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節外生枝(1 / 2)
「好,我也早做準備!」
兄弟二人神情莊重,凝結一心,蓄勢待發。
安樂王噓了口氣,恨恨說道:「我怎會不想?這月匈口上的傷,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他是我
元氏族人的敵人!我隻想早日砍掉高洋首級,報仇雪恨!」
「殿下,外麵有女客拜訪!」
這人麵如珠玉,黑眉桃鼻,唇紅齒白,一看就是典型的美人胚子。
「這些日了,哥哥的傷還不見好,可見這傷有多深,那暴君有多可恨,他是要致哥哥於死地啊!」
弟弟?
原來這男子就是大齊第一美男——『元韶』。
那美人說起話來,聲音卻不甚嬌柔悅耳,倒象充滿少男般的磁性。
安樂王點點頭,說道:「弟弟所言極是,高洋就是要害我性命!」
他的身邊,另一人垂著一頭長發,身姿曼妙,正在給安樂王月匈口上換藥。
「高洋登基以來,貶損我元氏宗親,降爵削位,欺人太甚,如今又搶了哥哥愛妃,實不能忍,哥哥就不想,有朝一日,光復大魏?」元韶給安樂王上完了藥,又輕輕包紮起傷口,一邊幽幽冷語。
她不是別人,正是皇後李祖娥。
安樂王也點頭淺禮,一邊打量一邊問道:「貴人是誰?有些麵善…不知是哪裡見過…」
仆人匆匆而入,行禮稟報。
「是那姓段的盪婦?」安樂王一臉嫌棄。
「不是段昭儀,這女客是第一次來,還抱著個嬰兒…」
安樂王應聲說『好』。
當時,一婦人抱著一嬰兒行了進來。
「安樂王有禮!」這婦人神情穩重,隻是頷首致意,自有氣派。峽穀小說網 xiagu
李祖娥笑了笑,淡然說道:「你不記得更好,我來,隻想告訴你一聲,近日恐有血光之災,還當早日謀來化解之法…」
「血光之災?化解之法?」安樂王眉頭緊擰,疑惑道,「本王有些糊塗了…還請貴人指點迷津…
李祖娥見安樂王一副堂堂儀表,又極具君子風範,隻為姐姐欣慰!
隻是高洋從中作梗,豈不是活活拆散一對璧人?
「請恕我無能為力…不過…若早日呈上和離書,或許可得一線生機…」
安樂王變了臉色,哼道:「你是宮裡派來的說客?」
李祖娥搖搖頭,有些失望,嘆道:「你看我象嗎?」
安樂王重又審視她一番,淺淺說道:「恕本王眼濁,不知貴人身分…隻是看你氣度,倒象是宮裡的人…」
「我…與皇宮再無瓜葛,隻是想做件善事,以求心安…」
「那好,多謝貴人指點…不過這和離書,本王是絕不會呈給皇帝的,唯我王妃親自來討,尚可成全她!」
李祖娥有些焦急,皇帝三番五次地說要殺他,必會找個借口,取他性命。
她不想姐姐因此傷心,隻要一紙和離書,便能成全此事,從此姐姐冊位昭儀,而安樂王依舊是安樂王,總好過一個命喪黃泉,一個柔腸寸斷的好啊!!
「天子已施恩於她,遲早會冊立位分,安樂王又何必這般固執,讓所有人都不好過?」
「是皇帝不讓本王好過!!若把本王逼急了…咳咳咳…」安樂王情到痛處,月匈口的傷又發作起來。
李祖娥頓了頓,問:「你想如何?」
安樂王捧著傷口,扶著桌案,緩緩坐了下去,輕抹額頭細珠。
「本王…無可奉告!」
「你的傷還沒好?」李祖娥瞟瞟他,心生關切。
安樂王渾然一笑,答道:「皮外傷不算什麼,天子所為,傷的是本王的心!」
李祖娥嘆了口氣,搖頭輕語:「我該說的都說完了,請安樂王早做打算!」
「謝貴人提醒,本王定會未雨綢繆,絕處逢生!」
「告辭!」
「不送!」
李祖猗失身於高洋之事,安樂王一直耿耿於懷,高洋刺他一劍,更讓他君臣之義全無,如今,他心裡隻有仇恨,任何行遊說之事的人,他都不待見。
元韶見李祖娥走遠了,便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
「哥哥,你可知她是誰?」
安樂王遲疑道:「定是相識的,偏不知是何時見過,何地見過?」
「是不是皇後的冊封大典上?!」
元韶一語驚醒夢中人,安樂王一拍腦門,恍然大悟。
「皇後?王妃的妹妹?真的是她!!??」
「哥哥沒見那嬰兒繈褓裡藏的,可是龍紋圖案!他們就是離宮出走的皇後和太子!」
安樂王連連點頭,說道:「我一心念著王妃,倒沒留意這些…」
元韶眼睛一轉,說道:「弟弟有辦法救王妃了!」
「弟弟,切莫輕舉妄動,壞了大局…」
「該撕破臉就撕破臉,大不了舉兵逼宮,殺死高洋!」
元韶話音沒落,人早就奔了出去。
…………
夕陽西下,已是黃昏之時。
李祖娥抱著嬰兒,從安樂王府出來,剛上了馬車,卻見一人奔了出來,擋在前麵。
「你是何人?」李祖娥掀著車簾,質問道。
元韶笑了笑,說道:「安樂王讓我送送貴人!」
李祖娥生疑,答道:「不必了,勞你轉達我的謝意!」
元韶卻不由分說,隻將身子竄入馬車內,伸手扌莫出一把刀來,抵在繈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