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落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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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破涕為笑,問道:「陛下說的,可是真的?」

皇帝連連點頭,笑道:「自然是真的,今日朝堂之上,朕說,待駱超生子之日,必備厚禮,加以安撫,你父親並無異議,這若是以往,他怎會容朕拿這主意?」

「陛下何以要安撫駱超?」皇後聽了這話,皺起了眉頭。

皇帝尷尬一笑,說道:「駱超向朕討要大都督之位,你父親便授了他大都督的官銜,隻是…降為了三品…授銜不授品,駱超心中有氣啊,所以朕便說要安撫他…」

皇後咬咬嘴唇,氣道:「父親還是如此肆無忌憚,妾身這就去找他評理!」

皇帝忙將她拉住,摟入懷中,勸道:「你父親也算是給朕顏麵了,你切莫再去惹他,不然,這難得的安穩,隻怕得不到了!」

皇後淚眼迷離,撲在皇帝懷中抽泣起來。

「陛下,我們高家有罪啊…」

「誒,皇後言重了,若不得你父親,朕也坐不到這皇帝之位啊,朕知足了!」

皇後抬起頭來,央求道:「陛下,不如…帶著妾身歸為平民百姓,不做這皇帝,也不用受這分羞辱,陛下,可肯依了妾身?」

「皇後糊塗啊!」皇帝聽了這話,倒緊張起來了,拚命搖頭,急道,「朕活在他的眉眼之下,他自然心無忌憚,可一旦遠離皇宮,置於你父親股掌之外,難以操控,豈不讓他枉添惶然?隻怕到時候,朕更難活啊!」

皇後看著皇帝,滿腹抑鬱,又覺皇帝所言有理,一時無言以對,隻能以淚洗麵。

日頭高照,天氣甚好。

令萱坐在房中,忙起了女紅,順便給將要出生的孩兒,繡些衣衫。

有仆人端來湯藥,請她服下。

「如今睡得安穩,不用再喝這藥了,往後,你們也不用再熬了!」

令萱說得委婉,算是吩咐。

「喲,超兒媳婦可是說了假話!」

那乳娘扭著月要肢,進了門來,一邊尖聲說道,「超兒早上還對我說,你昨晚又鬧騰了一宿,害得他都沒睡好,這藥,怎麼能不喝呢?」

令萱心中有氣!

這個駱超,自己的私事,何必要告訴他的乳娘呢?

隻怕夫妻之事,他也要毫無保留的說與了她?

若是家母聽了倒還好,可這個女人,明明是自己最厭惡的人,怎能讓她知道這麼詳盡?

「你來做什麼?本夫人的事,犯不著一個乳娘來過問!」令萱沒好氣地說道。

乳娘哼了一聲,倒也沒太大火氣,令萱對她的態度,想必她也是習慣了。

「我自然不過問你的事,我隻關心超兒的子嗣!你不喝藥,可如何安胎啊?」乳娘說著,看了看左右的仆人,那意思就是在逼著別人附和她的話啊!

令萱也不是那般懦弱的人,便順著乳娘的目光,把所有人都掃了一遍。

奴仆們無所適從,索性都重下臉去,誰也不得罪。

「你這番好意,我會告訴夫君的!可若是夫君知道,你包藏禍心,要加害他的孩兒,不知道,夫君會作何感想呢?」令萱挑著線,縫著衣衫,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已向乳娘宣戰。

「包藏禍心?哈哈哈!」乳娘笑了一陣,陰陽怪氣地說道,「你是說昨晚去了藥堂的事?哎呀,可是讓人笑掉大牙呢!你們的將軍夫人,怕我給她的藥裡下毒,竟然拿著藥渣找郎中去了,結果呢,裡麵根本沒有害人的東西,哈哈哈,你們說說,將軍夫人可笑不可笑?」

眾人頭垂得更低了,無人敢接話。

令萱那個氣啊!

二人早已是勢如水火,駱超卻還把藥堂的事都毫無保留地告訴了她,這不明顯是火上澆油嗎?

這又讓令萱如何自處?

「可是,郎中給你開的藥,你根本沒有用過,你又作何解釋?」令萱睜大雙眼,緊緊盯著乳娘。

乳娘冷笑道:「誰都知道,我嬌弱得很,最吃不了苦!還是老夫人說得對,其實我就沒受什麼傷,睡一覺就好了,根本用不著那些藥,將軍夫人,你還有何疑問呢?」

「是嗎?看你如今行走自如,倒也合情合理,那…」令萱頓了頓,微微一笑,說道,「這樣說來,那些藥,應該還在你房中,對不對?」

乳娘愣了一愣,方知自己話中有些破綻,忙道:「沒有了,早丟出去了!既然用不著,我還留著這藥做什麼,豈不是平添晦氣?」

「哦,是嗎?你丟到哪裡了,可還記得?」令萱放下了針線,坐直了身子,滿臉含笑地望著那乳娘。

乳娘僵凝了臉色,嘟囔道:「那…那我可不記得…下人們做的事,我何須過問?」

「是不是這個?」令萱幽幽地說著,又悠悠地從案下取出個布包來,攤開了,放在桌子上。

那乳娘一見到布包裡的東西,頓時便嚇白了臉,呆若木雞。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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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文武百官齊聚殿內,參見天子。

駱超拱手致意,含笑說道:「大丞相言重了,在下別無他意,隻是尊卑有別,降了位分,難以在人前抬頭,還請大丞相體恤!」

高歡點點頭,嗬嗬笑道:「陛下本不知此事,你大可說與高某,讓高某道明原委,為你釋疑啊!」

高歡緊擰眉頭,側頭望了過去,原來說話之人,是降臣駱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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