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廢棄的精神病醫院10(2 / 2)
宣傳裡麵生活的美好。
一張上麵條款清晰的陳列出醫院裡的可治療項目。
每天做什麼,能獲得什麼,能改變什麼。
兩周時間,即可脫胎換骨。
它用眼花繚亂的舉例法,誇下各種海口。
結合遊戲剛開始,他們在口袋找到的紙條上寫的內容。
可以得知,他們應該也是被家人用這樣的初衷送了進來。
另外還從信封裡找到的,是一把鑰匙。
至於它可以打開什麼,還得去試。
尤清芸見人都聚集過來,附近也沒有監視的nc。
因為昨天聽過簡言之懷疑這個醫院,在對他們進行洗腦的想法後,她想趁這個機會說出來。
讓大家多提防一些。
然而轉眼卻見薛琴捧著那個醫院的宣傳單,認認真真的讀起來。
還時不時拉著汪子珩一起討論。
汪子珩麵對自己老婆也不好說什麼,隻能應和。
……看來,已經有人中招了。
尤清芸沉默一瞬,換了個說法。
隻讓大家一定要堅持完成任務的念頭,兩周後才能順利出去。
反正到時候薛琴如果不肯走,要留下,他們還能用強硬手段帶她走。
但她如果把一切暴露給了程八娘,陳護士,甚至是院長。
那麼,危險的或許就不止是被洗腦了。
實際上,在看完宣傳單後,再回想這些天的遭遇。
其他人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來問題所在。
但他們的任務是待夠兩周。
現在也不過過去了一周。
他們能做的隻有牢固意誌,不能被迷惑,被情緒牽著鼻子走。
然而一件事,想著簡單。
做起來很難。
沒過兩天,就又到了第三次的聚會。
院長出現了。
他似乎也隻有在這個場合上才會出現。
不知怎地,明明在進去前還狠狠的警告過自己不能入圈套。
聽完幾個小時,一出來。
一抹眼睛,上麵還是湧出了眼淚。
可宣泄情緒後,得到了不是輕鬆和解放,反而是更加鬱悶和低落的心情。
這不正常。
而這天過後,筆仙也不再出現。
被「洗腦」侵蝕的最為嚴重的薛琴,不知道從何時起,居然對筆仙也產生了深深的眷戀。
「筆仙,筆仙,今晚還不來嗎?」失去每晚向筆仙懺悔機會的薛琴,開始莫名焦躁。
她期待著筆仙能來。
然而一連兩天筆仙都沒再出現。
取而代之的,是每晚十點鍾必響起的敲門聲。
一個很有規律的敲門聲。
沒人開門,它就一直不停的,鍥而不舍的敲著。
哪怕不想去注意,也很難。
因為敲門聲每隔十分鍾停一次,中間休息的時間,一股陰涼的氣息就會從門縫裡鑽進來。
猶如從最深最恐怖的地獄裡爬上來的氣息。
鑽進每個人的被窩裡,細細的纏繞在腳踝上,一點點收緊。
就像一隻冰涼的小手握在上麵。
吸走所有熱氣。
如果有什麼動靜,外麵立刻就會響起一陣嘈雜的踏步聲。
咚咚咚。
咚咚咚。
吵得人心底莫名的慌張和忐忑。
這個敲門聲會一直持續到十二點鍾。
十二點鍾過後,就像交替接班似的來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
小女孩的聲音清甜綿長。
在長長的,空盪盪的走廊裡來回遊盪,嘴裡唱著不知名的旋律。
覺得好聽的同時又會攥緊他們的心髒。
讓心髒的跳動隨著歌聲忽高忽低。
等她唱完一曲,又響起奇怪的女人的笑聲。
她像是已經瘋瘋癲癲,光聽那尖銳的聲音都能在腦海裡想象出一個,散亂著長發,麵目猙獰,光著腳在地上到處亂跑的女人。
啪嗒啪嗒。
女人又哭又笑的,極為滲人。
就這樣翻來覆去的折磨他們直到三點鍾才算結束。
簡言之對這些一無所知。
因為她睡眠質量好到驚人。
在第二天白天聽他們討論的時候,才知道還有這碼事。
同一個房間的程八娘卻絲毫不受影響,甚至神秘的彎起嘴角。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雙手合十,朝虛空拜了拜。
「隻要我們聽主的話,消除我們身上的罪,外界的一切都不會對我們造成傷害。」
這是什麼意思?
是說她聽不見那些動靜?
也不像。
她表現的很淡然自若。
但是,一連兩天都沒能向筆仙細數自己的罪孽的薛琴,再也忍受不了了。
這天下午,從娛樂大廳回到的房間。
尤清芸就發現落在隊伍最後麵的薛琴不見了。
就在她準備推門出去看一眼的時候。
聽見外麵傳來一聲她的厲喝。
「潘玉佳!你就別裝了!」
薛琴吐得天昏地暗,臉色蒼白。
確定了程八娘不在。
她去哪了?
她還好幾次懷疑她會不會把自己悶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