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重回地府（1 / 2）
徐憐斜斜地倚靠在貴妃椅上，指尖輕輕撫扌莫著黑貓絲滑的背毛，隨即在它腹部一點，黑貓喉嚨咕嚕了幾聲，兩塊金色石頭被吐了出來。
盈小滿看著滾落到腳邊的石頭，彎月要撿起，兩個魂魄好似琥珀被包裹著，「原來就是這個。」
盈小滿將石頭小心地揣入百寶袋，一刻也不想在此地多留，轉身向門外走去。
「你不好奇剛剛發生的故事嗎？」徐憐的聲音在身後幽幽地響起。
「抱歉，我不感興趣。」盈小滿正在被人耍了的氣頭上，語氣帶著一絲不悅，徐憐這種人太神秘，過多接觸會有危險，指不定什麼時候又挖坑給她跳。
「可是你的心卻不是這麼回答我的，」徐憐用手掩唇輕笑，聲音中透著玩味，「你的父母去了那石碑，希望和你再團圓一次，圓你十歲時許下的願。」
盈小滿腳步一頓，猛然想起——那些年，她曾多次哀求父母帶她去遊園玩耍，但總是被父母以命格特殊為由拒絕。當時她還年幼，對所謂的牛鬼蛇神之說不屑一顧，認為那隻是大人糊弄她的借口。於是，有天夜裡，她趁著父母在家招待朋友，偷偷溜出門去遊園。路上，遇到警察看出異常，被送回了家裡。當天，盈小滿經歷了人生中唯一一次挨打。十歲生日那天，她許下了去遊園的願望。
「那…他們要付出什麼代價嗎？」盈小滿忍不住開口追問。
「沒什麼大不了的，也就是下輩子可能當個豬牛羊之類的吧。」徐憐語氣輕鬆，仿佛在談論天氣般毫不在意地回復。
盈小滿氣極，伸手指著黑貓，「你們怎麼可以做到這麼冷漠！先是它撞死了那兩個無辜的人，再是讓張柯把自已的父母關在石碑裡，難道人的生命在你們眼裡就那麼無足輕重嗎！」
黑貓被罵，立刻弓起身子，對著盈小滿露出猙獰的牙齒，發出「嘶嘶」的威脅聲。
「念隻不過是引誘出內心的惡念而已！」徐憐看到自已的寵物被指著，也不由得生氣反駁，「惡念本身就存於那些人心中，世界上每天都有罪行發生，就算沒有念，他們同樣會犯罪。」
「即便存在惡念，可人也有理性，會約束自已，不會任由惡念擺布！」盈小滿立刻反駁。
徐憐被氣笑，站起身來，一步一步逼近盈小滿，「他們有理性？別忘了，人歸根結底還是動物，弱肉強食就是他們的本能，我的小聖母，你難道沒有見過判司審判嗎？人的一生會背負多少罪惡，為求輕判撒謊求饒相互嫁禍的嘴臉你不記得嗎？還是隻是因為你生前為人，便覺得人要高其他動物一等？我們所做的，僅是讓那些有罪之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那也不能傷及無辜啊！」盈小滿爭辯。
「無辜？你憑什麼說他們無辜？僅僅因為他們站在馬路邊，或者他們在遵守交通規則等紅燈？你對他們的了解有多少，就敢站在我麵前指責我們。如果沒有我們，你上哪兒去找那兩個魂魄，你不也是為了將他們帶回地府才來到這裡的嗎？」徐憐的話如同利劍，直指盈小滿的矛盾之處。
盈小滿愣住，拿出那兩塊金色石頭，凝視著中間的魂魄，「你說…這個就是被撞死的那兩人？」
「哼。」徐憐冷哼一聲，重新坐了回去，不再言語。
「他們兩人有什麼罪過？」盈小滿問道。
氣氛陷入了一片死寂，隻剩下了一人一鬼一貓的呼吸聲在空曠的房間中回盪。
盈小滿看到徐憐不再搭理自已後，決定先回去復命。
徐憐房間外側連通著交易大廳。
她剛走進大廳，一個戴著麵具的黑衣人走到盈小滿麵前。
「我帶你出去。」冰冷的語氣仿佛是從機器中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