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師姐的知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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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商議敲定,紛紛派遣門人弟子回山傳達消息。

是夜,楚燁煜歇息在泰山派的客房,趙非伺候他洗漱完畢,便將木盒呈了上來。

鬆陽大師道:「然也!」

「師太提議甚妥,現下各派話事人都在場,不若就此定下來。」郭海天環顧四周,見眾人都點頭稱是。

楚燁煜放他去休息,獨自打開了木盒,取出了信封。

如今在座之人大多是當年禍事留存下來的諸派精英。

西域武林入侵之禍,眾人可謂是歷歷在目,記憶猶新。

靜安師太道:「西域武林乃化外蠻夷,歷來野心勃勃,對中原侵吞之心不死,如十五年前之禍事重演,十大派均難以幸免,貧尼建議諸派肅整門規、日夜操練、約束弟子、加強戒備,於三月後相聚於少林,共商禦敵之事。」

此時已是十月中旬,三月後便是次年元月。

鬆陽大師聞言站起,宣了聲佛號,道:

「楚峰主,此事事關重大,老衲要立刻趕回少林稟告掌門師兄。如蒙不棄,還請楚峰主蒞臨寒寺,共商防範之計。」

親們,你們在哪裡?  西域武林之狼子野心,中原武林諸派至今心有戚戚焉。

西域賊人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三個月內做出什麼大動靜。

雖然周揚在信中說傷口並未裂開,但越是這樣,楚燁煜越是擔憂。

忽然,楚燁煜察覺到紙張邊緣,有一絲細細的血跡,若不是仔細查看,根本發現不了。

眼見那紙上用黑炭寫出的奇怪字體,大部分都缺胳膊少腿,楚燁煜不由露出笑意。

心道,揚兒這一手稀奇古怪的書法,任誰都難以模仿。

於是逐字逐句讀了下去。

「寧兒難得去一趟,她安排這些外人相見,是何用意?」

「還有這些明教的紈絝子弟,一個個帶著厚禮見寧兒,有何居心?」

「揚兒重傷未愈,就連連動武,傷口裂開了怎麼辦?」

他聞了聞,是人血。

「啪!」

楚燁煜一掌拍碎木桌。

「揚兒傷口分明裂開了,血跡甚至染到紙上,卻還瞞著我,這傷口定是比武裂開的,司馬鈺當真是不近人情,不可理喻!」

楚燁煜心中怒急,連夜寫了封回信,命趙非送去給胡進。

胡進走的是驛道,速度更快。

先去封信,安一安寧兒和揚兒的心吧。

……

郭超昨晚與一眾江湖子弟飲酒作樂直至深夜方歸,如今早早被人揪出被窩滿心不滿。

「超兒,你也不小了,是該沉下心來潛心習武。今日武當楚峰主率弟子與諸派切磋,你可要給我打起精神,不然饒不了你!」

見到郭超此時還在打著哈欠揉著眼,郭海天氣不打一處來,可是想到馬上要作陪楚燁煜,便又忍了下來。

自己隻有這麼一個侄子,卻養的如此不成器,當真是虎父犬子。

郭超渾不在意,繼續半眯著眼打哈欠,郭海天的話他完全沒聽進去。

直到進了演武場,才揉著惺忪的雙眼,漫不經心地望去。

這一望,簡直亡魂大冒!

「劉安!!!」

恰好劉安也有意無意地朝著他看來。

兩個人目光相撞,旋即便如同觸電般移開。

那一副不堪入目的畫麵猶如潮水般從郭超記憶深處湧出。

他頓時麵如紙色,驚惶無措。

見到那令自己恨之入骨的熟人之臉,潛藏在心底深處打死也不願意再回想的不堪記憶,卻猶如死灰復燃,擋不住攔不住拚命往腦海裡冒出來。

郭海天正顧著與楚燁煜說話,此時忙引薦郭超來見。

「超兒,這是武當派楚峰主,還不前來拜見!」

話完,卻遲遲不見郭超動彈,郭海天心頭火氣,扭頭望去。

隻見郭超雙眼泛紅,臉現猙獰,雙拳緊握,渾身微顫,目光死死盯著武當派其中一名弟子。

心中疑慮頓生,順勢瞧去,認出是當日去武當山拜訪時,領著郭超遊玩的一名武當弟子,不由地納悶,莫不是超兒在武當山時,與此人起了嫌隙?

劉安早已忘了當日之事。卻不料猛一見到郭超,頓時憶起當初在周揚的威逼利誘之下自己已將這泰山派高徒得罪的死死的,不由地惴惴不安,滿心擔憂,腦海裡也忍不住想:郭超會不會跳出來指認自己吧?

「超兒,怎麼回事?磨磨蹭蹭成何體統,還不來拜見楚峰主!」

郭海天按捺下心中疑慮,一聲暴喝。

郭超如噩夢初醒,回神過來。

卻是朝著楚燁煜匆匆一拜,口裡緊接著道:「師傅,徒兒身體不適,無法作陪,先行告退,請師傅勿怪。」

丟下這一句話,不待郭海天開口,便如喪門之犬倉皇退走。

郭海天麵色難看,嘆了口氣,轉而哂笑道:「家中弟子不成器,倒教楚賢弟見笑了。」

楚燁煜心中也是頗有疑慮,這郭超見到自己一行人便驟然變色,可想而知其中定有原由,莫非與劉安有關,看來私下可要問上一問。

當下不動聲色,安慰道:「郭師兄何必自謙,賢侄年紀尚幼,活潑好動,一時貪玩在所難免,哪像我那小弟子,不僅貪玩還整日惹是生非,叫人頭疼啊!」

郭海天聞言便道:「賢弟所言莫不是那新收的小弟子,名喚周揚的,聽聞才十歲年紀,便能斬掉薛陽子徒弟一臂,與賢弟斬薛陽子雙臂相比也不遑多讓,當真是名師出高徒。」

楚燁煜點點頭,沉聲道:「郭師兄過譽了,我那劣徒惹是生非不值一提。倒是賢侄一表人才,又有郭師兄親自教導,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楚燁煜劍眉星目、清俊儒雅,自幼又飽讀詩書,文采斐然,更兼得劍法了得,為人光明磊落,江湖威望比之吳陽平不逞多讓,此時經由他口中說出這番話,郭海天大為受用。

