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比試（1 / 2）
薑挽書應了下來，她並不想卷入這場是非中，但柳若眉步步緊逼不斷挑釁，她到底不是泥捏的，柳若眉既存了比較的心思，她也樂意奉陪。
琴被抱了上來，薑挽書坐過去，點頭示意道：「柳小姐，請。」
柳若眉挑眉，抬劍一挽，露出一個燦若桃花的笑來，同時薑挽書的手落於琴弦之上，泠泠琴聲傾瀉而出。
起初二人隻是如清風細雨般相互配合，柳若眉不斷轉身跳躍，猶如春日之中一朵盛開的牡丹花。
皇後笑道：「琴聲悅耳，舞姿動人，兩人雖是第一次合作，但卻配合得天衣無縫，果真如柳小姐所言，倒是一見如故了。」
但薑挽書卻知道，柳若眉既存了比較之意，便斷然不會如此順利。果然，柳若眉劍舞得越來越快，劍如寒芒冷冽如霜，薑挽書的琴音也越來越急，竟似彈出了金戈鐵馬之象。她的手飛快得在琴上飛舞著，猶如一道絢爛的白光，柳若眉也在衣袂翻飛間，身影愈發靠近薑挽書。
薑挽書卻並未發覺，她已全身心沉浸在曲子之中，琴弦越繃越緊，終於在又一個急轉間，琴音悲鳴，琴弦猛然斷裂彈到了她的手背之上。而柳若眉手中的劍，也在一瞬間，指在了薑挽書的眉心之間，劍尖離薑挽書僅有一步之遙。
薑挽書瞪大眼睛，被駭得腦子一片空白。殿內眾人也是一驚，一時間竟無人上前阻止。
還是柳若眉呀了一聲，收回劍，走過來拿起薑挽書的手：「薑小姐，手都受傷了。」
薑相率先反應過來，沉聲道：「柳小姐這是何意，難道是想殺了小女不成？」
柳若眉笑了一聲，故作不解道：「薑相此話怎講，我與薑大小姐一見如故甚是歡喜，哪會害她性命。」
「胡鬧！」皇後也怒斥道，「刀劍無眼，你不知道小心著點，還敢故意拿劍指著挽挽，若是沒控製住傷了她怎麼辦！」
顧淮安連忙站出來求情道：「母後息怒，若眉她不是故意的。她從小在邊關長大，不太懂京城的禮數，還請母後和薑相寬恕她這一回。」
薑相冷著臉：「寬恕的話本官說了不算，得皇後娘娘和挽挽說才作得了數。」
顧淮安看向薑挽書，輕聲道：「挽挽，此事是若眉做得不對，但她也不是故意的，等此間事了，我必親自登門代她致歉。」
薑挽書看著手上的傷痕，那琴弦鋒利異常，又是突然斷裂力氣極大，打在她的手上，竟然已是見血，細細的一條血痕，在她的手背上異常紮眼。
薑挽書坐起身，對著皇後道：「娘娘，臣女沒事，相信柳小姐也隻是同臣女開個玩笑，並無惡意，還請娘娘勿要動怒，傷了今日春日宴的和氣。」
她知道柳若眉畢竟是將軍府的獨女，她的父親在邊關鎮守，女兒卻在京城出了事，必會讓他寒心。且又有太子護著，不管出於何種考量，今日都動不了柳若眉，既然如此，倒不如賣太子個麵子，也在百官前留一個她驕橫跋扈肆意妄為的印象。
皇後狀似心疼地看著她，「既然挽挽這麼說了，那此事便作罷吧，來人，去把本宮新得的那對和田白玉手鐲拿來，白玉無暇，與挽挽甚是般配。」
薑挽書福了福身，道：「多謝娘娘賞賜，隻是臣女身體不適，還請娘娘允許臣女先行離席。」
「可是被嚇到了？秋月，你先帶薑小姐去行宮處歇著，本宮隨後就來。」皇後卻似乎並不打算放她走，吩咐道。
薑挽書看了一眼薑相，對方滿臉擔心，卻還是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放心。薑挽書便謝了恩，跟著那宮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