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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墨!你乾嘛!」莫蔓菁看清秦甦手腕的指痕, 趕緊把石墨拽走。
她知道女人最受不得這種事。
秦甦轉頭,笑眯眯地問石墨:「是嗎?不重要嗎?」
他小心翼翼地抬眼,「不重要。」
莫蔓菁坐在床邊, 抓著秦甦的手給她呼呼,「哎喲,男人力氣大,但是你放心, 石墨沒什麼暴力傾向的。」
她狐疑地朝石墨瞧去:「乾嘛?」
莫蔓菁反應快:「對的,你們高中應該是一屆的。」她很是剔透, 才不會跟兒媳婦說兒子差點和柏樹姍在一起的事。
石峰微笑:「是的,她是我同事的女兒。」
秦甦嗬嗬:「是嗎?我從沒聽石墨提起過!」
秦甦:「哦, 叔叔阿姨也認識?」
掌心又是一捏。秦甦惡狠狠地反捏回去,瞪向石墨,目光傳送威脅光波:是怎樣?不能問?
下一秒,手被反握, 很牢很緊, 溫度貼上的一瞬間, 秦甦就知道!有鬼!
「沒提起就是不重要啦, 劇本nc!」莫蔓菁做了回人, 但她不知道,已經來不及了。
再進門,石墨遭秦甦眼風使勁兒掃射。
沒等說上話,陸女士怕秦甦累,見隔壁床睡了,給她掖被子催她趕緊補覺,等會那床寶寶醒了又要鬧了。
石峰皺眉:「怎麼回事?」
秦甦目不轉睛地盯著石墨。有鬼!這家人有鬼!
石墨閃避半晌, 給了秦甦一個安撫的眼神,口型說:等等。
石墨臭著張臉,支她回去。
莫蔓菁還怕兒子情商低,走到門口偷扌莫對石墨耳語,「秦甦跟前,不要提你跟柏樹姍的事兒。記著啊就算你覺得沒什麼,也別提,都是坑。」時光小說網 youxs
石墨:「」
秦甦看著石墨,主動說:「老公,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有什麼話啊,天天在一起,別秀恩愛了,趕緊睡吧。」陸玉霞當她人來瘋,抬手就給她兜上了眼罩。
母愛有時候就是帶點強迫性質,就像方才莫蔓菁的叮囑一樣。
秦甦閉著眼睛,靜靜等。
被陸女士強行踹進夢裡之前,手被一雙溫熱握住。
現實與夢境的邊緣,她內心長嘆一口氣,突然頓悟了。
心好慌的一場夢。熾烈的太陽下,她在操場跑圈,熱不是重點,跑圈也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麼她身體這麼沉,好像個200斤的胖子,每挪一下都這麼累?
她瘋狂想找一處陰涼地喘口氣,急得原地打轉。
係統哐啷砸下提示箱,秦甦如逢救兵,笨重一頂,彈出個窗口,她都沒看清是字還是圖,就瞬間移形到了音樂教室。這個夢太敷衍了!完全在趕進度!玩家體驗感很差!
正迷茫適應驟黯光線,耳後響起一串敲門,一張紙條由門縫穿了過來。
「石墨!」她驚喜地喊出聲。
那頭沒有回應。她哼了一聲,「乾嘛啦,我都知道是你了,裝什麼!」
依舊無聲息,和以前的他一樣。
她吐吐舌頭,準備撿紙條,一彎月要發現身前堵了一個大龜殼。
秦甦拚命下蹲,畫麵卻像係統錯誤,隻做出了拚命點頭的沙雕動作。她咬牙切齒,「我彎不下月要,看不見紙條。」
那邊還在裝死。
她好氣,但作為手機黨她不怕。秦甦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拍照時對他說:「我馬上就能看到紙條了,可我沒法回你,這邊有bug,我直接跟你說話吧。」
說著,秦甦兩指放大照片,終於看清字樣——【我的未婚妻是柏樹姍。】
「我xxx你!——」
詞匯由於過於敏感,含暴力傾向,對胎兒有害,被係統屏蔽了。
秦甦飈出一串髒話,全他媽靜音了。她氣得全身爆血管似的瘋狂鼓動,心髒裡鑽進個印第安人正瘋狂敲鼓。
夢醒時,她牙關緊咬得腮幫子都疼了。
累死她了
由於氣憤,秦甦起身非常迅速,像從床上豎起根白蘿卜。結果一動,才意識到袋鼠還沒卸貨,肚皮繃得賊緊。剛那一串爆血管的疼痛感,也有這兩崽的助力。
「媽」
「我在。」
石墨從門口進來,手上拿著熱好的營養餐。本來她不醒,他也要叫她了。秦甦吃飯得算著時間吃,少吃多餐,她消化不好,東西全切成了小指大的塊。
秦甦冷眼看著他,「我媽呢?」
「她太累了,我讓她回去了。」陸女士靠牆眯著,累得不堪重負。石墨讓她回去睡個好覺,後麵寶寶出來有的累呢。
秦甦曲解:「你故意的!你要讓我孤立無助!」等會吵起來了,她作為一個大肚婆,完全是弱勢群體!
石墨盯著她的眼睛確認,「你猜到了?」
秦甦又不是傻子。他的「未婚妻」本就成謎,每次提都躲閃,她不是沒有疑慮過。
可石墨人很不錯,前任什麼的也並不重要,她就算了,隻是打打趣。
直到石墨剛才的躲閃和莫蔓菁突然的幫腔,讓她生出了個答案。哇!太離譜了!
「你乾嘛」
「我現在坦白還能從寬嗎?」
石墨端著餐盒站在床尾,眼窩下麵的淡青痕跡掐住秦甦的心髒。
她無語,「你早乾嘛去了?」
「我太復雜了」
「訂婚有什麼復雜的!」
「沒訂婚!」石墨強調!
「管你有沒有,我隻想知道」
他壓低聲音:「也沒有!」
「騙子!」她抓起枕頭,欲要丟他,偏頭看了眼隔壁床的簾子,做了個嚇他的動勢,悄聲嚴肅提醒,「你先把我的飯給放好!」她媽好辛苦給她做的呢。
石墨剛放在小凳上,一轉身,敏捷地接住飛來的大枕頭。
秦甦怕擾到隔壁床,隻能氣音發飆:「你是吃定我死無對證,是嗎!」
是覺得她不會找到柏樹姍問她,你跟石墨睡過沒?
不!她會的!她這個人什麼事做不出來!
她磨牙瞪他,手裡沒有輔助工具難受,伸手沖他,「你把枕頭給我。」
石墨遞給她。
她狠狠丟過去。
他把枕頭朝她伸過去,「還要嗎?」
她接過,又往他那裡一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