見兩人說著說著,竟開始曬娃。趙非等人麵麵相覷。

昨日師傅在諸派話事人麵前劍指柳若鬆,斷其一耳、削其頭皮,令其顏麵掃地惶然溜走,當真是威風凜凜,震懾群雄,直叫武當弟子揚眉吐氣,大感痛快!

經此一事,其餘師伯的弟子對師傅也都是崇拜有加,跟自己拉近了不少關係。

今日師傅這幅恨鐵不成鋼與郭掌門互相吹捧弟子的樣子,又是那麼親切隨和,兩個形象太有落差了。

但是趙非覺得這才是楚燁煜,尊師重道、劍法無雙、恃才不傲、敢作敢當,令弟子們傾慕之至,又心生孺慕。

「大丈夫,當如是也!」趙非生出了這樣的感慨。

……

晚上,郭海天叫了郭超詢問。

奈何郭超百般抵賴,死不承認。郭海天便沒再追究。

與此同時,楚燁煜也叫來劉安詢問。

劉安一直為此事惴惴不安,擔心郭超報復。此時見楚燁煜詢問,便將當初在紅楓穀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整個人反而輕鬆下來。

不過,在楚燁煜利劍般的目光下,他沒敢有任何的添油加醋。

說完,便老老實實地在一旁站立。

「郭超說了什麼不敬之言?」楚燁煜聲音不見喜怒地問道。

「郭超說,說,你們兩個孤男寡女剛才在這裡做什麼是不是心中有鬼?」劉安心一橫,將原話說了出來,心中卻忍不住想,楚師叔向來護短,何況事涉大師姐,會不會一劍削了自己?

想到楚燁煜昨日一劍之威震懾群雄,不由得心寒膽顫。

趙非正在一旁伺候茶水,聞言不由地對劉安有些鄙夷。

見劉安惶恐不安,楚燁煜有些失望,不過想到此人也算是武當三代弟子中的精英,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成材,便沉聲道:

「武當門規,同門之間理當相互扶助,你周師弟做法雖然過激,卻並未觸犯門規。爾等日後行走江湖,需當謹記:大丈夫行事,自然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我武當弟子,不是任誰都能欺辱的。」

「可記住了?」

劉安和趙非連忙恭聲作答:「是,弟子謹記!」

趙非心道:「師傅當真是我輩楷模。這郭超竟敢對大師姐出言不敬,得找個機會收拾他一頓才好。」

劉安心道:「楚師叔果然生氣了,對自己很不滿!這該死的郭超,自己當時怎麼沒有痛揍他一頓,是我想岔了,楚師叔如此護短,有他撐月要,我還怕什麼?」

此時郭超從郭海天隨從口中得知,周揚果真在明教,而楚燁煜即將啟程前往明教接回自己的小弟子。

離開郭海天的書房,郭超滿臉猙獰之色,帶著兩個隨從直奔夜市。

如今泰安城因為十大派會武之事,江湖豪俠蜂擁而入。

他要再買一個殺手,趕在楚燁煜之前殺掉周揚!

……

晚上,周揚習武練刀歸來。心情十分雀躍。

他此時已經練刀七天,身體逐漸適應了每日的強度,再加上連著三天沐浴「天地四氣調神湯」吸收藥力,身體的酸痛疲乏大為緩解。

到了今日,揮刀之間便覺順暢自然,毫無凝滯,司馬鈺給的刀法他已經練的滾瓜爛熟,即便是倒著順序使出來,那也是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畢竟,就算是頭豬,將一套刀法連續七天每天練上四十九遍,也會記住的。

司馬鈺的法子雖然蠻不講理,卻又十分有用。

其實,當天司馬鈺拿出秘籍後,楚馨寧當晚就將《獨孤劍法》交給了周揚,她記憶驚人,獨孤劍法看了三遍便已了然於心。

但是周揚想了想,還是沒有練。

一則這劍法有可能是司馬家的不傳之寶,二則師娘如果看到自己使這套劍法,肯定會找茬,三則周揚覺得武功一道,應該是殊途同歸,無論是刀劍勾鞭還是槍戟棍棒,其目的就是突破自我,戰勝敵人。

既如此,練劍還是練刀,又有什麼區別呢?

不過倒是不妨礙他收下劍譜,參考借鑒,順便記下獨孤劍法的招數。

在周揚看來,秘籍這種東西,在古代都是重寶,極少有人拿出來交換閱讀,也正因為大家敝帚自珍,絕世神功才越來越少,到了後代可能就失傳了,既然自己現在有能力,就多收藏一些劍法秘籍,也許看多了能有所啟發。

回到小院裡,蓮香來報,信送到了,且有回信來。

周揚大喜,便拉著楚馨寧一起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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