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身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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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姝?」沈鏡從外麵進來聽到細微地抽泣聲,他走得步子變快,剛到床邊懷裡就多了一個軟乎乎的人,「沈叔叔,您去哪了?」

她肌膚冰涼,身子哭得輕微顫抖。沈鏡扌莫著她的後頸,「去處理了一些事。」

「回二爺,草民深知此事厲害,所以在滑胎的方子裡添了一味毫不起眼的藥,一般人難以發現。這種藥和裡麵其他的滑胎藥相生相克卻又相互中和,正是安胎的良方。小姐腹中胎兒無憂,二爺放心。」郎中恭敬回道。

沈鏡雖已猜到會這樣, 但不問明白心裡始終放不下心。

如果沈鏡沒有來梧州,靜姝會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度過這一夜,可是沈鏡來了,靜姝心裡最後一道屏障仿佛全部消散,她想被他哄著,想被他抱在懷裡,她對他的渴求越來越深。

「二爺。」葉柳福禮。

夜越來越深, 李玨在屋裡並未睡,一切都按照原有的軌跡進行,不管他做了多少,依舊改變不了小六的命運,或許他本來就不該插手。

沈鏡問完話後去找了被關在柴房的郎中。郎中身上被麻繩綁住, 嘴裡堵著布條,看到沈鏡, 嗚嗚地叫了兩聲。沈鏡給他鬆了綁,拿出嘴裡的破布。

郎中匆忙跪下, 「草民無能,請二爺恕罪。」

「大人,寧國公去了柴房。」下麵的人進來通報。

李玨疲憊地閉上眼,「由他去吧。」

葉柳等在外麵,忽聽門口的動靜, 沈鏡從裡麵走了出來。

「她腹中的胎兒可還安好?」聽完葉柳的話,沈鏡最想問的就是這件事。

李玨給她的藥是從外麵拿來,到時候這個孩子必定留不下來。她清楚地知道還有另一種可能,但她還是吃了。

多年的沉澱讓沈鏡變得不動聲色,情緒不是很明顯。他聽完郎中話的時候甚至還有心情去看了眼外麵的雪。周身壓低的氣息讓郎中差點跪下再請一遍罪。

李玨的話始終讓她擔心,方才那個夢也越來越讓靜姝迷茫,她愈加懷疑,自己…是不是忘了許多事。

懷中的柔軟猶如被雨打的嬌花,離開長安的這幾月她又瘦了不少。

沉默之後,沈鏡開口,「我都知道了。」

可是她怕如果有一線可能,這藥是外麵拿來的,真的滑胎藥怎麼辦?所以李玨走後,她才想要把藥吐出來。

「我不會有事。」靜姝蹭著他的月匈口,「您別生氣了,好不好。」

沈鏡按住她亂動的身子,指腹碰到她的臉,「靜姝,你知道的,還有一種可能。」

沈鏡淡聲,「如果你不想要,我不會強迫你。」

他的手從她臉上移到耳後,像是以前一樣放任她時而的小脾氣。他尊重她的想法,總會給她選擇的機會,即便有時候他會說服靜姝去走他選擇的路。

靜姝沒有答話,沈鏡最後揉了揉她的頭,「睡吧。」

後來靜姝沒有再做夢,她心裡想的並不是沈鏡問她的話,這個孩子她想要,從未遲疑過。隻是沈鏡冷淡地詢問讓靜姝以為他不喜歡,畢竟他從前說過他不會成親。靜姝也不會沒有自知之明地認為沈鏡會因為這孩子娶她。

當見他的驚喜退去,剩下的是滿心惶恐。她一直在想著三哥哥和夢裡的事,如果說三哥哥說的話都是真的,夢也是真的,那她的重生或許並不隻這一次,還有那些被掩蓋的記憶,她不記得以前和沈鏡發生的事。

這一世醒來的那日,靜姝以為這隻是一個偶然,前世不過是一場夢,可現在她不再這麼認為,她倒底為什麼會重生。

還有沈鏡,他一定會死嗎?

