拿住了門把手,打開房門。
拉響警鈴的大腦終於歇住。
劫後餘生的刺激叫她十分混亂。
剛剛是怎麼了?
獵物都抓到手心了,怎麼又放棄了?
潘玉佳按下急促的呼吸,想了許久。
才終於想起來那個女人的樣子。
是程八娘。
*
「你們回來啦?」
簡言之打著哈欠,一副剛睡著又被吵醒的模樣。
她半個身子都鑽在被褥中,劉海淩亂,睡眼朦朧。
如同一隻憨態可掬的小羊羔。
嗓音軟軟的。
看見臉色古怪的程八娘,還不忘關心她:「那麼著急出去,是醫院出了什麼事嗎?」
程八娘:「……沒事。」
她很快將表情調整好,隨便說了幾句話,又瞄向睡在各自床上的師兄妹。
她的聲音有些涼,「其他人都睡著了?今天怎麼睡得那麼早?」
聽出她的試探,簡言之隻當做不知。
她閉上雙眼,嘟囔著:「唔,可能是聽完院長的話,精神上比較疲累了吧……」
她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
最後隻剩下淺淺的呼吸聲。
看樣子困極了。
程八娘沒法。
雖然她起了懷疑,但沒有證據。
而這一來二去。
汪子珩和薛琴還呆立在門口:「……」
剛才進門時,程八娘被擋在最後麵。
可能不懂發生了什麼。
但夫妻倆可是親眼看見,才十七歲左右,細胳膊細腿,始終沒什麼存在感的簡言之!
竟然直接把櫃子舉著放了回去!
輕輕鬆鬆的,就像在對一張紙輕拿輕放。
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一滴汗都沒有,眉頭都不皺一下。
還在一秒鍾內閃回自己的床上,蓋好被子,臉上恰好出現被吵醒的迷糊。
演技好的能拿獎。
程八娘完全沒察覺到她的小動作。
這是個什麼怪胎?!
而師兄妹兩個人更是早早做成睡著的假象。
對簡言之的怪力一點意外都沒有,應該是對這幅場麵早就習以為常。
夫妻倆麵麵相覷,但他們不能在這種時刻表現的太明顯。
隻能裝作自然的睡了下去。
等到第二日。
吃過午飯,患者們可以去娛樂大廳消遣。
程二娘和阿七都去了別處。
簡言之一行人又來到沒人的角落。
薛琴迫不及待的問:「怎麼樣怎麼樣,昨晚有沒有找到什麼?」
尤清芸點點頭,「嗯,櫃子裡除了一些不重要的日常用品外,我們分別在牆角和櫃底,找到了幾個被紙包住的刀片和匕首。」
她比了比手掌的長度,「匕首大概那麼長,上麵沾滿了乾涸的血,看來有一段時間了。」
因為時間不夠,他們也來不及多看,隻能匆匆忙忙又塞回原處。
薛琴倒吸一口涼氣,「天吶,血?!」
汪子珩擔憂的摟住薛琴,問:「這麼危險的東西居然一直藏在房間裡,會是誰的呢?」
薛琴猜測:「難道是之前的患者留下的?為了自保。」
墨清和否定道:「不,很有可能是程二娘和阿七的,她們是這裡原本的人,擁有更多掌控權,如果其他患者藏東西,她們不可能任其留到現在。」
薛琴不滿的撇撇嘴:「這裡可是遊戲,說不定她們就是沒發現啊。」
墨清和微微一笑,語氣溫和卻犀利,「既然是遊戲,那按照慣性思維來想,更應該第一時間懷疑她們了,更何況,以醫院對我們現在的限製程度來看,也沒機會拿到像刀一類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