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2 / 2)

加入書籤

秧客麟確實沒見過林冬發火,重話也很少聽對方說。倒是有一次,審嫌犯,他旁聽審訊,四個多鍾頭,那嫌犯嘴裡就沒一句實話。後來林冬乾脆給人拖出審訊室摁到森森白骨之前,貼著對方的耳朵也不說了一句什麼,一舉擊潰了對方的心理防線。那一刻他看著林冬被光線分割出明暗界線的側臉,恍然意識到,在與黑暗抗衡的過程中,唯有心向光明才能不被其所吞噬。

史玉光推門進屋,看看唐喆學又看看秧客麟,笑問:「行啊,你小子也混到帶徒弟啦?」

「不是我徒弟,這是我們組的秧客麟。」唐喆學起身幫他們介紹,「秧子,這是史隊。」

「史隊。」

秧客麟正欲起身,卻被史玉光一把按回原位:「跟我這不用那麼講究,坐,隨便坐,喝什麼?有礦泉水紅牛和茶。」

「別麻煩了,我們待不久。」唐喆學伸手攔了一把,示意乾爹坐下說話,「我們今天是來問『向日葵』那案子的,您和我爸當初都進過專案組,是吧?」

屁股還沒坐穩,史玉光「蹭」的又站了起來,神情有些激動:「那案子有線索了?」

「啊……是有一點……誒您坐,別激動。」唐喆學又把他拽坐下,平心靜氣道:「目前組長的分析是,當時的偵破方向有點問題,這案子可能是未成年乾的。」

「啪」的一拍大腿,史玉光掛上副「我說什麼來著」的不忿表情:「媽的一提起這事兒我就來氣!當時你爸提出這個可能了!可沒等我們追著往下查,人就被撤出來了!艸!」

和秧客麟對視一眼,唐喆學驚訝道:「為什麼啊?」

「還能為什麼啊!這種在部裡掛號的案子,領導當然是派自己的嫡係去查嘍!」史玉光脾氣直,根本不在乎隔牆有沒有耳,嗓門一點不壓著,「我跟你爸當時也是人微言輕,就是去那乾活的,一點話語權沒有,辦公室政治那套也玩不轉,要麼你看當時重案大隊的羅明哲都不沾這案子呢,不生那閒氣!」

這一點唐喆學深有感觸,人情冷暖,到哪都一樣,誰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小算盤,功勞和榮譽就擺在那,誰爭可不就是誰的麼。而跑的快了自然有人嫉妒,有人看不過眼。就說當初林冬因重大失職被一擼到底,出去辦個案子還得被冷嘲熱諷,誅心的話沒少聽——誰讓你林冬爬那麼快那麼高,這下摔一狠的了吧?

抱怨了一通,史玉光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擺擺手說:「嗨,過去的事兒不提了,這案子我也牽掛了二十多年了,要能擱你們手裡破了,我得寫封信燒給你爸!」

說著,史玉光站起身,走到檔案櫃前拉開個抽屜,從裡麵翻騰出一個邊沿泛黃的本子遞向唐喆學:「這是你爸以前的偵察筆記,有關『向日葵』案的偵破思路,他都寫在裡麵了,你拿回去好好看看。」

接過本子,唐喆學手裡沉甸甸的。這是已故的父親用過的東西,邊角業已泛黃,封皮是現如今在市場上見不到的那種手寫刻印的「工作日記」四個紅字。說句實在的,他對父親的印象並不深刻,父慈子孝的時光少之又少。唐奎總是忙個不停,回家就是睡覺,往往是唐喆學睡下了,老爹還沒進門,等他早晨起來去上學了,老爹已經不見了人影。

老爹沒給他留下過什麼諄諄教誨,曾經在他的概念裡,維係彼此父子關係的似乎隻有血緣。可現在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手中的這個日記本,是兩代警員父子間跨越時空的傳承。

從分局辦公樓裡出來,唐喆學剛坐進車裡,手機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歸屬地還不是本市。現在異地電話的多是售樓放貸的,極少有正事,不過也不是絕對。職業習慣讓他本能的遲疑了一下,摁下接聽鍵:「您好?」

「是唐喆學唐警官吧?」對方語調親切,隱隱帶著絲上位者的沉穩。

「對,是我,您是……」

「我是政法委的周軍喜,那天在學校的普法講座上我們還見過,你忘啦?」

「哦哦,周書記啊,您好您好。」

唐喆學的神經忽悠繃起,心想這級別的領導找我乾嘛?有重大指示?

對方很快給了他答案——他去講座的那所學校的校長,覺得他年輕有為且相貌堂堂,打聽了一圈得知他還沒女朋友,托周書記問他願不願意抽空跟自家閨女吃個相親飯。

相親飯?唐喆學一聽就傻眼了,開什麼國際玩笑!?我有老婆啊!

tbc

第七章

車開進東湖分局院裡,唐喆學停好車下來,帶秧客麟往刑偵隊的辦公室走去。曾經他就是從這兒出去的,一晃兩年多了,一切還是老樣子。進出辦公樓的人裡有認出他的,笑著打招呼,卻沒多餘的時間駐足憶往昔。

聽聞黃智偉的技術被嘲,唐喆學略感意外:「他不是挺強的麼?他老婆就是打遊戲打出來的。」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萬界碾壓從秦時開始 師尊也修無情道? 救世主逐漸不做人 北宋大相公 諸天萬界亂入者 出馬仙我有一隻狐美人 狐族大佬他又吃醋了 高冷老公深深愛 我這該削的能力 奸臣召喚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