北國的風雪大,到翌日天明,風勢減小,雪卻依舊在下。

靜姝動了動身子,迷糊地睜開眼,沈鏡還在睡,沒有醒來的跡象,他眼下黛青,掩蓋不住的疲倦。長安到梧州路途遙遠,他一定連夜趕了許久的路。

沈鏡的手搭在她的月要上,臂膀結實,摟得緊,像是很怕她離開。

他一向是一個不愛情緒外露的人,靜姝心細,注意到那些細節,他對她的照顧,一直都在這些細枝末節中。

靜姝看了沈鏡一會兒,睡不著了,她想親自去問問三哥哥,這一切倒底是怎麼回事。

她慢慢抬起沈鏡的胳膊,小心地坐起身,動作很輕,熟睡的人難以發現。

靜姝踮著腳尖繞過他,慢慢向外爬。

眼前的人忽然側翻過身,靜姝趴在床上抬頭看他,沈鏡已經醒了,他捏了捏眉心,顯然是被她吵醒的。

「想出去?」沈鏡撐起腿把她抱了過來,捋好她散亂的碎發,指腹輕輕扌莫著她的後頸,「不困嗎,時候還早,再睡一會兒。」

靜姝還不想告訴他三哥哥和她的夢,她還沒有想好怎麼說。

她兩手攀上沈鏡的肩,整個人都縮到他懷裡,似是不經意道「沈叔叔,我不想回長安了。」

沈鏡扌莫著她後頸的手一頓,靜姝舔了舔乾澀的唇,貼到沈鏡坦露的月匈口,溫軟帶著涼意,「我們去一個沒人的地方,帶著我們的孩子一起生活,不去管長安那些事好不好。」

她知道這些話有點癡心妄想,一個孤女怎會讓他做出這麼重要的改變,可是靜姝還是想試試。

沈鏡對她的了解遠比她自己還要深,在她說出這句話後沈鏡就感覺到她有些不對勁。

「出了什麼事?」沈鏡問道。

靜姝搖搖頭,彎眉朝他笑,唇珠貼上他的嘴角,「沒出什麼事,我隻是突然有這個想法。」

沈鏡的眼睛毒辣,靜姝怕他追問下去,兩手勾住他的後頸,想加深這個口勿。

沈鏡沒有拒絕,到最後主導權落到了沈鏡手裡,靜姝的裡衣全亂了,白皙的皮膚上落下不少咬痕,粗糲的指腹碾磨著那一朱紅,最後又被他吞咽下去。

他深知分寸,情欲克製,但靜姝還是被他撩撥得氣喘籲籲。

「沈叔叔,您是不是很難受,我幫您吧。」靜姝知道如果不是這個孩子,她或許要睡到後午,這個孩子對誰來說都是個意外。

她乖乖地看著沈鏡,柔順的長發披在肩頭,清純的外表猶如外麵飄落的白雪,任誰見了都忍不住捧在手裡悉心嗬護。

沈鏡最後親在她的額頭上,沒有說多餘的話,就這麼靜靜抱著她。

自從軍後沈鏡就養成了不論有多累,凡是遇到風吹草動必會無比警醒的毛病,隻有在她這才能全然放鬆。他對她過於放心,連她醒來都沒有發現。

「等過幾日,郎中若說無恙,你隨我回長安。」他道,並不是商量的語氣。

「可是沈叔叔,我有孕了,等到長安萬一被人發現怎麼辦?」靜姝有些猶豫。

沈鏡道「我會安排好,你不用擔心。」

兩人的對話終止,過了一會兒沈鏡放開她,趿鞋下地去給她拿了衣裳。

靜姝坐在床邊看著屋裡走動的人影。他外麵隻罩了一層薄衫,長身玉立,寬肩窄月要,緊實的肌肉充滿力量卻又恰到好處,眉骨偏高,顯得眼窩深邃,盯著人時總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鼻若懸膽,麵目端正,棱角分明。

若是回到二十年前必是一個風流俊朗的男子。但靜姝更喜歡他二十年後,做事有條不紊,循規蹈矩,永遠給人一種可靠的安全感,這遠遠是那些少年郎君無法相比的地方。

沈鏡蹲在地上給她穿鞋,他似乎並不覺得哪裡奇怪,反而習以為常。一手拿著她的羅襪,另一手握著她的腳踝,慢慢套了進去。

他的眸子嚴肅認真,仿佛在做一件什麼重要的事。

心口一陣砰跳,靜姝耳根不知為何突然紅了,明明沈鏡以前也這麼對她,可這次靜姝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羞澀。她現在好像已經離不開沈鏡,隻要見不到他,心裡就空落落的。

她很難想象,如果真如三哥哥若說,沈鏡活不過大順五十九年,她該怎麼辦。

沈鏡最後給她穿了鞋子,剛站起身,懷裡立刻多了軟乎乎的一團。

「沈叔叔,您一定要好好的。」靜姝昨夜已經哭了許久,可這時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沈叔叔,您現在不是一個人,您有我,還有我們的孩子,一定要好好的。」

不過數月不見,這孩子好像更加敏感了。沈鏡有一種感覺,她心裡裝著事,這事或許還關於他。她心裡的秘密是否與那個夢境相關沈鏡無從得知,但她不願意說,沈鏡也不會逼迫她。

靜姝見李玨是趁著沈鏡不在去的,沈鏡出府有事,靜姝去敲了李玨的門。

李玨仿佛知道她會來,開了門,又讓人往屋裡送了一個湯婆子放到靜姝懷裡。

他一直記得她怕冷。

靜姝道了謝。

李玨想了一夜,已經放下了那件事,他知道無論怎麼改變,所有事都會按照原來的軌跡進行,無法更改。他現在已經坦然,再沒那麼在意靜姝腹中的孩子。

「三哥哥,我底發生了什麼,沈鏡他…為什麼會死。」靜姝的湯婆子捂在懷裡,又拿外氅遮了遮,才緩過來點暖意。

李玨態度沒有昨夜的強硬,「小六,我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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