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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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就是這件事,外麵多少人羨慕嫉妒恨,風言風語傳的是天花亂墜。甚至有人說,林冬戴的戒指,和某部級領導家大小姐的是一對兒。天大的冤枉,唐喆學頭回聽這話,差點沒憋住告訴人家「那是我親自給我家組長選的款式!」。但是林冬要求他避嫌,別跟羅家楠似的把關係散的人盡皆知,他隻能選擇忍氣吞聲。

「若要在高處立足,身後絕不能留汙點。」

想想老媽的性格,唐喆學感覺林冬說的不無道理。自從嫁給他爸,林靜雯基本處於喪偶狀態,以一己之力扛起整個家,那獨立自主的勁兒,別提了,主意比天大。就算叮囑好她原封不動的按設計圖裝,選材和地磚花紋什麼的鐵定會被替換。

單看林靜雯給他和林冬買的東西就知道,少女心泛濫的哦,根本穿不出去——好家夥,一提褲腿露出雙粉底黃桃心的襪子,不給同事們笑背過氣去都新鮮。倒是林冬,回他媽那吃飯的時候,就穿那雙襪子去,還得喪良心的誇一句「穿著特舒服,跟踩在棉花上似的,站一天都不累」,給婆婆大人哄得花枝亂顫的。

林冬說的很現實,唐喆學自是明了其中的利害關係,眼前所見無一不在提醒他,輿論對他們這樣的人沒那麼寬容:論業務能力,重案組組長陳飛早該晉升局級乾部了,卻因為和趙平生的關係導致每到該提拔的時候,檔案都被束之高閣;羅家楠,年紀輕輕便立了一等功,可他跟祈銘的事兒眾所周知,乾到現在還隻是科級乾部而已,聽說要不是當初副局長盛桂蘭力挺,他連重案組的二把手都當不上;還有鑒證的一把手杜海威,之前因為男迷弟的糾纏,被迫離開原工作單位,扣著頂「作風問題」的帽子,摘都摘不下去。

寂靜的房間裡響起輕巧的腳步聲,很快,伏案安睡的人背上多了件藏藍色的外套。腳步聲遠去,約莫過了半個鍾頭,復又歸來。電子時鍾旁多了份散著熱氣的蛋花明蝦粥,唐喆學弓身輕口勿了下林冬那覆於濃睫之上的發絲,忽聽窗外「撲棱棱」一陣響動。他直起筆挺的背,豎起食指置於唇邊,沖窗外跳來跳去的小生靈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副隊,學籍記錄——」

唐喆學抬抬手,示意他出屋說話。隨後又看向伏案的林冬,隻見對方已經將臉換了個方向,顯然是被他們吵醒了。雖然現在林冬的睡眠質量已經好很多了,不再需要熬到燈枯油竭才能勉強睡上一會,但睡得依舊很輕,哪怕是一聲鳥鳴都能吵醒。昨晚嶽林加班弄學籍記錄,林冬並沒當甩手掌櫃的,跟著一起熬了半宿,給唐喆學發回家伺候貓和狗。

用林冬自己的話來說,官威,是讓底下人心服口服後自然而然擁有的。光去那動嘴的,隻能同甘不能共苦,誰服你?兩口子過日子也是一個道理,激情褪去,生活中的磕磕絆絆日漸積累,是過成一地雞毛還是有滋有味,得看彼此是否能真心體諒對方的付出。

嶽林剛進屋拉開嗓子,就被連鳥叫都怕吵醒林冬的唐喆學用眼神製止,立即將音量降至耳語:「已經弄完了。」

「我知道,組長給我發消息了。」

清晨的第一抹陽光透進百葉窗,落在隨呼吸均勻起伏的肩章上,勾勒出鋼鐵質感的正義光芒。墊在臉側的手肘前方,電子時鍾無聲翻動,光線隨著角度的變化緩緩觸扌莫線條工整的下頜,像是怕驚擾了剛剛陷入淺眠的人。

如果不是受限於《婚姻法》的阻礙,唐喆學覺著自己和林冬絕對能稱得上市局的模範夫妻。偶有爭執,但絕不吵架,更不會冷戰。像羅家楠那樣,動輒讓祈銘氣得上躥下跳甚至氣吐一回血、冷戰起來拿辦公室當臨時宿舍這種事兒,在他們家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有事兒商量著辦,比如之前為了家裡的貓貓和狗子考慮,唐喆學想賣了手頭的房子換個帶露台的,被林冬駁回了,理由是「誰盯裝修?咱倆有那閒功夫麼?」。唐喆學提議讓自己老媽林靜雯負責,反正退休了閒著也是閒著,可林冬又說「那是咱倆的家,不該裝成你媽想要的樣子」。

「我就沒覺悟了!走!睡覺去!」

唐喆學捂著林冬的嘴連拖帶拽進了臥室——統共就這麼點兒福利,還談覺悟?呸!

和林冬聊起這個話題的時候,唐喆學說:「我覺著等咱這代人老了,社會的寬容度應該就有了吧。」

「什麼時候法律承認了,社會的寬容度才會有。」林冬一針見血的指出關鍵點,「法律是形成普世價值觀的道德基礎,違反法律的前提一定是違反道德,但違反道德的卻不一定犯法,我們這類人就是生活在法律和道德的夾層中,隻有上升到法律層麵的『允許』,才有可能被大眾道德所接受。」

「那你勾引我的時候,道德感哪去了?」唐喆學喜歡看林冬一本正經討論問題時的樣子,更喜歡看對方被一語戳中軟肋時臉紅的樣子。

「那不行,身為人民警察,我必須以身作則,擁有高尚的道德。」

「可你犯不著跟我高尚啊。」

「作為警察家屬你不能連這麼點覺悟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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